('端起旁边的羊奶吨吨吨往嘴里灌。
连戚起身过来,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江晚儿委屈:“坏的!苦死了!”
捏着手里罪魁祸首的“残骸”举到连戚面前,江晚儿撇嘴:“是不是哀家罚了那郑茂,他故意戏弄哀家啊?”
连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将她指尖捏着的瓜子皮收到掌心,连同那一小碟瓜子一起端到远处。
“是臣办事不利,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江晚儿不服:“啊……我开玩笑的,瓜子儿偶尔有颗坏的也正常。”
我这双标可还行?!
连戚没说话,但是瓜子是不准备再给她吃。
净了手,右手食指和拇指一捏,开了一颗花生。
江晚儿眼巴巴地盯着的他的手。
结果他揉碎花生的红衣,将一颗送进了自己嘴巴。
江晚儿:“……”
嚼了两下,连戚把剩下的花生仁递到她跟前:“好的。”
江晚儿:“……”这次死透了!别救!
接下来所有的花生,他都会先尝一颗再递给她。
江晚儿羞耻!
饱暖打瞌睡。
古人诚不欺我也。
就在江晚儿吃饱喝足开始有点迷糊的时候,连戚拿着一张纸从小桌案跟前走过来:“太后娘娘,这是臣誊抄的朝堂官员的名字,虽然不用您都认识,闲暇时也可以看一看。”
江晚儿脑袋一团浆糊:“好,我明天看。”
摇摇晃晃起身,有气无力地捏着那张写满大臣名单的纸挥手:“我好瞌睡,先睡会儿,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连戚无声地轻勾了下唇角:“好。”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江晚儿发现自己枕边放了一张早已经被揉皱的纸还有些懵,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连戚给她抄写的名册,顿时觉得有些汗颜。
但是连戚这字……写的可真丑!
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江晚儿低头闷笑,小心地将纸张折叠收进衣袖。
早朝一如昨日,江晚儿像个花瓶似的带着齐暄高坐珠帘后。
不过今天她没打瞌睡,甚至还能时不时地看见肩膀抖动。
曹波眼尖地瞧见她捏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笑什么。
连戚则微微皱眉。
终于熬到了休沐,江晚儿睡前吩咐秋桑:“明日不必喊哀家早起,你们也都去睡吧,不必安排人首值夜。”
因着她每日早起,永慈宫左右人都被折腾的像昼伏夜出的猫头鹰。
明日不用早朝,江晚儿也给他们放放假。
然而,睡懒觉的梦并没有被圆。
因为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到了上朝的时辰,江晚儿躺在床上干瞪眼,却丝毫没有了睡意。
抽出枕头下的那张名单,江晚儿咯咯笑了两声,或许,她应该给连戚找个师父,或者寻些字帖过来?
不然真是白瞎了那双手写字。
但是这样会不会伤他的自尊心啊?
要不然给齐暄找个太傅,让他也跟着练?可是齐暄也太小了!
再不然,说自己想学?
江晚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可是,找谁呢?
因着她每日要去早朝,永慈宫的晨昏定省就免了,但是到了休沐这日还是要的。
于是一大早,江晚儿还没用完早膳,就听秋桑来禀告说众位太妃都在偏殿等候了。
“太后娘娘不必着急,用完早膳再过去也不迟。”
连戚还在给她布菜,不急不缓地提醒。
江晚儿想想也对。
她在江宁府的时候,可是每天卯时就在祖母龚氏屋里等着了,有时候她还没起,再等到她用完早膳请安,已经是一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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