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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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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戚看她这可爱的小模样,唇角轻勾,宠溺又无奈道:“可这是太后娘娘您亲自给臣的懿旨,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臣——”

“哀家后悔了!”

江晚儿的话又急又狠,可她声音本就软,这会儿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连戚眼角瞟道那只已经空了的羊奶碗,脑中闪过一个词——奶凶奶凶的。

但他还是要把话说完的,不然只怕这小哭包今晚能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来。

“臣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您若是不着急换掌事,永慈宫的事臣也可以继续接着。只要皇上和您分宫之前,再把臣调回来就好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江晚儿闻言,盯着连戚的眸子一瞬不瞬,不确定地问:“你说的……嗝……可是真的?”

连戚回视她:“臣从不对您说谎。”

江晚儿得了他的保证,终于好点了,这会儿才迟钝地想要害羞。

连戚似乎心情很好,起身去外面给她端了盆温水过来帮她净脸。江晚儿这会儿乖顺的不行,还主动把小脸儿扬起来让他帮忙擦。

等一切都收拾好,江晚儿取过一面小菱花镜,摸着自己的红肿的眼睛嘟囔:“眼睛都肿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想传秋桑去厨房帮她煮两个鸡蛋,可是她又不想秋桑看见自己现在的鬼样子,只好殷切切地望着连戚:“你帮哀家去厨房拿两个鸡蛋好不好?”

连戚没明白她的用意,转头问:“太后娘娘饿了?”

江晚儿:“……”还好你不用娶媳妇!

背过身不看他,江晚儿才小声道:“鸡蛋可以消肿的。”

连戚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用鸡蛋给眼睛消肿,顿时失笑——还挺有经验?

永慈宫哭哭啼啼的时候,庆祥宫内也嘶嚎一片。

荣太妃手里,一块孩子穿的虎头红肚兜被她攥的满是褶皱。

“荣姐姐,你得救救我!我不要去皇陵!是您吩咐——”

荣太妃拦住她的话:“薛妹妹话可不能乱说的,这是后宫,可不是能随便嚼舌根的地方。”

薛太妃此刻两只眼睛肿的像水泡金鱼,里面布满了血丝,跪在荣太妃脚边,抓住她的裙摆嘶声道:“荣姐姐!荣姐姐,你帮帮我吧!这后宫不都是您说了算么?您帮我跟荣阁老求求情,帮帮我!帮帮我父亲!”

荣太妃弯腰把她扶起来,柔声道:“薛妹妹,这后宫啊,早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姐姐就算想帮你也难以插手啊!毕竟那边那位现在才是掌管后宫的人。至于薛大人,我已经跟祖父和父亲都递了信儿,定会帮他再谋一个好差事,还会给你薛家一大笔补偿的。”

薛太妃激动的情绪被她安抚下来,颤声问:“那……那我呢?我不想去皇陵……”

荣太妃抱了抱她,手在她后背上轻拍,无可奈何道:“那位在朝堂上让诸位大臣盖棺定论的事儿,我又能如何呢?妹妹且先忍忍,我会差人过去替你打点,等风头过了,再将你接出来,可好?”

薛太妃还想再挣扎,荣太妃按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我知道妹妹受委屈了,那位给我们姐妹的羞辱,将来我一定替你讨回来。但是你得记着,若是本宫倒了,你就彻底没有出来的机会了,所以妹妹可千万要管好嘴巴啊。”

薛太妃她温柔却阴森的语气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讷讷地点头。

待将人送出去之后,碧云才小声问:“她如今已经没用了,为何主子还要对她这么和气?”

荣太妃将那块红色的虎头肚兜在桌子上铺平,尖手的手掌一下一下在上面抚摸,似乎想压平褶皱,听见碧云的问话,才漫不经心道:“这宫里上下都知道她是本宫的人,若本宫一点儿都没表示,岂不是寒了其他人的心?”

碧云恍然:“那需要奴婢现在去找人去打点么?皇陵里面可是有好几位失心疯的太妃呢!”

荣太妃将杯子里填满茶,捏着滚烫的杯沿在肚兜上熨烫,低笑道:“自是要打点的,但本宫想让她再也开不了口,写字……也不行。”

……

大齐京都的春天特别短暂,转眼便到了穿夏衫的时节。江晚儿带着孙嬷嬷、秋桑、半夏三人去库房打开了当时出嫁的箱笼。

要不说江焕之那老匹夫舍得呢!饶是秋桑他们见惯了好东西,看着这些奢华美伦的布料也禁不住咂舌。

又不能拿出去换钱,江晚儿除了自己要用的,还挑了几匹不太扎眼的素色布料给孙嬷嬷:“你把这些拿出去,给宫里的姑娘们都做身夏衫吧。”

孙嬷嬷惶恐道:“这哪里使得!这都是太后娘娘的嫁妆!”

江晚儿嘟囔:“布料放久都糟蹋了,反正也不能变成银子,让你们穿身上也挺好。”

嘴上不离银子,真不是她掉钱眼儿里了,是她最近发现自己真的穷!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她最近新添了俩爱好:一个是自己开始临摹画作,另一个则是给连戚收集字帖。

这两样都贵的离谱。

她没有旁的钱财来源,内务府分发下来的例钱也就够日常的花销和打赏,再多她真没有了。

贾氏自从上次被嘲讽了一顿就再没来过,其他人更不可能来巴结她这个无权无势,空有花架子的太后,所以近些时日江晚儿都在琢磨着怎么赚银子。

连戚从外面进书房的时候就听见她在书房噼里啪啦地拨着小算盘,眉头紧锁。

想了想,又走了出去。

待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连戚挥退众人,将一个小匣子交到了江晚儿手中。

江晚儿:“?”

连戚声音平静温和:“这是太后娘娘嫁妆单子里的铺面和田产所得。当初您将嫁妆交给臣来经营,臣便做主将其中几处位置比较偏僻的田庄和铺子都卖了,重新买了些新的铺面,换了营生,这是近半年来的利润。”

江晚儿将信将疑地打开匣子,上面盖着一个薄薄的账簿,下面却是满满的一匣子大金元宝!

“这、这么多?”她自己很难出宫,当初江焕之那老匹夫给她陪嫁的铺子和田产也没去查看过,并不知道都在哪,营收又如何。

陡然收到这么金元宝,长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这小财迷的模样,哪里像个太傅家的千金,分明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贪财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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