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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慌忙忙以为白溪上了公交,自个赶紧跟上去,等他挤上公交后才发现,白溪的私家车从他公交车旁边疾驰而过。
褚叙一度怀疑白溪是溜他玩,他知道他跟着他,为了甩脱,故意往公交站走这么一趟,来了一招金蝉脱壳。
所以刚才白溪问他坐没坐过公交,褚叙抵死不认。
谁傻逼到会承认“尾随行为”。
可很显然,白溪的不对劲就是在他否定这事之后。
为了搞懂自己踩到白少公子哪个雷点,褚叙从人挤人的车厢过道朝白溪缓慢靠拢。
他拉着车箱扶手上的杆子,白溪的手也在杆子上,俩人都比较高,顺手的位置就是吊环上的杆子。
褚叙盯准白溪的手,十厘米、十厘米、走一步挪十厘米,终于,他的手碰上了白溪拉杆的手。
“喂,为什么不给我投币,故意的是吧,故意跟我使气。”手指偷偷抠了抠白溪的手。
白溪是侧身面对车后窗,褚叙站他背面,手被对方抠了两下,他挪开,往车尾的方向走了两步。
“没币了,只带了一个硬币。”
褚叙好哽:“……行,算你解释得通,我原谅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挤公交,你都没坐过公交,习惯这——”
话还没说完,公交突然一脚急刹,车内所有人惯性前倾后仰。
褚叙脑子像离弦的箭,一下抬手搂住白溪,直接往自己跟前带。
白溪侧腰的位置猝不及防抵在褚叙斜胯,抵得他腰身生疼,眉心微微拧蹙。
“看吧,你压根不习惯公交车的挤,还硬要使气上来。”
这一颠簸,褚叙下意思用臂弯锁住白溪整个腰身,生怕一会儿再来个刹车,又把白少公子颠住。
还很贴心地往白溪后背站一步,让他整个后背靠在自己胸口,单手使劲撑住扶手杆子。
可白溪突然就僵在褚叙怀里,他的后腰抵在褚叙两边胯骨,微微愣了一下,身子前倾。
他紧崩的嘴唇缓缓往内抿住,用鼻腔深呼吸一口,再微不可查地呼出,“你怎么知道我没坐过公交。”
说完白溪就扭头看褚叙,他的呼吸带着丝微沉,喉结轻轻滑了下。
褚叙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怔住,“……啊,有,有吗?”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心慌,褚叙加紧了力度抱白溪。
白溪后腰更深一下撞上,严丝合缝地贴住褚叙。
真的太可气,他的腰身好巧不巧地跟褚叙的胯骨位置齐平。
公交车再一颠簸,白溪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莫名的火气往心口涌。
“有。”内热,但他的目光却淬了冰,“高二,你跟江天霸挤公交,我的车刚好在等红绿灯。”
……你也是像这样护他了吗?白溪没有说出口。
他顿时知道自己的火气升腾在哪儿。
褚叙茫然地眨巴眨巴眼,完了,原来早被白溪知道了,难怪上车前他要从他手心挣脱。
变冷的点儿居然在这。
公交车上的人很多,白溪几乎是将声调压到最低,为表达冷漠的情绪,他还必须得看着褚叙说话。
就盯褚叙的几秒钟内,他清晰看到褚叙的脸部表情变幻了三次。
茫然、心虚、坦然勾笑。
“是,我坐过公交,在公交上偶然遇到过江天霸,但这有什么问题呢?”
车子到站停靠,车身又一次颠簸,白溪后腰又颠撞在那地方。
而这次,褚叙也敏锐地发现,嘴角顿时僵硬地扯了一下,“不、不好意思,是车的问题,不是故意的。”
白溪没说话,就盯着他。
他顿时就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跟江天霸,我在车上也对江天霸,那没有的事!”
最后一句褚叙突然提高了音量,车上乘客的视线又一次甩向他。
艹,好他妈尴尬。
他低下头,俯在白溪耳后,低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跟踪你才挤的公交,不是跟江天霸挤公交。”
白溪再一侧头,耳廓刚好从褚叙嘴唇擦过。
他已经不在意这事,因为他的腰身已经感觉到褚叙的肿胀,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摩擦更让他心火。
褚叙的呼吸也越发沉重,很低很低地继续解释:“你看,就是咱们这种情况,公交太挤了,而且我听说我们校那边公交总是有变态,你又长得那么……”
他想说“漂亮”的,但这个词形容白溪,白溪铁定生气。
就改口成了:“长得那么想让人靠近,绝对是变态的重点盯梢对象,我就怕你有个什么,所以跟着你,结果我上了公交,你却没上。”
“——说到这,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当年怎么不见的,是不是故意甩掉我,嗯?”
要说公交车上有变态,白溪倒觉得,褚叙此刻与变态无疑。
当年他看穿褚叙跟踪的事现在被揭露,褚叙已经不再跟他掩饰,搂着他的手刻意将自己往他身前带,并且丝毫不掩饰一个少年的蓬勃反应。
“没脸了是吧?”白溪侧眸寡褚叙。
褚叙笑一下,近乎咬耳地跟他说:“没办法,你看看你身边情况,要是不往我身上靠,就得往前面的大叔身上靠。”
“——你说我能允许吗?绝对不可能。”
其实当年高中的时候,学校确实多次反应有同学在公交车上遭到变态骚扰,其中不止女同学,很多漂亮瘦弱的男生也遇到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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