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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她看见白溪看着那张床发呆。
“小溪,你要是不习惯就跟阿姨说,阿姨让褚叙带你酒店住。”
微愣的白溪回神,对褚枚笑了一下,摇头,“我没有不习惯,谢谢褚阿姨。”
嗯,褚枚点点头,白溪这孩子就是乖得让人心理舒坦。
“夜晚风凉,阿姨给你多拿两床被子,要是还冷,阿姨再给你拿一床。”
褚枚亲自将被子一床一床叠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她担心白溪不习惯,还硬将底下多垫了两床棉絮。
活活的大夏天,被整得像冬天的床。
白溪觉得很暖。
“阿姨,你别忙活了,我不冷。”白溪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也会像褚枚一样,亲自为他铺床。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妈妈没有褚枚这样开放。
“没事,阿姨已经铺好了。”褚枚拍拍被子,确定软软的,才直起身子跟白溪说,“褚叙睡客厅的沙发,你有事就叫他,阿姨跟闻笠住隔壁,有事也可以叫我们。”
“——出门在外的,我们不得替你父母照顾好你。”
白溪一瞬感动到心坎里,他也想父母了,也很久没回家了。
“阿姨,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白溪鼓起勇气深吸了口气。
褚枚含笑点头,“你说。”
白溪思考了很久,想知道褚家是不是真的破产,如果是真的,他白溪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又考虑到褚枚的个性比较强势,直说可能会引起误会。
于是他顿了顿,从侧面作为切入点。
“褚叙打电竞的事,我想褚阿姨应该知道。”
褚枚笑笑:“嗯,这事我知道,他现在和你在一个战队。”
白溪点头,“是的,我打电竞,我爸妈不知道,我还没作好告诉他们的准备。”
噢——
“褚叙跟我说了,放心,阿姨替你保密。”褚枚眼尾一勾,眨眼挑笑。
这个白溪知道。
否则,褚叙一来TOP,他应该早就接到父母那边的电话,但目前还没有。
“谢谢阿姨。”白溪说,“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同意褚叙来打电竞。”
褚枚一点不诧异白溪这样问,“褚叙没跟你说吗?”
“说了。”白溪垂眸,“他说的是,经济情况。”
褚枚微怔,“经、经济情况?”
这孩子,打电竞不是追白溪嘛,怎么扯上经济。
他打电竞能赚几个钱。
“什么意思,阿姨没听太明白。”
白溪不想说破产两个字,但见褚枚很吃惊,只好道破:“褚氏集团,金融危机。”
褚枚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他说我们家破产了?”
白溪鼻息轻出,“嗯。”
褚枚顿时僵住。
这坑娘的儿子,背地里居然咒自己家族破产,褚叙啊褚叙,你是好日子过久了,皮痒了想挨揍是吧。
立下给褚枚气得心窝子疼。
白溪见褚枚不说话,忙抬头问:“阿姨没事吧。”
褚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并不好看。
白溪大概懂了,褚叙压根就是在撒谎,这帐之后再算。
可褚枚咧了咧嘴角,又捻起指尖撩了撩她头发。
“阿姨没事,阿姨就是觉得这事不太好跟你开口,既然褚叙跟你交底了,阿姨也就不瞒你了。”
褚枚一句一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那孽子圆谎。
白溪怔了一下。
他以为褚家破产的事是褚叙编的,现在褚枚也承认,那事实就——
“是真的?”白溪很紧张地问。
褚枚心里一气一气的,闭眼,被迫点了点头。
白溪眉心突地皱起,“阿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是的,只要白溪这时候接手白氏集团,他的确可以帮到褚家。
褚枚实在憋不了心里那口气儿,捋了捋胸口,重新摆出微笑。
“白溪,要是褚叙真的破产了,阿姨想问问你,你会接受褚叙吗?”
白溪蓦地怔住。
他很清楚褚枚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将他和褚叙的关系深根到底。
“会。”白溪点头,“我会接受。”
还好还好,褚枚这会儿气儿顺畅了。
亲儿子背地摆她一刀,未来儿婿却是个贴心棉袄,她褚枚这辈子还有什么好求,就替那孽子操心了。
褚枚抿了抿红唇,看着白溪眼睛说:“好孩子,褚家的事呢交给阿姨去做,你和褚叙尽管做你们想做的。”
“——放心,经融危机的事,我摆平。”
褚枚出了门,几秒后又特意回来叮嘱白溪。
“阿姨走了你把门关上,这里的房间隔音不太好,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开门。”
白溪还在想褚家破产的事,没听懂褚枚说的,只轻轻应了声“好”。
五分钟后,隔壁房间传来褚叙的惨叫声。
啊——
喔——
呜——
痛——
白溪一瞬走到门口去开门,又想起褚枚的话。
原来隔音不好是这个意思。
惨叫声起码持续了半个小时,他的房门响了。
“白溪睡了么,开开门好不好。”
是褚叙,听起来声音很凄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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