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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她还是同意了。夏夜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去鹿安甯家,路过还给他买了点水果。
鹿安甯瘦了一大圈儿,裹在被子里烧着呢,是他爷爷给开的门。
夏夜把水果交给鹿爷爷,走进鹿安甯的房间,坐在他床边,特心疼。
鹿安甯的鼻音很重,说自己没事。
“谁没事发烧啊?”夏夜给鹿安甯掖了掖被角,“你去打点滴了吗?”
“嗯……每天都打,得打一个礼拜。”鹿安甯从被子的边沿伸出一只手,皮肤那么白,手背上有两个红戳戳的针眼。
夏夜摸了摸,问:“疼不疼?”
“不疼。”鹿安甯笑笑。
夏夜看着他,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能不能别生病了?”
“行。”鹿安甯笑着答应他,“我病过这次就不病了,明天再去打一针退烧针,之后就输液就行。”
夏夜扁扁嘴,发不发烧又不是主观意志能说了算的,要看这病毒什么时候走。
“我听说,感冒的时候接吻,病毒就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哈哈哈,你听谁说的?”鹿安甯笑到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眼角泛着红,脆弱又特别诱人,“是夏天跟你说的?”
“要不我们试试?”夏夜问。
“试呗。”鹿安甯缓过来,安静地看着夏夜。
夏夜深深吸了口气,俯身前又心虚地看向门口——很好,房门是关着的。
快要凑近时,鹿安甯突然推开他,捂着嘴说:“你真要试啊?我下周就回学校了,你别乱来,别最后真传染给你了。”
“不行。”夏夜把鹿安甯的手拿开,含住他的嘴唇……
晚上回家的时候,夏夜的耳根都是红着的。
接吻太美妙了,他想一直一直亲鹿安甯。
夏天路过,看着傻笑的夏夜,一眼就看出了蹊跷。
“你小子可以啊!”夏天压着声音说。
“嘿嘿,”夏夜还在那儿傻笑,“我感觉我快感冒了,你离我远点。”
夏天一下退出几步远,“你别真感冒了,到时候小鹿回来了,你又不在学校了。”
夏夜:“!!!”
晚上写完作业,夏夜给自己冲了杯感冒冲剂,又做了两遍广播体操。
他可不能感冒,他得强身健体。下周安甯回来了,他要好好吻他!
第61章
在似家乡又似异乡的酒店,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那一盏灯。暗暗的橘色的灯光亮着,投了一豆光影在窗户上。
窗户玻璃被摩擦着,发出短促又突兀的“吱吱”响声。
鹿安甯的手指攀在玻璃平面上, 不断被汗濡湿,找不到支点, 一直向下滑。
有两只手正掐着他的腰, 像高温的钳,从后控制着他, 不让他逃。
逃哪儿去呢, 他怎么会想逃?都是身体被取悦到极致后的反应罢了。
“安甯, 隔音不好, ”夏夜反转他的身体,将他抱起来, 他们贴得严丝合缝, 夏夜微仰着头, 咬着他的喉结, “忍一下不出声,乖。”
鹿安甯双眼紧闭,向后仰着头,在接下来的动作中近乎要窒息,张开嘴哑叫。
夏夜感觉到肩膀附近传来的微弱的痛,鹿安甯的手指嵌在他的肉里,不敢用力抓, 也不敢用力叫, 可怜死了。
心都快化了, 或许已经化了, 夏夜断续地笑着, 重音混乱地说:“安甯,我爱你。”
“你,你就会说……”鹿安甯哭着答,实在气不过了,干脆攀着他的后背,张嘴一咬,在他肩头留下两排浅淡的牙印。
夏夜很享受这样痛苦的亲昵,每次做这种事,他都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
平时理智惯了,只好在这种时机跟这该死的理智分离,成为y望与快.感的囚徒。
他看着窗户映出的自己和鹿安甯,鹿安甯的后背像今晚天空中的一抹洁白的月光。
月的清辉洒落,闯入几个梦里,也飘荡在窗外那条静静流淌的河面上。
天色更暗,夏父夏母给小好蒸了一锅奶黄包吃,小好吃得两只手黏糊糊。
夏日晚间有放花灯的活动,初尝天伦之乐的老两口自然不肯错过,牵着小好的手带他去放灯。
他们到的时候,河道边已经有了些人,夏父抱着小好,让他选两盏喜欢的灯。
小好选了其中最漂亮的两盏,周围还装饰着流苏麦穗,夏父都顾不上还价,痛快地付了钱。
河面上已经有几盏花灯飘荡了,夏母点燃花灯中心的蜡烛,小好端着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面上。
河流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刚放到水中的灯似乎有点迟疑,紧靠着河岸边彷徨。
小好学着夏父的动作,用手轻轻拨水,水流漾起一圈圈波纹,小船就这么荡漾着飘走,义无反顾地混入了灯流之中。
“啊、”小好指着自己的灯,沿着河道小跑着追,挥挥手跟它“再见、”
夏父夏母笑呵呵地跟着小好,脚步蹒跚却不愿停,叮咛着:“慢一点,别摔啦!”
天地幽暗冥漠,只有河道上一盏一盏络绎不绝的灯是亮着的。每一盏灯里都燃烧着一份惦念,飘摇潇洒,坦荡从容地去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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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起吃过早饭,夏父夏母就得跟他们道别了。
两个人看着他们上了车,鹿安甯降下一扇车窗,小好从里钻出个脑袋,对他们说:“外公、外po、再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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