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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的乔旭阳害羞一笑，“我也想跟人八卦的嘛，不然藏在心里可难受了。”

但是又不能全说~欸~

于是，鹿林就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啦。”乔旭阳心满意足地走了。

鹿林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

天已经黑了，昏暗的路灯稀稀拉拉照着光。

前方，似乎站了一个人，那人背抵在墙上，低头在沉思什么。

感觉到来人，他侧头，正好对上鹿林的视线。

鹿林与他面面相觑。

是贺扬。

“嗨~”鹿林开心招呼。

“聊聊？”

原来是在等他吗？鹿林笑着说：“好啊，聊什么？”

贺扬没说话，只是由原来的侧身看他转为正身。

半响，才听见他道：“你不对劲。”

“你最近好像在躲我。”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鹿林眨眨眼，反问：“有吗？”

贺扬有点烦躁，“有，”他细细数来，“头发湿了不让我擦、发烧了不让我照顾、骑马不愿意一起骑、回程不愿意一起走。”

贺扬一口气说完，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还说你没有在躲我？”贺扬质疑道。

鹿林绝望望天，这不是他以为自己掉马了在害怕嘛。

可是没想到贺扬都记着了，现在还颇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所以你不说话，是承认了？”贺扬问。

“没~有~”鹿林摇头，“我有自己的苦衷。”

说说？贺扬挑眉。

鹿林轻咳几声，整理下思绪，毕竟他不能说害怕掉马吧，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要藏起来。

于是他酝酿下感情，说：“我是害怕贺扬小哥哥讨厌我。”

嗯？

鹿林好可怜好弱小，小小声地说：“我最近看到你心情不好，我以为是因为我。”

贺扬一怔。

“我怕是我太积极主动了，你讨厌我了。所以我才想保持一点距离。”

“这样，才能距离产生美。”鹿林咬唇，怯生生地看他一眼，

贺扬：……

这距离，是一点吗？是亿点。

你每天都是一副害怕我吃掉你的样子。

直接断了所有接触。

但是听完鹿林的说法，贺扬又舒心了不少。至少，知道他不是在故意躲他。

“所以……”鹿林咬唇，“你讨厌我吗？”

贺扬一愣。

讨厌吗？他讨厌鹿念念吗？

虽然他平时没大没小叽叽喳喳爱搞小动作，但是也可可爱爱古灵精怪像个小太阳。

讨厌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鹿林见他不吭声，哇的一声哭出来，“原来是真的，我被讨厌了。”

贺扬顿时手足无措，“没、没这回事。”

“你不要乱说。”

瞬间，鹿林安静了，呆呆看他，“凶我？”

贺扬傻了。

他哪有？

结果鹿林哭得更凶了，“果然是讨厌我了，连语气都这么凶巴巴的。”

“没有，”贺扬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笑道：“可可爱爱的鹿念念，怎么会惹人讨厌呢？”

“没有这回事哦。”贺扬的语调很轻快，像哄孩子一样。

“那你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

终于单刀直入。

贺扬沉默了。

“什么时候？”

“就你帮我洗头的那晚，还有之后的这段时间。”鹿林指指点点。

贺扬与他对视，神情晦涩难懂，“你刚才跟乔旭阳聊天，就是问这件事？”

嘎？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的鹿林，傻眼了。

这是回旋镖吗？贺扬反应也太迅速了吧。

“我、我是关心你，我害怕我是被讨厌了，所以问问。”

“你可以直接来问我。”贺扬勉强笑了下，

真的吗？鹿林两眼放光。

“嗯，”贺扬点头，淡淡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不咸不淡，可是在鹿林看来，这件事并不非像他说的那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父母要回国了。”

“不是……”鹿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下一秒就说出离婚的事情。

可是贺扬还是听到了，他问：“不是什么？”

鹿林硬着头皮说：“不是吧，他们不在国内吗？”

“不在，在我出生不久，他们就离开了。”贺扬基本没见过他父母。

鹿林没再说话了，他内心汹涌澎湃，也难怪贺扬脸色不好，父母要回国居然是从兄弟口中听说的，他们有当他是自己的儿子吗？

鹿林上前扯扯贺扬的衣角，“不要伤心哦，你有我们，我会一直都在。”

还反向安慰起他来了，贺扬笑了，揉揉他头发，“没有人会舍得讨厌你，鹿念念。”

“大家都很喜欢你。”

贺扬说得无比认真，鹿林鼻子却突然酸了。

“怎么了？”贺扬见他脸色不太对。

“没事。”鹿林向后躲了下，掩下心里的异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集合的时间到。

班里的同学吃完饭下楼集合，便看见远远走来两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