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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发泄两句,其实心情挺好,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满不在乎,低头看文件道:他说什么了?

章简想到康遥交代的话,如实道:他说赖老师去了家里,两个人吃了顿饭。

徐曜并没有非常快速地反应过来,等真正思考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章简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他后知后觉从座位上坐起来,就那么一刹那,一种比股价下跌财产缩水公司倒闭还要多的恐慌感漫上来,他一个不留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赖星维见到康遥了???

徐曜不高估赖星维的智商和情商,但康遥和燕来的标志特征那么明显,只要脑子还在转,肯定能看得出来。

而赖星维这人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他知道了,俞炎就知道了。

徐曜并没有想过要把康遥介绍给其他人认识,如果可能,他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知道这件事,否则一看到康遥,就好像是把他不想被人知晓的东西硬挖出来摆在阳光底下。

他承认,他一开始被康遥吸引确实是因为燕来,是因为初恋的缘故。

但真要说他这些年来对燕来有多思念,现在只是把康遥完全当成燕来的替代品,那也是离谱。

他也就是年少时受了挫败和委屈,越想越不甘心罢了。

再者,康遥和根本不一样,徐曜若只是单纯的念着燕来,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相处起来和燕来没有半点相似的康遥。

徐曜不想被其他人觉得自己还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拿不起放不下,他更不想被亲近的人知道,尤其是见证了少年整个过程的俞炎。

而徐曜的心乱还不止只有这方面,他骂了赖星维两声,转念控制不住地想,康遥那么聪明,精的根什么似的,万一他知道了燕来的存在,那会是什么反应?

康遥故意不发消息,只叫人捎话,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徐曜越想越心乱,竟有些无法冷静,他结束了手头上的事情,很快交代一声,忙不迭地开车回了家。

开车的路上,徐曜渐渐冷静了一下,料想赖星维到底是他的朋友,不可能把某些话直白地说出来,他在路上给赖星维打了电话想试图进行确认,但电话响了多声,没人接起来。

草!

徐曜好一阵门口,等到了别墅门口,家门之前,看着里头亮起的灯光,他莫名有点望而却步。好半天,他输入密码进门,玄关一阵香气袭来,是一股饭菜的香气。

在做饭?那康遥是在生气还是没在生气?

徐曜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情近乎忐忑,更没心情去想康遥竟然还会做饭,他慢走几步,唤道:遥遥?

康遥没应,他更心里压抑,再叫:康遥!

康遥这回像是终于听到了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皱眉道:干嘛!?

康遥的语气不善,不知道是烦的还是因为其他,徐曜打量着他的神色,被这么一吼,不自觉地老实下来。

徐曜有一点点发怂道:叫叫你都不行吗?

康遥没理他,接着回厨房鼓捣,徐曜心里没底,脱了鞋跟去厨房,问道:需要帮忙吗?

康遥道:不用。

一锅菜已经要出锅,徐曜确实插不上手,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餐厅,等到康遥端着盘子过来。

徐曜这才找到机会开口问道:你叫章简跟我说,赖星维今天来了?

康遥道:对。

徐曜的目光凝在康遥的脸上,又问:那他有没有和你乱说什么?

康遥和他对视,思考一样回道:他话好多,哪句话才算作乱说。

徐曜答不上这个,但看康遥神情平淡,果然还是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前头有个特征相似的初恋,康遥绝不可能这么平静。

徐曜想:毕竟康遥确实喜欢他。

徐大总裁于是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不再那么紧张,脱掉上衣,紧绷的身体总算能够放松一二。

他拿起筷子,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口,对康遥赞美道:挺好的。

康遥笑着道:是吗。

康遥看着徐曜吃,自己并不动筷子,只欣赏着徐曜,目光透着轻松愉快,谁被他这么瞧着,都会产生一种被喜欢的感觉,而徐曜则更甚,还多了一点心虚感和愧疚感出来。

吃着吃着,徐曜这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怎么不自己给我发消息。他没好意思说自己等了一整天,还被捎话的操作吓得够呛。

康遥对他露出笑意,悠悠回道:不然怎么让你一直想着我?徐总,你手机还有电吗?

第28章 我哭了

徐曜没了声,一种完全被康遥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第一反应是气恼,可许是已经见的多了,越来越习惯,情绪马上被一种无语感覆盖,进行了自我消解。

徐曜告诉自己,别和他计较,眼前人可是康遥,康遥做出什么事情不正常?

正想着,徐曜的手里铃声响起,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署名是赖星维。

这通电话来得晚了些,徐曜眉头皱了起来,但总是要接,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交代道:我接个电话。

康遥好似完全不在意,随口说:就在这里接呗,我不介意。

徐曜没应声,仍是点头示意站了起来,他往里走了几步,推开阳台处的窗子,去外面吹风。

晚上的天气很凉爽,风的温度令人舒适,但电话一接通,两头的人显然都很沉默无言。

赖星维主动打来,最终还是先说话,他含糊道: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没看到。

徐曜只道:嗯。

接下来还是沉默。

不管是徐曜还是赖星维其实都知道这通电话到底是围绕着什么,可这件事一旦放到明面上来说,双方多少都觉得尴尬。

赖星维藏不住事,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对徐曜指指点点: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若单纯论事,欺负人这种字眼其实是能用的,可一套上具体情况,徐曜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知道赖星维在说什么的荒唐感。

欺负人你在说我?他对康遥尽心尽力,还要时刻忍气吞声,这种反差让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都有点觉得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赖星维却有自己的看法:不是你是谁,你这不废话吗,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

说着,赖星维叹了一口长气,他暂时忘了康遥难交流的性格,只针对这种行为造成的影响发声:康遥才多大,刚成年,心智和你能比吗?他还是个孩子

徐曜几乎听不下去,他觉得赖星维的每个形容都在他的神经上反复割磨,他不由打断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见到的康遥和我见到的康遥是同一个人吗?

赖星维不接这话,只道:你别打岔,我可问过康遥了,他亲口说了对你认认真真一心一意,保不齐还是初恋,徐狗,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徐曜听到前面的半句,有点惊讶,乃至于后半句早已分了神,理也未理,他顿了下问道:康遥亲口说他对我认认真真一心一意?

赖星维正和徐曜讲道理,哪里想到徐曜的关注点如此清奇。

不过反正康遥当时都表达了态度,赖星维觉得夸张点说应该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意思,说不定还能激起徐曜一点良心。于是赖星维索性说得斩钉截铁:对,康遥亲口说的,他喜欢你,对你用情至深,根本不敢想以后离开你该怎么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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