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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大爷,老子是猛1。”
陈桥一句话,让阮北川顿时睡意全无,他坐起来,趴在床上,对电话那头的陈桥说:“想听细节么?你爹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儿子洗耳恭听!”
阮北川捞起枕头抱在怀里,懒洋洋地道:“细节就是猛男翻来覆去叫了一晚上,说我特牛逼,把他干得死去活来,下次还约。”
陈桥震惊:“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阮北川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你要想试,兄弟我今晚免费让你爽爽?”
陈桥呸了一声,“滚!兔子不吃窝边草知不知道啊!”
打完嘴炮,陈桥正经道:“你现在在哪儿?还跟那猛男睡一起呢?”
阮北川:“怎么?想你爹了?”
陈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开学啊?咱得赶紧去注册报道,我加的那几个新生群,好多人都报完道了。”
他这么一说,阮北川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江大2023级新生开学的日子。他和陈桥嫌开学晚,提前一周就跑来江市熟悉环境。
阮北川又打了个哈欠,“急什么。”
陈桥:“.......”
“那我自己去了,您老慢慢来。”说完就要撂电话。
“你敢!”阮北川翻身下床,“等我五分钟。”
挂断电话,陈桥发来一个共享位置,是距离他一千米远的某家奶茶店,阮北川扫了一眼,迅速穿衣服洗漱。
二十分钟后,他打车去约定地点与陈桥汇合。
陈桥坐在奶茶店外面的椅子上,脚边放着两只大号行李箱,见阮北川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奶茶挥手示意。
“总算来了。”陈桥抱怨,“你那行李箱都装了什么破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没给我累死。”
阮北川拉开椅子坐下,“谢了,等会儿请你吃饭。”
“行,但是爸爸您真不打算仔细讲讲猛男的滋味吗?”陈桥眼睛直勾勾盯着阮北川,满脸期待。
阮北川:“.......”就知道没憋好屁。
他递过去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凉声道:“还记得爸爸昨天早上说的话么?想不起来爸爸帮你回忆回忆。我说等这事儿结束,你爹我一定让你吃一顿棍子炒肉,想起来没?”
陈桥身子一僵,头一次在他兄弟身上感受到父爱如山的份量,“爸爸,我喝完了,我们走吧。”
——
从出租车上下来,阮北川和陈桥拉着行李箱走进江大的校门,在志愿者学姐的引导下搭乘学校提供的观光车一同前往艺术学院报道。
注册完,两人又去宿舍办入住。宿管阿姨一边登记信息,一边让他们填表。
江大的宿舍是三人间,他俩都是艺术学院的,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阮北川抬头看了眼308的住宿成员,发现除了他和陈桥之外,还有一个经管学院22级的学长,叫纪峋。
“可以了。”宿管登记完信息,递过来两把钥匙,“钥匙拿好。”
陈桥接住,“好嘞,谢谢阿姨。”
两人拎着行李上楼,308大门紧闭,阮北川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刚碰上锁眼,只听嘎吱一声,门就从里面开了。
他昨晚鸽掉的猛男,一身黑色运动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困倦地耷拉着眼皮,似乎正要出门。
阮北川呼吸一窒。
下一秒,没睡醒的猛男就掀起眼皮,朝他看了过来。
阮北川呆若木鸡。
阮北川瞳孔地震。
阮北川选择死亡。
第3章 痔疮膏
那个瞬间,阮北川连下辈子在哪家医院出生都想好了。
他第一反应是想跑,最好连人带行李一起跑到外太空飘荡个七八十年直接寿终正寝,但他没那个本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狼心狗肺的傻比儿子陈桥还特么杵在这儿,当爹的不能自个儿给自个儿下面子。
所以他挺直腰杆,面不改色地站在那儿,承受纪峋的死亡凝视。
纪峋五官锋利硬朗,眉眼天生自带冷感,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皮看人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倒是跟他“陡峭”的名字很搭。
阮北川比纪峋矮一个头,没胆子抬头挺胸跟人对视,只敢怂了吧唧地瞅着纪峋的喉结放冷气。
而站他身后的陈桥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门口这位又高又帅的高冷酷哥有点眼熟。
同时,他觉得他兄弟好像得了帕金森,攥着拉杆的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兄弟和这位疑似舍友的冷脸酷哥要在宿舍门口干瞪眼。
但出于对兄弟的人道主义关怀,陈桥选择先关爱兄弟,“兄弟,好端端的突然抖得这么厉害,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见阮北川刷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冷道:“老子没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桥:“......”
教育完儿子,阮北川回过头,却发现原本只盯着他脸的纪峋,眸光往下,突然瞥向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只见纪峋翘起唇角,笑出了声。
阮北川心如死灰,平静地看着陈桥,“想好埋哪儿了吗?”
“?”陈桥惊了,“不是,我今天没惹你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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