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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北川瞠目结舌。
纪峋淡淡地看他一眼,解扣子的速度却越快,一分钟不到,纪峋的大半个胸膛就几乎都露了出来。
眼见纪峋下一步似乎就要解裤子了,阮北川登时炸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纪峋的手,磕磕巴巴地呵斥道:“给、给老子住手!你、你特么脱衣服干什么?”
纪峋冲他眨眨眼睛,声音颇为无辜:“等你弄我。”
阮北川猛地被口水呛了下,瞬间咳得惊天动地。
纪峋懒洋洋地倚着身后的墙壁,大喇喇地敞着胸膛,兴味盎然地瞧着羞愤欲死的小学弟,闲散得丝毫不像一个即将失去清白的好人,“怎么?你想赖账?”
“哥哥,”纪峋拖着尾音说,“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么?一分钟前,你揪着我的衣领,说想在这儿那什么我。我现在呢,只是配合你——”
声音戛然而止,阮北川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纪峋低眼,小学弟怒目圆睁,好似一只炸毛的金渐层,绷着脸瞪人装老虎,自以为模样足够吓人,但其实连耳朵尖都泛着粉。
而且.......
身高还不够,得努力垫着脚才行。
纪峋没忍住偏头闷笑一声,下一秒,如愿收获几枚来自小学弟的凉凉眼刀。
他勉强止住笑,看向阮北川的眸光却笑意难敛。
阮北川被纪峋笑得心里发毛,气势瞬间弱下去一半。不过他面上依然不显,眉毛揪成一团,死死瞪着纪峋,恶声恶气的仿佛土匪下山,“老实点!再笑打晕你扔去湖里喂鱼!”
“嗯。”纪峋乖顺地应下,嘴角却弯了起来。
感觉到手掌下的弧度,阮北川咬牙切齿地横了纪峋一眼,随即松开手,用力捏住了纪峋的嘴唇。
纪峋笑不出来了,疼的。
阮北川立即狞笑一声,全然没听见不远处的走廊响起的脚步声,他把纪峋的嘴唇捏成扁扁的鸭子嘴,眉飞色舞道:“还敢乱说话么?”
话音刚落,半醉不醉的尚九东出现在门口,看见卫生间里的场景,尚九东酒清醒了一半,目瞪口呆地愣在门口,嘴巴弯成O型。
纪峋眼神示意阮北川,但阮北川浑然不觉,身体前倾,胳膊顶住纪峋的胸膛,凶巴巴地训话:“男德知道吗!下次再不守男德随便脱衣服,小心我动真格!侵、侵犯你!”
纪峋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而纪峋这副样子落在尚九东眼里,就是他宛如恶霸一般的好兄弟,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口出恶言,还脱人衣服,妄图强抢民男。
法治社会!这能忍?!
尚九东立刻拉住酒吧卫生间的金棕色木门,力图给他兄弟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的强取豪夺氛围。
门板在地上滑动发出“吱吱”的声响,阮北川马上回头,尚九东心领神会地冲他挥挥手,特别上道地一边关门一边说:“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嘎吱”,木门重重关上了。
阮北川僵住。
三秒后,脸色变幻莫测,表情堪称五彩纷呈。
救命!!!!!!
他刚刚,捏着纪峋的嘴,说——
操!我不活了!!!
阮北川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麻木地放开纪峋,转身,走向最近的蹲坑,抱头蹲下,幻想自己是一朵熟睡的蘑菇。
纪峋好笑地垂眼看着因喜提社死自闭的小学弟,系好扣子,走过去刚想说话,就听见小学弟崩溃道:“我不是人,你别过来!”
纪峋:“......”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见阮北川头顶晃动的呆毛倏地一顿,小学弟瞬间缩成一团,恨不得趁势钻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不笑了。”纪峋稍微敛了笑,“别待太久,味儿大。”
说完,他推开门走出去,决定给某位社死人一些私人空间。
十五分钟后,自闭完的阮北川站起身,麻木地洗了把脸,麻木地推开门走出去,再麻木地走进包厢。
他木着脸站在包厢门口,大约是尚九东没说出去,陈桥他们依然围在游戏桌那儿玩骰子玩得热火朝天,阮北川不免松了口气。
但当他一抬眸就看见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地朝他看过来的罪魁祸首——纪峋时,整个人又不好了。
阮北川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环顾四周,最后拖了张凳子坐到陈桥旁边,闷声道:“输了爹替你喝。”
和社死相比,终归是醉死比较好。
然而陈桥听见这话,却顿时大惊失色。
他兄弟居然被纪峋亲出病来了!
他同情地看了阮北川一眼,又怕又想笑:“川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别哔哔。”
看着阮北川的司马棺材脸,陈桥一噎,默默闭嘴。
然而令人窒息的是,自打阮北川说替他喝酒之后,陈桥本来挺不错的手气瞬间臭了起来。
阮北川的神志从清醒逐渐变得呆滞。
陈桥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当局面从五局输两局发展到十局输九局之后,陈桥也渐渐开始自我怀疑。
阮北川的脑袋第三次磕在桌上的时候,尚九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纪峋一眼,提议:“让峋哥送阿川回去吧,他不能再喝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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