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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北川顿时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爹你怎么回事儿?十八一枝花,你这听力儿子我无力吐槽。”陈桥跟在身后进了家门,轻车熟路地往门口的竹椅上一趟,大喇喇地说:
“就之前你和纪峋闹进过警察局的猥琐男,今天下午去酒吧闹事,被酒吧经理轰出来了。那经理说纪峋不是他们酒吧的员工,让猥琐男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知哪家店铺在搞活动,整条商业街都被震耳欲聋的广场舞神曲笼罩,阮北川伸手揉了下耳朵,沉默了好几秒,“你说纪峋......他不是酒吧的陪酒牛郎?”
陈桥服了,他兄弟这反射弧都能拉伸到外太空了。
“啊,不是。”陈桥抬眸瞥了眼拿着医药箱出来的江回,漫不经心地摸摸鼻子:“你别说,我第一次看见纪峋搁酒吧里站着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卧槽,顶着那张脸,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去搭讪,也太他爹的奇怪了。”
“但我觉着稀奇的是,纪峋这小子既然不是酒吧员工,他那会儿为啥穿着酒吧的特殊陪酒服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跟他交流的,但我寻思你一个陌生人,说要跟他干牛郎的那档子事儿,他不拒绝也不说明,从善如流地跟着你就走了,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啊,纪峋如果不是牛郎,为什么不说明?
他就,这么,缺钱?
阮北川沉默地攥紧手机。
“操!差点忘了!”陈桥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你跟他办事儿那会儿,除了钱,没、没被占什么不该占的便宜吧?”
“......没有。”阮北川声音气闷。
“那就好!”陈桥松了口气,舒心地靠回去,“哎我承认纪峋的颜值没毛病,也算是个绝世大帅比吧。但我兄弟你也不差,咱可千万不能吃亏!”
江回听着这话,掀起眼皮看了陈桥一眼,几秒后,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抓起衣服下摆。
陈桥背对他坐着,仍然在讲电话:“但我还是想不通,你说纪峋也不缺钱,他图啥啊?牛郎这名头难道是什么上流社会的新时尚?我不理解。”
“你怎么知道他不缺钱?”广场舞神曲太炸耳,阮北川走去了马路对面,挑了个阴凉地蹲下。
“他缺个屁!他爹可是纪长风!是小说里那种不好好上学就得回家继承家产的富二代啊!”陈桥越说越起劲,“哎对了!听说他还是个直男。啧,阿川你可真牛逼!兄弟我就服你!”
毒辣的太阳光线透过树荫缝隙在地上投下一堆铜钱大小的光斑,阮北川只蹲了五分钟不到,就出了一身汗。
他心不在焉地从背后的花坛里揪了根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稚嫩的草尖绕圈。
纪峋在说谎吗?还是陈桥听错了?
良久,阮北川烦躁地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烟点上,咬在嘴里含混不清道:“你耳朵好使么?”
言下之意你确定没听错?
“操,阮北川你忒不厚道!”陈桥噌地坐起来,“兄弟我担心你被杀猪盘,第一时间告诉你秘密情报!你特么居然质疑我的听力?”
“哎我操,气死我了!”陈桥越想越气,“你要不信自己去酒吧问那经理,我要是骗你,我、我下半辈子骚0变1!”
阮北川:“......”
好美妙的诅咒。
他揪下一根草,面无表情地回道:“啊,那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不信问江回!”
陈桥说着回头找人,只见江回上身赤//裸,背对他坐在沙发一角,白皙但布满青紫伤痕的后背不设防地撞进陈桥眼底。
他右手捏着一根沾了消毒水的棉签,正艰难地往背后的伤口上怼。
陈桥低骂一句,连忙站起身,匆匆对电话那头的愚zl.s阮北川说了句不信拉倒,火速挂断电话大步朝江回走去。
“你怎么不叫我?”陈桥接过江回手里的棉签,放轻动作摁上去。
泛红溃烂的伤口沾上消毒水,激起一阵火辣的灼痛,江回长睫一抖,乌沉的眸子直勾勾把陈桥看着,“小伤,我自己可以。”
“都化脓了还小伤?!”陈桥皱眉,小心翼翼地沾药水,“你这背多漂亮啊,能别糟蹋自己么?兄弟我看了都心疼。”
江回弯了弯眼眸,轻轻“嗯”了声。
电话挂断,阮北川没什么心情地按灭烟头扔进人行道旁边的垃圾桶,走去红绿灯路口打车。
他还是决定亲自去酒吧问清楚。
三十分钟后,阮北川在大学城酒吧一条街的入口下车,时间尚早,大多数酒吧都没开始营业。
友爱酒吧也不例外,两扇花里胡哨的玻璃门只开了一条缝,依稀可以看见里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服务生。
阮北川心里思忖着一会儿用什么说辞套话,刚准备推门,就从玻璃门的反光里瞥见蹲在对面的黄毛猥琐男。
几天不见,黄毛又圆润了一圈,还染了个绿毛,愤愤不平地蹲在垃圾桶旁边,举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低声吵架。
阮北川心说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垃圾的最好归宿。
他收回视线,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酒吧经理吴仁慈杵在吧台那儿盯着底下的人干活,他眼尖,阮北川甫一进门就看见了。
“哟。”吴仁慈嘴角带点笑,手肘撑着吧台跳下来,“小兄弟,干嘛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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