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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纪峋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撑在桌面的手缓缓抬起,扶正阮北川抵住他下颚的食指,低下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有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周身都是纪峋的气息,阮北川耳根发烫,没由来地口干舌燥,某个长佩不让写的地方也隐隐有了一些长佩不让发生的反应。
操。
阮北川的崩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宛如黄河决堤长江泄洪,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
毕竟让纪峋喊出这声撩死人不偿命的“爸爸”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撩他自己!
恋爱宝典如是说,如果对方表现非常撩人,自己也被对方的把戏轻易撩到,那么就是对方就是海王本王。
轻易就被撩到唧唧起立的阮北川:“......”
完了,纪峋真的是海王。
阮北川心口哇凉,刚刚起立的唧唧啪地软了下去。
更崩溃了。
纪峋将小学弟一分钟之内变幻莫测的表情收入眼底,心情有些微妙。
小学弟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难道应该拒绝才对?
他稍稍退后一步,搭在桌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叩了下桌面。
阮北川不清楚纪峋的心理活动,臊眉耷眼地垮着脸,不情不愿地回忆着恋爱宝典的内容。
作者说,确认对方是海王之后,可以用清纯不做作的语气说“乖狗狗,真棒”。
如果对方不反感,并接了你的梗,那么恭喜你,有戏!如果对方表现出嫌恶,那这边建议您立刻叉掉本书呢。
老实说,阮北川不太理解一本指导恋爱菜鸟攻略海王的教科书,为什么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按照书里的指示做,他总觉得那句话那种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收场,所以阮北川选择“按图索骥”。
他悄咪咪撇过眼睛瞄了纪峋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把脸转回来,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看着纪峋的眼睛,说:“乖、乖狗狗,真......真棒。”
乖、狗、狗?
纪峋眯了眯眼,片刻后,他勾了下嘴角,眼中的玩味转瞬即逝。
没想到小学弟还是个重口味。
他捻了下指节,撩起眼皮,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那主人有什么奖励呢?”
“?!”
纪峋这把嗓音本就磁沉,轻而缓地吐出“主人”二字时,简直蛊人到极点。
阮北川直接炸成烟花,酥麻感自大脑一路蹿至尾椎骨,勾着他的长佩不可说再度起立。
我操我操我操!!!!!!!!!!
阮北川悄悄并拢双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纪峋的回应和恋爱宝典上写的一模一样,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到底养过多少鱼,又有占地多少万亩的养鱼场。
而他这条小丑鱼,大概率只是对方鱼塘里的万分之一。
被撩起火的心思瞬间消失殆尽。
阮北川垮下脸,按照恋爱宝典的提示,伸手摸了摸纪峋的“鱼头”,说:“奖励......一个小蛋糕?”
纪峋:“......”
纪峋眉心微拧,陷入沉思,暂且没有注意到小学弟异常的长佩不可说。
阮北川扭头瞥了眼搭在椅子上的睡衣睡裤,悄悄抬手捂住裤子,溜下桌飞速抓起睡衣逃进卫生间。
三十分钟后,解决完生理问题的阮北川倚着卫生间冷冰冰的瓷砖,重重地叹了口气。
纪峋这种高段位海王,放在乙女游戏里那也是BOSS级别的难搞。
他阮北川一个初出茅庐的恋爱菜鸟,经常被搞得脸红心跳唧唧起立,还得想办法在纪峋的庞大鱼塘中脱颖而出,可谓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阮北川愁,很愁,非常愁。
他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纪峋的回应尽管非常“海王”,起码证明不讨厌他。
思及此,阮北川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
他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推开门走出来,宿舍空无一人,纪峋不知道去了哪里,陈桥也没回来。
四下寂静,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一点,阮北川困意上涌,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草草擦干头发,晾好内裤,怀着“怎么办好喜欢纪峋,可他是个海王”的复杂心情爬上床沉痛入睡。
意料之中,他又做梦了。
梦里,他变成了纪峋养在庞大养鱼场里的小丑鱼,每天活得战战兢兢,既要躲避金枪鱼、电鳗、食人鱼的凶猛追击,又要可怜巴巴地讨好饲主纪峋,靠乞讨微薄的口粮过活。
这天,惯于拈花惹草的纪海王带来回来一条进口蝴蝶鱼。
蝴蝶鱼的鳞片闪着粼粼波光,在水底游动的身影宛若一道绚丽的彩虹。
纪海王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小美,一次性给蝴蝶鱼撒了很多鱼粮,把渔场里的鱼都羡慕坏了。
食人鱼呲着阴森的大白牙,企图磨牙嚯嚯向小美。
小丑鱼阮北川抱紧尾巴蜷进海贝壳,生怕食人鱼一个顺心嘎巴一下了结了他。
然而没等食人鱼了结他,他那该死的饲主纪海王却一网兜把他捞起来,掰开贝壳提溜着他的尾巴,面目狰狞地举起菜刀,“今晚就吃剁椒鱼头卷大饼吧。”
阮北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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