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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峋再接再厉:“就是给你上个药,不干别的。”
手掌下移,阮北川露出鼻子。
纪峋扬眉,缓声道:“老公,理理我。”
阮北川啪地松开手,露出整张脸,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纪峋勾了勾唇,慢悠悠地道:“我男朋友是一家之主。”
“喔!”阮北川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叫声老、老公听听。”
纪峋手掌带了下他的后脑勺,勾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老、公。”
“嗯......嗯。”阮北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羞得耳朵尖都红了,“老、老公听见了。”
纪峋双手后撑,展眉舒眼地瞧着小学弟,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欲念。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拆开了药膏的纸盒包装,淡淡道:“咱家的一家之主能上药了么?”
一家之主顿时蔫巴下来,欲盖弥彰地并拢双脚,梗着脖子道:“你出去,我自己弄。”
纪峋也不强求,搁下药膏带上门出去了。
阮北川脱了裤子,余光瞥见那些痕迹,愤怒席卷重来。
他是猛1!
铁打的猛1!
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的那种猛1!
可是现在,猛1已经——
操!
阮北川像一只鼓胀的气球,愤懑地拧开药膏,挖出一大勺敷上去,药膏质地细腻温和,擦上去凉丝丝的,很好地抚平了伤处的不适。
阮北川这只气球顷刻间泄了气。
算了,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阮北川这样劝说自己,更何况他男朋友有一双妙手,不夸张地说,简直堪称本领域第一工匠!
都有妙手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阮北川心情平静下来,套上沙滩裤光着脚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静悄悄的,唯独客卫亮着一盏灯,纪峋在里面洗澡。
几秒后,卫生间里泄出一点引人遐想的声音。
阮北川脚步一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操!怎么还来?!
以客卫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的范围内似乎格外烫脚,阮北川忧心忡忡地站在房间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男朋友这种肾虚患者,弄了这么多次,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这儿,阮北川一个箭步冲去厨房,开火烧水。
十分钟后,纪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学弟满面愁容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
纪峋:“......?”
见他出来,阮北川立刻把药往纪峋手里一递,殷切道:“大郎,喝药!”
纪峋:“......”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药碗,扬眉道:“你确定......还喝?”
听见这话,阮北川满头问号,“为什么不喝?”
猜到他男朋友可能是怕药苦,阮北川从睡衣兜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催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了有糖吃。”
纪峋还是没动,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阮北川急了,“你今晚弄了那么多次!不喝你那肾受得住吗?快喝!”
纪峋:“。”
他该怎么告诉单纯的小学弟,你男朋友现在喝了这个今晚就没法睡了。
然而对上小学弟眼巴巴的视线,纪峋依然没办法把“不喝”说出口,他一咬牙,接过碗深吸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阮北川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回了厨房。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纪峋躺在阮北川旁边,与阮北川同盖一条被子,耳边是阮北川均匀和缓的呼吸。
而他,又又双叒叕,失眠了。
黑暗里,纪峋心累地叹了口气。
同心中医馆不愧是本市最有名气的中药房,补肾中药料放得很足,仅仅是一百五十毫升的量,就足以让他深刻地感受了中医馆对待顾客至高无上的诚意。
睡觉前房间开了半扇窗户,空调也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纪峋却依然热得难受,他掀开被子一角,盯着被风吹得鼓起的窗帘缓缓磨牙。
身旁的小学弟睡得香甜,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不知梦见什么,小学弟忽然鼓起嘴巴,嘟囔了一句“你轻点”。
温热的气流轻轻吹到纪峋耳边,羽毛似的搔得他耳后又酥又痒。
纪峋身体一紧,鼻尖渗出薄汗,他咬紧牙关,翻了个身背对阮北川,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阮北川的呼吸、体温、呢喃,和桃子味道的清甜沐浴露香气,都化作某种催化剂,让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体内的血液和细胞大概在开跨年晚会,兴奋得仿佛迪厅最活跃的舞王,连带着纪峋那长佩不让描写的地方也有了一些令人崩溃的反应。
但他今晚已经洗了三次澡,再洗该蜕皮了。
五分钟后,纪峋掀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穿戴整齐,拿上钥匙下楼跑步。
深夜里四下寂静,只有不知名小虫在喋喋不休地鸣叫,小区巡夜的保安大叔昏昏欲睡,拎着手电筒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门卫室与下一班保安交接,眼前忽然风似的闪过一道黑色的人影。
保安大叔一激灵,吓得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今天中午物业那边刚通知下来,说最近一个星期周边的几个小区都遭了贼,嘱咐他们值夜班的时候一定要提高警惕、擦亮眼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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