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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枫屿不知道这对杨晔而言是好是坏,但是知道——这对他而言,是能与杨晔重修旧好的机会,或者说,是能与杨晔重新开始的机会。
……即便,这样是趁人之危。
谈枫屿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从来也不是多么正直的人。
和杨晔分开三年,一面未见,谈枫屿原以为自己是能放下的。离婚之后他睡过别的alpha,也跟人恋爱过,在本能的影响之下也能短暂地从激烈的情.事里获得灭顶的快乐,也会眷恋枕边人信息素的味道,可是意乱情迷之后,心里的那片阴霾没有消失,反而还在继续扩大,那种闷涩感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谈枫屿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alpha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难道他真是抖M吗?
安置好杨晔后,谈枫屿来到另一间房里,准备给谈秋打个电话。
但是谈秋的电话先来一步,谈枫屿刚一接下,迎来的就是亲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谈枫屿你小子!回来给我找事的是吧??开着我的车闯红灯、超速!还引了一堆记者到公司门口堵着!能不能安生点!”
“……我不是故意的。”谈枫屿蔫了吧唧地解释道,“我恰好在路上捡到了杨晔,就把人带走了,是那群记者非要追我的。”
“哦对、还有杨晔。”这下谈秋更恼火了,“我说让你先想清楚,你想了吗!你以为是小猫小狗呢就随便把人捡走?”
“嗯……我刚才想了想。”谈枫屿坐在床沿,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单,“妈,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他。”
大约是谈枫屿这声道歉语气显得太可怜了,谈秋一时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后,谈秋才叹息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嘿嘿。”谈枫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尾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哽咽。
“行了,别犯完错才知道卖乖。”谈秋道,“记者已经知道杨晔住的医院了,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明天你把人带到我朋友的私人诊所来吧,地址待会儿发给你。”
谈枫屿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还有开诊所的朋友了啊?”
“前段时间才认识的……总之很靠谱,你待人来就是了。”谈秋语焉不详,似乎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谈枫屿越发觉得奇怪了,他细细品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你男……”
电话挂断了,只留下冰冷的忙音。
谈枫屿握着手机想: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反正明天去了之后问问看谈秋的那个“朋友”就知道了。
谈枫屿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这方面也没什么执念,如果单身多年的谈秋真的交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他也只会为谈秋感到开心。这么多年来谈秋一个人又是拉扯孩子又是打拼事业,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定很累了。
今晚实在是太刺激了,而且谈枫屿吃了不少,吃饱喝足还神经松弛的情况下就是很容易犯困,他靠在床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但这一觉没有睡很久,半个多小时就醒了。谈枫屿睁开眼,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有点想跟杨晔说话。
现在杨晔失忆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不搭理他了,所以……别害怕!
谈枫屿只纠结了一小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敲隔壁房间的门。很快,杨晔就来开门了。
alpha刚刚洗完澡,因为没有衣服可换,所以身上还是那套宽松的病号服。与之前不同的是,杨晔的皮肤被热水烫得有点发红,身上还隐隐散发出旅馆提供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虽然以前也没少看洗完澡后的杨晔,但是毕竟三年未见了,谈枫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着烫。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杨晔问。
“嗯……”谈枫屿的声音很轻,“可以让我进去吗?”
杨晔让出路来:“可以的。”
谈枫屿进了他的房间,挑了张椅子坐下。
“我是来跟你说,我这边已经给你找好了新医院了,明天就带你去。是我妈熟人开的医院,你可以放心休养。”谈枫屿摸了摸鼻尖,“哦对了,你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会痛吗?”
“不碰的话就不会痛,有一点点痒,应该在愈合了。”杨晔答道。
谈枫屿盯着他的脑袋看了看,说:“绷带好像有点松了。”
杨晔抬手摸了一下。确实,原本打在脑后处的结已经快要松开了。
“可能是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弄的。”
“你自己系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帮你重新系一下?”谈枫屿试探地问。
“好。”杨晔点点头,“麻烦你了。”
于是谈枫屿就站到杨晔身后去帮忙系绷带。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谈枫屿心里其实非常紧张,一是怕他手笨把杨晔弄疼,二是怕碰到杨晔。
他颈侧还有杨晔留下的标记,尽管名义上他们已经离异了,但杨晔依然是他的alpha。
以前不知事的时候,谈枫屿不明白标记的作用有多么恐怖,直到被杨晔咬了脖子打上印记之后才知道,omega的身体对于伴侣的渴求是多么强烈。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即便他已经注射了最强效的抑制剂,但依旧还是想杨晔想得快要发疯。
所以他不敢轻易地触碰眼前这个alpha,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怕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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