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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撇了下嘴角,这才走了。
小护士抱着写字板站在一旁目送罗奇离去,不禁好奇地低声问谈枫屿:“这位是您什么人呀?”
“发小,傻逼一个。”谈枫屿随口嘱咐道,“如果之后他再来这里,别搭理他,不许他见杨晔。”
“哦……”小护士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谈枫屿轻轻吐了口气,转身折回病房门口,刚要伸手去拉门,门就自己唰的一下开了,吓得谈枫屿差点下意识地往后蹦。
杨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下来了,就在门后站着。
“你杵门口干嘛啊?!像鬼一样吓死我……喂喂喂?!”
谈枫屿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杨晔一把捉住手腕拉进了病房里。
“你一个病号怎么力气这么大啊……真是邪门了。”谈枫屿咕咕哝哝地抱怨着,他是真的被杨晔吓了一跳。
然而杨晔一开口,更是吓人。
“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杨晔淡淡开口,声音似乎比平常冷上了几分。
“有吗?”谈枫屿还在心烦要去罗奇家里吃饭的事,一时没注意到杨晔的异样,只是很随意地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轻轻嗅了下手腕,“我怎么闻不到……”
他和罗奇之间也没什么亲密举动啊,唯一的肢体结束就是他干了罗奇一拳,然后刚刚罗奇趁机搂了一下他的腰……
不会只是那么轻微的触碰都留下了味道吧?
谈枫屿不禁又想起了alpha的“狗鼻子”理论。
“有。”杨晔笃定地答道,用力将人向前一拉,拽得谈枫屿整个人扑进他怀抱里。
紧接着,谈枫屿就感觉到颈侧一凉,长年累月被阻隔贴死死贴住的腺体骤然暴露在了空气之下,那种失去保护的感觉令他不禁寒毛直竖。
紧跟在冰凉空气之后的,则是杨晔炽热的吐息。
alpha的鼻尖轻轻擦过他腺体周围敏.感的皮肤——向来很迟钝的谈枫屿凭着本能,几乎立时就反应过来杨晔打算做什么。
“等等杨晔、我可以解释……”
可杨晔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锐利的犬齿在一瞬之间就刺穿了谈枫屿多年未被触碰过的脆弱的腺体。
alpha的信息素猛地在病房里炸开来,在谈枫屿周身盘旋不去,飞快地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强势得令他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仿佛、仿佛是想覆盖掉什么一样……
痛。
被刺穿腺体的痛感让谈枫屿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三年前留下的旧伤似乎被撕裂了,谈枫屿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一股液体正在从颈侧的伤口处汩汩流出,不知道是真的在流血还是只是痛出了幻觉。
从周身汹涌强势的信息素之中,谈枫屿觉得自己似乎能读出杨晔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懑和痛苦的情绪。
大脑渐渐地陷入一片空白,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脑内的混沌令谈枫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措地攥紧杨晔身上的病号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恢复清明。
回过神的时候,谈枫屿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令他陷入混乱状态的始作俑者正站在窗边看风景。
“……你还真是悠闲啊。”谈枫屿艰难地张开嘴说话,声音哑得厉害。他抬起手摸了摸颈侧,那里已经重新贴好了阻隔贴。
但即便腺体已经被原模原样地贴了起来,身体产生的变化却是不会骗人的。谈枫屿现在几乎只能从自己身上嗅到杨晔的味道了,连他自身的信息素都被杨晔的味道死死地压制着。
不过,虽然加固标记的过程很痛,但痛感消失后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常年盘踞在心中的那股焦躁感不见了,这是只有他的alpha才能做到的事。
这三年来谈枫屿虽然睡过不少alpha,但他们都不是杨晔,不是标记了他的那个人,因而和他们上.床充其量也只是消遣,只能带来一时的快乐,却不能消除他因为长时间没被自己的alpha触碰所带来的空虚感和苦闷。
而杨晔,只是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就可以立刻解决困扰着他的大部分问题。这就是标记的力量。
有时候谈枫屿会觉得标记的存在非常狡猾,它是alpha们用来掌控一个omega的诡计,让被标记的omega不得不一直依赖他们的信息素。
“你醒了。”杨晔回过身来。
他的态度比起刚才已经软下来很多。
“抱歉,弄痛你了。”他垂下眸。
“没事没事。”谈枫屿宽容地摆了摆手,朝杨晔咧嘴一笑,“标记的时候就是很痛的嘛,不是你的错。而且你给我的标记确实也应该加固一下了。”
虽然谈枫屿很轻易地原谅了杨晔,但杨晔似乎还是很愧疚的样子,依然在为标记的事道歉。
“刚才我不小心……失去理智了,所以才唐突了你。”杨晔道,“真的很抱歉。”
“我现在发现了,你刚才确实有点不一样。”谈枫屿挠了挠脸,“不好意思,我应该先解释的。”
“我发小忽然来医院了,这家伙嘴贱,我就揍了他一顿。可能是那个时候身上沾了他的味道吧。”
谈枫屿知道alpha一般都很厌恶同类的味道,更何况是自己的omega身上沾了别的同类的味道。所以杨晔反应那么大,谈枫屿也可以理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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