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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证据
学会准时开始,开场照例是一些冗长的讲话,除了坐在前排容易被摄像机拍到的人在听,后面跟着自家导师一起来的年轻人都是趁这个时候各做各的。
杨晔坐在相对后排的位置,身边是研究所的同事们,不同性别的研究员们自觉地分开坐了,alpha坐左边,omega坐右边,中间隔着几位Beta。
这个时间,谈枫屿就算是在公司也该午休完毕了。于是杨晔拿出手机,向他报了个平安,又随意地聊了几句。然后打开相册,找到刚才拍下的那张名片,把刚才那位女记者的联系方式保存到了通讯录里。
这人名叫陈婷菲,是X市本地一家纸媒的记者。
这年头纸媒大多已经没落了,全国性的大报社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家地方上的小报社。最近几年一些小报社为了存活下去,扩大了娱乐新闻的版面,靠登载明星的花边新闻挣销量,会跑来学会采访实属少见。
杨晔一直都相信,像这样“不合群”的人,心里一定有着自己的执着或是原则。
杨晔通过手机号搜到了陈婷菲的微信,在申请备注里写道:您好,陈记者,请问您在调查有关曹越华教授专利的流言是吗?
过了几分钟,好友申请通过了。
陈婷菲问:你是谁?你知道什么吗?
杨晔:我是他的学生。
陈婷菲回复的语气立刻就变了:你如果想讨好你老师跑来阻止我的话就大可不必,没用的。我要是吃这一套现在也不至于在小报社上班了!
看来是个一身反骨的人。看她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从前因为自己的性格而被人打压过,才不得不到一家小报社当记者。
这样的人,反而更能让杨晔放心。
他说:我虽然是曹越华的学生,但是也对他专利的来源有所怀疑,目前正在寻找证据。
陈婷菲:?
陈婷菲:你要弑师?你很特别啊!
杨晔:曹越华的专利可能最初出自我的父亲之手,所以我才要调查这件事。
杨晔:我父亲在十几年前因为抑郁症自杀去世了,他患上抑郁症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曹造出新型中子源部件的时间。
杨晔的两句话信息量爆炸,一下子就吸引了陈婷菲的兴趣。
陈婷菲:你的意思是,曹越华偷的就是你父亲的专利是吧??
陈婷菲:以至于你父亲抑郁症自杀?
陈婷菲:那你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什么没有?被人偷了专利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就算不跟别人说也总会跟家人提起吧?
杨晔:没有,我们是分开住的,我爸常年一个人住在X市,性格也比较闷,不爱说话。单位通知我妈去领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陈婷菲:这样啊……
杨晔:曹资历深,在教育部门也有些人脉,其他记者应该都不想惹到他吧,您是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呢,陈记者。
陈婷菲:就是想做个大新闻,顺便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惩治一下恶人呗。
陈婷菲:学新闻的谁年轻时没这么个梦想啊,只是绝大多数的人在真正入行之后都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打击,有很多的无奈和不可抗力,最后要么认命要么转行。
杨晔:您好像很确定这件事是真的,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吗?
陈婷菲:有证据,但只是人证,聊到一半对方还怂了,就这点东西想写成令人信服的报道或是向上举报都是难上加难啊!
陈婷菲:所以我现在才在重新找证据嘛,本来想试着直接来问曹越华,看能不能把他激怒让他说漏嘴,费了老鼻子劲才弄到了学会的通行证,结果进去没多久就被赶出来了!
杨晔:我看到您了,当时我就跟在曹的附近。
陈婷菲:……
陈婷菲:那你看到我的通行证被弄哪去了吗?
杨晔:垃圾桶。
陈婷菲:擦!
陈婷菲:那你不会是从通行证上看到我的联系方式的吧?干嘛不把我的通行证捡起来啊!
看来这位陈记者是个非常爽直的性格,跟不熟的陌生人也能聊得这么坦率。
杨晔回复道:因为它在垃圾桶里。
他有轻微的洁癖,是绝对不可能去掏垃圾桶的。
陈婷菲:算了算了。
陈婷菲:既然你是受害者的儿子,那我就把证人的联系方式给你吧,我劝不动他说出真相,说不定你可以呢。
陈婷菲说完,便发来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
证人的名字叫做钱思健。
杨晔看了看,总觉得非常眼熟,仿佛最近就见过。
杨晔又回了一句:多谢您,如果有了进展我会再和您联系的。
他知道陈婷菲之所以会主动提供证人信息,就是为了换取之后的大新闻,所以便主动做了承诺。
陈婷菲:不错,看来你是个聪明人。
学会的第一场持续到下午五点结束。因为与会人数太多,散场时位于报告厅两侧的门也都被打开了。
杨晔离右手边的侧门更近,于是从中央的楼梯下去,往侧门而去。
路过第一排的学者坐席时,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摆在桌上的一个个姓名牌,竟然恰好看到了刚才那个名字。
钱思健、钱思健……
他想起来了,钱思健是《物理新视野》主编的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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