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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臣琰淡笑一声,推开门走了,李天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地坐回了桌上,心里总是酸酸麻麻的。
余臣琰给李尔尔做了晚饭,然后马不停蹄地走了。
这事儿也并非他去不可,但总归事情是他自己整出来的,还是他自己去解决,将这件事抹得干干净净得好。
余臣琰回到了自己家,空无一人的郊区独栋里,余臣琰换了一身绣着暗红云纹的白袍,带上了面具,撑了一把黑色的伞,给助理打了电话。
“余总,您有什么吩咐?”
“来京郊接我,我们去会一会文昌徽。”
余臣琰挂断了电话,文昌徽,就是上次绑架李天霁的那个男人,这次截断货物,也是他和余臣琰早就约好的。
只是那个时候余臣琰还没见过李天霁,如果他知道李天霁就是夫诸,可能不会做这个决定。
助理将余臣琰送到了文昌徽的地盘上。
文昌徽早就在里面坐着等余臣琰了,见到他的时候,轻笑一声。
“余总,这么多年就没什么人见过您的真面目,有必要这么保密吗?”
余臣琰没有说话,漠然坐到了他的对面,“废话不多说,那批货给我。”
“那我总可以要个理由吧。”
文昌徽和余臣琰关系匪浅,他最难的时候是余臣琰伸出援手,帮他度过难关,这么多年,余臣琰黑白两边都有实力,在白的世界,余臣琰独当一面,在黑的世界,文昌徽就是他的刀。
“为了赢得李天霁的信任,以后有得是便宜给你占。”
文昌徽笑了笑,招呼人将单子递给了余臣琰,“余总,我听闻,当时李天霁是被裴醉玉给救了,而您和裴少交情匪浅,除了您,还有谁能使唤得动裴少?”
余臣琰笑了笑,将单子收到口袋里,“你就当我在演一出好戏吧。”
“冒昧了,余总,您不会是看上李天霁了吧?”
文昌徽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闪过李天霁那不羁又倔强的脸,这样的人带劲是带劲,难啃也是真难啃。
余臣琰沉默良久,站起身,“可能一个人久了,想玩玩吧。”
说罢,没等文昌徽再说话,余臣琰径直离开,上了车。
余臣琰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一阵烦躁。
而后又给文昌徽打了一通电话,“既然你都这么好奇了,那就再帮我一个忙吧。”
“您说就是。”
余臣琰沉吟片刻,“最近李天霁身边跟了一个人,我瞧着心里挺不舒服的,你帮我时不时去给他们找点麻烦吧。”
“小事一桩。”
做完这一切,余臣琰有些疲倦,他想不到如何去面对李天霁,他害怕自己苦等千年只是个错误。
他像是一个赌徒,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抛出了所有的筹码,害怕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幸好生活不是一场豪赌,他有机会去修正,去调教。
调教一个令人满意的爱人。
或者说……让李天霁先爱上他会如何呢?
“帮我查一下李天霁这二十多年的全部资料,晚上就要。”
后座的老板突然发话,助理连忙答应了,将余臣琰送到了家中,就忙不迭去查了。
余臣琰上了二楼,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光洁的身子在暗夜里泛着健康的光泽,余臣琰走进了浴室,拧开花洒。
九条火红带着白色尖尖的大尾巴陡然冒了出来,余臣琰抚摸着那手感极好的毛,又在花洒下冲了冲自己的毛耳朵。
洗完澡之后,余臣琰坐在浴室的软凳子上,捏着一张符纸,把自己身上的毛发都用法术蒸干。
他慢悠悠地将尾巴收了回去,穿好了衣服,一头扎进被子里,摸出了手机。
助理已经将李天霁的资料发到了余臣琰的手机里,余臣琰看着那一共七页的文件,有五页都是案底。
几十次因为伤人、打群架、非法持有枪械进局子,甚至还牵扯进好几个大型的刑事案件,但每次都化险为夷。
父母早亡,留下一个还没断奶的弟弟,导致李天霁的前二十年都在枪林弹雨里过活。
余臣琰深深呼出一口气,将短短的七页纸看完,然后仰躺在床上。
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年将神格分给了李天霁。
不然李天霁可能都活不到他们相遇。
没有神格的保护,可能早就在一次次惊险的打斗之中丧生。
余臣琰躺在床上,怀着复杂的心情睡去。
和余臣琰不同的是,一向好眠的李天霁,今晚失眠了。
平常李尔尔住在下面一层,他和余臣琰住在上面,而今天,余臣琰不在这里了。
李天霁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家里少了点什么感觉,最终他烦躁地翻了起来,站在窗前抽烟。
最近天气冷得很快,夜间温度更是低到骨头缝里都是冷的,李天霁站在窗前,手里的烟被风吹得很快就燃尽了。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想某个人了吧?
他爸妈死了之后,为了生活,他都没什么时间去有想念的情绪,现在不过是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吧,怎么可能会让他有怎么奇怪的情绪呢?
李天霁烦躁地把烟屁股丢进烟灰缸,转身打算回到床上,蒙着头数羊,可转过头就看见了没有关门的客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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