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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青,一阵白,当真是好看极了。
洛瑜在心底一笑,余臣琰不肯告诉他该干什么,他也就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搅浑水。
逗一逗李天霁,倒也挺有趣。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我把东西给你,你再去查。”
李天霁从柜子上将张秋岁的手机递给洛瑜,洛瑜接了过去,嗤笑一声,“你当我这么好使唤的?”
“你要是不乐意,我也可以找别人,鉴定有没有动过手脚而已,倒也是真不必麻烦你。”
说罢,李天霁就要夺回手机,洛瑜这个时候又站起来了,将手机捏在自己手里,“行吧行吧,我不跟你计较。”
洛瑜心里止不住得冒坏水,这样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呢?必然是要自己捏在手里。
洛瑜拿了手机就走了,李天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的人:余臣琰。
一想起这个人,李天霁就恨得牙痒痒,余臣琰......
自从被这个人盯上,他的生活就没有平静过,到处都是各种糟心事儿。
实在是让人恼火至极。
李天霁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拨通电话,那边振铃了很久,久到李天霁以为余臣琰不会接他的电话了。
但是余臣琰接了,那疏离又清冷的声音说:“李先生,节哀顺变。”
李天霁现在听见这四个字就浑身难受,咬牙切齿地问他:“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余臣琰笑了一声,“你猜。”
他的笑声太过于清朗,又让李天霁产生了熟悉感,却在下一秒又陷入迷惑:到底是为什么熟悉?
像小鱼?李天霁又回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不像。
余臣琰又笑了两声,那股奇怪的熟悉感还在李天霁的心头萦绕,却让他如雾里看花,什么都摸不透。
“你只需要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
李天霁没心思跟他玩这种小伎俩,而余臣琰居然也顺着他,轻飘飘地说道:“知道。”
李天霁本以为他会说不知道,骤然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浑身的虚弱都瞬间消失殆尽。
“是谁!”
余臣琰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但明白他这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李天霁听见余臣琰那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集中注意力去听的时候,他听见余臣琰戏谑地说:
“我不告诉你。”
李天霁猛地捶了一下病床边上的扶手,巨响在安静的病房里炸裂,余臣琰闭上眼,细细聆听着饱含愤怒和仇恨的声响。
让他身心都舒服极了。
像极了他当年,看着所有人离他而去时,如困兽之斗的模样。
太像了。
让他听着就很舒适。
李天霁低吼着:“你最好什么都说出来。”
余臣琰精准地捕捉到他语调里的颤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我告诉你了,你也没办法。”
李天霁深呼吸三旬,他当然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他还有李尔尔要照顾,他不能够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余臣琰叹了一口气,白气从嘴边轻飘飘地散了出来,在清冷的山间化为虚无。
“你还记得文彬吗?你觉得你的小情人救走了他的人质,他会善罢甘休吗?”
“他怎么敢!要怎么也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小鱼下手?”
李天霁在脑子里疯狂地思考余臣琰的说法,居然还有点道理,文彬是个不亚于洛瑜的疯子,两个人常年狼狈为奸,实属蛇鼠一窝之辈......
何况照片也是洛瑜解码出来的!
李天霁脑子里灵光一闪,洛瑜的实验室,当真有那么先进,外面一个星期才能解码出来,他两个小时就能解决?
如果洛瑜直接掉包了那个文件,那他就一直被这两个人给骗了!
李天霁回想起那天实验基地里,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洛瑜会独自等在那里?
这下一想,简直处处是疑点,他现在居然连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了。
李天霁浑身发冷,他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中,连身边人到底是敌还是友都不知道,更无法看清执棋子的人。
“李天霁,你还在听吗?”
余臣琰等了很久,只听得到李天霁急促的呼吸声,明白李天霁应该是在怀疑洛瑜了。
余臣琰悄无声息地一笑,笑容明媚,眼神却阴鸷,让人胆寒。
“在,我想问你,会解码吗?”
余臣琰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反问一句:“您难道不怕被二次掉包吗?”
这句话简直是踩在了李天霁的死穴上,当即质问:“什么叫二次掉包?”
余臣琰朗声笑了起来,那笑声放在李天霁耳朵里简直太具有讽刺意味,当真是让他浑身都疼痛起来。
李天霁绝望地想:他何尝不知道余臣琰也是个不可以相信的,可他别无选择。
这个时候,李天霁依稀明白了洛瑜为什么要搞这个实验基地。
因为不想受制于人。
“你问我会不会解码,就是不相信洛瑜呐,李天霁,我什么都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这句话更让李天霁觉得此番简直是与虎谋皮。
但是余臣琰的下一句又让他想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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