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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燕殊紧张得直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他故意提到了白露星,想看看伍执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他们曾见过。
这次伍执眼皮微微掀动,看了燕殊一眼,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但只一瞬就没再多做停留,他转而看向了管家,问:“田叔,东西呢?”
他没理自己的话,像是真的忘记了…
期待变成了窘迫,还有一点“怪丢脸的”慌张。
燕殊暗自宽慰自己,可能自己视若珍宝的记忆,对于别人来讲不过沧海一粟,四年时间这么久,怎么可能谁都记得。
田叔拿出两个崭新的红色的小本,一人发了一本,“少爷,先生,恭喜新婚,这是两位的结婚证书。”
燕殊纳闷,田叔为什么总有让气氛变得更凝滞的本事,难道谁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吗,还非要念出来…
刚才自己被漠然置之的窘况,被他话里洋溢的喜气,烘托得更让人觉得难堪…
接过证书,伍执明显不想多待,起身要走,燕殊没时间纠结太久,赶紧叫住了他:“伍执…”
伍执转过身来,略有不耐地看向他,像在问他什么事。
燕殊捏了捏攥在手里的小本本,虽然细若蚊声,但还是很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了一般人结婚以后都会说的一句话:“那什么…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没想到omega会这么说,伍执沉默下来。
同样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待遇还真是不一样。
一个备受宠爱,即便身有隐疾,他的一念之私也会被无限成全,而另一个无人问津,现下还被折断羽翼,毕生理想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让步。
他很后悔四年前的那次,自己乱发善心,导致现在像个破布娃娃,任人随意摆布。
伍执眼色微冷,举了举自己的结婚证,嘱咐燕殊:“记得收好”,然后就再无留恋地转身上了楼。
燕殊看着他的方向发呆,他比四年前更高了些,轮廓也更为成熟坚毅,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浑身充满着颓丧的气息,眼睛里也少了那时的意气风发。
燕殊起身回了房间,打开抽屉,按伍执的叮嘱,把结婚证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顺手拿出了旁边的日志本。
“4月21日,阴,今天没有下雨,临摹的凌霄花,我涂上了红色,因为今天你和我一起吃饭了^_^。田叔拿给我们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会收好啊,你居然还会特意提醒,是不是…说明你也很珍视呢?
你到底记不记得?不要紧,不记得就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吧。”
第4章 他送我…小卡片?
可惜,关于四年前的相遇,燕殊后面一直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告诉伍执。
他哥说要两人培养感情,但快过去一个月了,他们还是跟同住一个屋檐的舍友差不多,不对,舍友好歹还会说个话,而他和伍执,基本零交流。
有时燕殊浇完花回来,能碰到下楼接水的伍执。
他冲动过一次,也端起水杯走上前去,想以接水之名和他搭搭话,但伍执见他过来,并未顿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借过”,就上了楼。
还有一回,画室着急要张底稿,来不及快递,他换好衣服就冲出房门,谁知对面的房门这时也开了,他一个猛子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身体上。
咚的一声,他疼得眼冒金星,揉着额头才反应过来,撞到了谁。
他连忙抬眼去看,伍执正背靠着墙,捂着胸口呲气,原来刚那咚的一声,是伍执被撞到了墙上,呃,得多疼啊…
都怪自己莽莽撞撞的,燕殊窘红了脸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alpha冷白的脸上扫过一丝不快,眉头微皱,缓了一会儿才站直身体。
就在燕殊以为会被愤然指责的时候,伍执却弯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纸片递了过来,也没等燕殊说谢谢,就绕过了燕殊走下楼梯,一句话也没说。
为什么感觉他比四年前冷漠了许多? 以前他话也少,但不会这样阴郁,像刚在雪里打过滚儿的狼,布满了一身冰碴子。
燕殊咬着画笔,出神地想着这一阵的情况。
对于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菜鸟,这样复杂的问题根本无从下手,于是他求助了他的知心姐姐金葵。
金葵于他来讲亦师亦友,是他很珍惜的人。
她比自己大五岁,和哥哥同班过几年,有几分交情,毕业以后,哥哥把自己安排在她的画室当助理。
因为他身体情况特殊,燕烈选了一个“在家办公”的职业,本来一开始他就要给燕殊开个人画室,但燕殊出于自知之明和职业良知,拒绝了。
后来燕烈找到金葵的画室,有她在,可以多有照佛,金葵也很喜欢燕殊,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所谓人美心善,说得就是金葵。
她不仅外表靓丽,为人也热情随和,除了工作,在生活上也经常给予自己关心和帮助。
碰到想不通的事,燕殊会喜欢先请教她的意见,因为她总能看得透自己,也给得出恰如其分的建议。
像一位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
这次也一样,燕殊拨通终端,简单地交换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后,试着问出困扰了他很多天的问题:“金葵姐,我…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一个难题…可以请教您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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