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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季有些反常,居然连出了几天太阳,燕殊起了个大早来到花园,好不容易天晴,他想把花搬出来晒一晒,杂乱的枝丫也修剪一下。
他一手抄着剪刀,一手拎个大水桶,脑袋上还带着遮阳的阔檐帽。
伍执晨跑回来,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有点滑稽的景象。
“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燕殊才注意到这边。
伍执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由于锻炼出了点汗,胸口的濡湿,勾勒出他紧致喷薄的肌肉线条。
燕殊稳了稳心神,回答他的问题:“我来修剪一下花枝。”
视线中alpha的脸上也有些汗珠,正顺着下颚流向锁骨,他应该擦一下的,不然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于是,燕殊没过大脑地问了出来:“需不需要找条手帕?”
“不用”,话落就见伍执熟练地掀起背心一角,胡乱擦了擦额头,露出一截精瘦结实的腰。
这回,看得燕殊更加脸热。
伍执兴味索然地看了两眼他的花园,说了句“那你忙吧”,就大步走进了别墅。
自从结束了小卡片的交流,俩人又变回了陌生室友,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碰上谁。
平时燕殊起的晚,这是第一次撞到运动完的伍执,没想到这么“热辣”。
早知道他应该调整下作息,早起一点,错过了这么多次好可惜啊。
他正扼腕叹息地摆弄着手中的铃兰,没想到伍执去而复返。
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藤桌边,隔着桌子提醒自己:“戴个手套去,这花有毒。”
燕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愣愣地点了点头,还真忘记戴了。
他赶紧找了副手套戴上,回来看见伍执正仰着脖子大口灌水,原来刚才是去拿饮料去了。
伍执喝得不怎么斯文,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反而有种野性的味道。
燕殊见他背靠着藤桌,侧着头观察着自己的花。
没一会又听他问:“怎么都不请个园艺师,帮你规整一下?”
小时候伍执没少跟着他爸出入一些附庸风雅的场所,一般大户人家的花园都是找人专门打理的。
自己当兴趣养的不是没有,但多数都在园艺师打好的基础上,做些个性化的小改动。
然而燕殊这院子,显然没请过园艺师,这些花花草草想种在哪种在哪,长得一副凌乱肆意的样子。
燕殊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满院的花,才吞吐道:“嗯…其实这里的环境对于大部分花草来讲并不友好,缺乏充足的日照,园艺师说很多花都会养不活,做不成像样的园景。”
伍执脱口而出:“那你还养?”
燕殊把修剪掉的枝丫扔到桶里,将铃兰重新搬了回去。
他拍了拍手,起身指向前方说:“但我很喜欢它们,还是想试一试,幸运的是,有一些真的活下来了。”
伍执顺着他葱白的指尖,看到了凌霄花墙的位置,“植物的生命力总是很顽强的,你看,它们虽不繁盛但也在努力生长。”
燕殊怕伍执觉得幼稚可笑,没一一介绍这些植物的品种和来历,只是笼统地告诉他,“它们是这些年里陪伴我最好的小伙伴,在这里活得已经很不容易。”
“就让它们按着各自的喜好长吧,我负责他们健康就行了。
伍执听他说完这一段话,像是陷入了短暂地沉思,然后,他对着燕殊的植物们,点评:“倒是自由”。
仔细想想,现下自己还不如燕殊的这些花花草草了。
队里被请了长假,错失稽和大队选拔的机会,每天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刻苦练习,等待有朝一日回到部队。
前几天伍念平来电,通知他爷爷七十大寿要办喜宴,希望他把燕殊也带去。
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只有他俩关系好了,燕烈才会顺顺当当地签约融资。
他爸劝他也没什么新花样,无非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大丈夫能屈能伸”,“把燕殊伺候好了,想干什么不行”这几套说辞。
伍执虽然在他本家里装得纨绔,但心里对这些极度反感,没听两句,说了声“知道”就给挂了。
不过现在想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经过上次帮忙准备光卡和器材的试探,燕殊表现得还算安分听话。
如果他愿意配合,两人在家长面前演一演恩爱,等燕烈解了伍家燃眉之急,他小叔和他爹也就不会这么上心他的事,回到部队也会变得容易很多。
当然,这么做确实有违君子,毕竟他不打算走到最后,还利用人家的好感。
但他为了燕殊的这份好感也牺牲了自由,四舍五入,算不算扯平了?
伍执没再犹豫,把手里的饮料瓶一个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过两天我爷爷要办七十岁寿宴,想你和我一起去。”
燕殊显然没跟上他这跳脱的脑回路,刚还在说花,怎么一下就说到要一起赴宴?
“啊?我…也要去吗?”
融资其间,为了不引起郎宇的注意,他们的婚事需要低调处理,燕殊至今还没见过伍执的家人。
伍执不太自然地解释:“怎么说,我们也算结婚了,这种场合是不是一起参加比较好?”
虽然这是个既定事实,但第一次听到伍执亲口承认,燕殊还是不免有些小鹿乱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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