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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粗略的算了算,伍执已经不下三次,拒绝自己的接近了,一次比一次明确。
再没有勇气说出那句喜欢,燕殊不想再自讨没趣,所以只能改口说:“我没有,我...一直忠于这段婚姻。”
伍执反倒劝慰起来:“你别紧张,我说这些,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只是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遇到适合自己的,你完全可以去争取,你和杜泉…也很相配。”
“…相配,适合…”
燕殊喃喃地重复这几个词。
伍执沉默了几秒,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声音艰涩,但还是坚定地分析给了燕殊听:“是,我仔细想过,我们的人生道路不同,因为外在的事情而绑在一起,对谁都不合适也不公平,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决定…离婚,我听从安排。”
第34章 停用抑制剂
离婚?
他居然说要离婚?
这两个字就像平地惊雷,本已麻木的感官,瞬间被巨大的酸涩冲击,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燕殊眼睫轻颤,抬起眼眸不可置信的直视着伍执。
之前他总是心存侥幸,觉得一纸婚书是一份和伍执的牵绊,即便伍执对这段婚姻无法倾注感情,但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就还可以单方面对伍执好,他不介意把这份好,伪装在家人的名义下,就像很多已婚多年的伴侣一样,靠着平淡的亲情,不是一样扶持着走了下去。
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两人的联系了,也已经足够配合,安分听话,一切都随伍执了,到底还做错了什么?
现在alpha竟要把这份,他守了四年才换来的幸运,说收就收回去?
怎么这么残忍。
燕殊难受的有点喘不上气,两只手暗自攥紧,眼眸低垂,深呼吸了几遍。
可惜,之前只顾着学怎么笑,怎么凶,完全忘了学一学怎么哭,望着地板泛着的冷光,他眼睛刺得酸痛,却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是了,自己这样没有表情,没有吸引人信息素的omega,伍执当然会想跑。
他喜欢的人如此明艳动人,落落大方,值得所有美好的对待,他怎么还会甘愿,被自己绑在身边?
伍执可真是狡猾,说什么祝福自己和杜泉,还把离婚的权力交给自己,其实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段婚姻。
忠不忠诚,于他来讲无关痛痒,甚至可能反而是一种负担。
他找了这么多理由来推拒自己,无非是为了想尽早脱身,去追随金葵姐吧。
alpha可以虚伪又自私,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要成全他,自己都这么痛苦了,干嘛非要成全别人呢?
他的心底不知从哪漫灌进来那么多怨愤,这些念头在脑海里无限放大,那个给他带来过光和希望,一直被他憧憬的人,被浸泡在满满的恶意之中。
但燕殊不可控制,阻止不了自己的想法,他被伍执这么轻易说出的离婚两字,震晕了头脑。
“我...要是不打算...离婚呢?”
他不习惯做坏人,明知道伍执的心思,还说出故意为难的话,这是头一次。
他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想靠喝点水压下去内心的慌乱,使自己尽量表现得从容一些。
然而手却忍不住颤抖,杯子里的水还是洒落了一些在桌子上。
可惜,对面的伍执,依旧冷情冷性,不管自己是乖顺,还是叛逆,都吝啬给予更多的反馈。
他甚至都不问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只是眼含悲悯,用笃定自己会想通的语气说:“那你再,好好想想。”
说完,alpha将视线转向窗外,沉默下来。
谷雨星上最常有的连绵细雨,已经飘了起来,窗外一片灰沉的蓝。
燕殊见伍执停滞半晌,但最终,像是厌倦透了这里的阴郁沉闷,拎起行李,径直出了大门。
咔哒一声,门自动关上了,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他说走就走,正像他对这段婚姻的态度一样,毫无留恋。
*
谷雨星的冬季要比别的星球温度高一些,从来看不到雪,但猛烈的寒风夹杂着冰雨,湿冷透骨,所以每到冬天,本就人口稀少的星球,出来活动的人就更少了,连繁华的市区都显得很是空旷。
偏偏杜泉的画室,选择这样一个季节开业了。
上周,燕殊接到了杜泉的电话,开业的日子,定在十二月最后一个星期天,对于之前来画室工作的邀约,燕殊一直没给杜泉答复,杜泉也没催促,只是礼貌地询问燕殊愿不愿意来参加开业仪式。
燕殊当时刚从昏昏沉沉地梦里醒来,他拉开厚重地窗帘,望着花园里面,被霜打过地枯叶,轻轻地说了声:“好。”
这一个多月,燕殊几乎没去过画室,也没提笔画过任何一副画。
他跟金葵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以身体需要调养为由,退出了新刊的工作。
这真的不是因为不想见到金葵,而特意找的借口,事实上,在燕殊调整了芯片适应进程之后,泛呕、刺痛等症状频发,他确实需要静养。
他给施主任通过电话,表示想更快的恢复为一个正常的omega,问可不可以停止打抑制剂。
施主任告诉他,这样做会加大感应信息素时的不适症状,劝他不用操之过急。
但燕殊说自己不想等了,说可以忍受这些,并希望施主任替他保密,不要告诉哥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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