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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这种异常再微弱,也会给omega带来一定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尤其是心理的,那种无法填补的空虚感让人情绪很容易低落。
最后一次瘾症发作的时候,燕殊睡梦中梦到了伍执。
梦里有一直在晃动的月,白松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alpha英俊的侧颜就在自己上方,汗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滴在自己胸前,然而还没等滑落,就又被alpha吻掉了。
燕殊本想说慢一点的,可人却像一只漂流在海上的船,风吹着一波一波的浪潮冲刷过来,根本来不及想,就被推倒了岸上。
梦里没什么时间感,燕殊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他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体力变得这么好的时候,突然感到风变大了,浪也大了,某个地方太过酸麻,大脑出现了短瞬的空白。
此时,燕殊开始有了意识,察觉到也许这只是个梦,因为alpha的体温他并没有感觉到了。
他有点着急,拢着手臂,想留住刚刚还在极尽温柔的alpha,然而事与愿违,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只剩那片朦胧月光。
燕殊醒来,喘息有些轻微的急促,他躺在那里回味了一会儿,直到完全清醒,才惊觉刚才的一切有多丢人,他不仅做了关于伍执的椿梦,还…那么的留恋不舍!
猛地把被子盖过头顶,将那张蒸熟的脸遮了起来,好一会儿,那股臊意带来的热度才有所退却。
燕殊伸出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终端,坐了起来。
他把好友列表点开,对着那个森林的头像撅起了嘴巴,这个alpha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联系自己?这是追人的表现吗?连个好友申请都没有…
处于暧昧期的人要比正式恋爱了的人更容易敏感多疑,一点小小的失望,都会随着时间的堆叠无限放大,变成种种猜忌的源泉。
就这样,直到第三周快结束时,燕殊的焦躁不安已经具化到脸上,居然这么长时间都不给自己任何音讯,燕殊的心情可以说是很差了。
田叔今晚异常忙碌,小少爷所有的检查都告一段落,终于被燕烈批准出院,作为管家,他不仅要和安保队的人沟通行程,还要帮忙整理衣物等生活用品,抬手看了眼表,田叔皱了皱眉,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要出发回A区燕宅了。
自己在这边忙得脚不沾地,可他家小少爷呢?竟然还穿着病号服,杵在窗边发呆呢。
也不知道小少爷对着那盆布语草干了什么,今天这布语草一直缩在自己的壳子里,就是不肯出来。
“小少爷,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田叔再次看了表,不得已只能开口提醒。
“好,知道了。”燕殊没什么精神的答应了一句,又杵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田叔这才明白布语草为什么就是不出了。
他家小少爷的表情,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自从芯片认了主,小少爷的钝感症缓解了许多,田叔已经可以很好的来推测小少爷的表情含义了。
不用多问,田叔也知道小少爷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果然,燕殊看了眼终端,失落了几秒又开口叫住了他。
“田叔,今天有没有什么…寄给我的信或物件呀?”
这个礼拜,小少爷已经问过三次了。
“小少爷,我五点三十五分去查看的信箱,并没有看到。”
“哦…那会不会是…被哥哥拦截了呢?您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吗?”
小少爷很少有这样的要求,田叔也很想帮他这个忙,可自己早就留意过安保队那边的动作,确实没有这样的情况。
“您哥哥没有做手脚,真的没有收到来自稽和的信件。”
话说到这份上,燕殊也就不再继续问了,他坐在床边,开始机械地换衣服,田叔见他病号服都没脱,就直接往身上套线衣,沉重地叹了口气。
“小少爷,您再等等吧。”
留下这句聊胜于无的安慰,田叔低垂着头退出了病房,他人生中第一次和一只布语草产生了共鸣:他家小少爷难过起来,真是谁见了都跟着难过,看一眼都于心不忍。
*
回到燕宅已有一段时日,这里依旧空旷安静,燕烈也依旧忙得不见身影,唯一的区别就是整个宅院的安保级别,比以往还要高了。
燕殊自从回来就没怎么出过他的房间,他心里有一堆问号,人也自然是萎靡不振。
不会…真的被哥哥说中,他根本就没打算联系自己吧?
想起一年前谷雨星的自己,燕殊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那时,自己也是这样坐在窗前,望着被雨淋湿的花园,猜想着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
但…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一年前平行的两条直线,如今意外地有过了焦点,尽管时间不长,但经历了许多,在这其中,似乎也窥探到了对方的真心。
焦点可以形成支点,原先只有那么一小块儿的信任,被一点一点撑了起来,燕殊给自己打气,既然和哥哥说的那样笃定,怎么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呢?
一年前的错过,有伍执逃避不坦白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这样自怨自艾,错失了察觉真心的机会。
不再沉沦在低落的失意中,燕殊拍拍脸颊,走回到光脑前,打开了很久不用的那个论坛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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