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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外,掏出电话给肖盛景发消息:她见到了。
原本有很多话想跟肖盛景说,发了一堆,忽然想到他手机卡在自己这里,“我靠”了一声。
社死了。
等会儿队长把卡装回去,看到自己突然这么煽情,不得把他给笑死啊?
林澜真想把刚刚的自己给扇死。
缓了一会儿,他给姜熙的号码打了个电话,“队长,你回来吧,我们已经到医院了。”
“嗯,”肖盛景给司机说了声调头,又靠近手机:“林澜,今天的月亮好亮。”
林澜的位置看不到月亮,他走到走廊尽头,往外面看了一下,果然是又大又亮,“真的诶。”
电话那头传来了很轻的笑声,听得出来心情很不错,他忽然问他:“那你考虑得怎样了?”
他是说告白的那件事。
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把月亮跟这事联系起来的。
经过刚才的事情,林澜发现自己和队长之间很有默契,那种默契自己跟傻狗五年都不曾有过。
就好像,冥冥之中,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林澜沉默了很久,他望着天上的月亮,他知道另一边的肖盛景也和自己一样望着,“没有结果也谈吗?”
“嗯,没有结果也谈。”
林澜笑了起来,他觉得傻狗一点也不傻,他想要的可多了,真正傻的人是队长才对啊。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告诉你,等我哪天决定告诉你了,再回答你的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呼吸声,他仍旧很平静,似乎早就料想到会这样,“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林澜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回到病房外等着。
没过多久,就看到怒气冲冲的谢子路来到医院。
他好像喝酒了,脖子上还有没消散的红疹,像一只暴怒的野兽用力拉开病房的门,“姜熙,你TM还敢回来?”
病房里的姜熙被吓坏了,她哆哆嗦嗦道:“我、我报警了,你想干什么?”
“报警?我特么就是王法!”谢子路想来到病床边,想将姜熙揪出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很冷静的声音:“谢子路,我们谈谈吧。”
暴怒中的野兽忽然冷静下来,他回头死死盯着林澜,眼底压抑着怒火,眼皮突突跳动。
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笑出声来,“林澜,不愧是你。”
两人来到医院的走廊尽头,谢子路屏退了所有人。
他们两人站在窗户边,里面是灯火通明的医院,外面是寒风刺骨的黑夜。
谢子路喝了酒会过敏,呼吸比平时急促,每抓一下都会留下红印,注意力也不如平时集中。
林澜尝试跟他沟通,说了几句都感觉他没反应,当即决定:“你等我一下。”
他去了1楼,随后很快回来,伸手递给他一支药膏和一包棉签,“缓解过敏的,你涂点吧。”
谢子路忽然停下了动作,他侧头死死地看着林澜,眼睛里全是血丝,眼底压抑着什么,瞳孔都在颤动,“姜熙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得罪了你,你不要她去见阿婆。”
“还有呢?”
林澜看不去了,他将药膏从盒子里拿出来,挤到棉签上,认真地给他涂到红疹上:“她什么也没说,她说不想害我,你放心吧。”
不知道是药膏的作用,还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谢子路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侧着头,露出满脖子的红疹,从脖子到里面全都是,他的皮肤又白又细嫩,稍微一点红都显得非常严重。
只有他安静下来的时候,林澜才会联想到他其实也才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做事不知分寸,不懂礼数,想让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也用了很错误的一些方式。
林澜涂完药膏,对他说:“姜熙只是想见她阿婆最后一面,你跟她的恩怨和她阿婆无关,等她见完你们再自己解决,行吗?”
谢子路将脸别得更开了,冰凉的药膏奇迹般缓解了他的怒火,他似乎不想让林澜看到自己的情绪,只给他留一个很倔强的后脑勺,“行。”
居然这么好说话?
林澜伸头想看看他什么表情,没看到,“还有,我恢复记忆了。”
谢子路身体一僵,猛然回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去了一趟孤儿院,找到我当时被领养的资料,我已经知道我和泰真他们的关系了,还有他们欺负我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林澜深吸一口气,补充道:“我知道凶手不是你,谢子路,我已经找到真相了,我们之间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谢子路的表情隐隐颤了一下,他有点不敢相信,从上到下地看着他,一个细节也不放过,“所以你现在是谁?”
林澜笑,“你觉得呢?”
谢子路分辨不清楚,因为以前那个废物也经常演戏骗他,关心则乱,他现在心绪乱得一塌糊涂,根本分辨不清楚。
林澜叹气,果然还是只有队长能一眼认出自己啊,“我恢复记忆了,想起了跟你有关的全部东西,也想起了在医务室你对我说的那番话。你说我们都有同样糟糕的过去,只有经历了破茧的过程,才能化茧成蝶。”
谢子路死死盯着他,他动了动嘴皮,眼底藏着很复杂的情绪,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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