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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泰真也被打了一拳,打在眉骨,他几乎是当场倒地不起。
林澜看到谢子路站了起来,他好像在笑,笑得肩膀耸动,可是除了笑什么情绪都没有,眼中有一种可以吞噬万物的深色。
手臂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谢子路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眼眶都红得吓人。
林澜在他身上看到了小丑男的身影,那仿佛是藏在谢子路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
谢子路缓缓卷起衣袖,看着想爬起来的泰源,眼神比冰冷得像看一个死人,然后抬脚狠狠地踹在他脸上。
林澜的心脏也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他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那一脚有多狠,因为打完之后泰源的声音都没了。
被打到差点晕厥的泰真忍着痛爬起来,还没靠近谢子路,又被谢子路狠狠打了一拳,这下是彻底倒地起不来了。
什么样的力道,可以一拳打得对手不省人事?林澜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谢子路危险系数爆表。
泰源两兄弟放出了谢子路心中最大的恶意,那是一种无异于世界末日的灭顶之感。
第126章 谢子路的过往
『林澜,不要丢掉我。』
谢子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在他的记忆中, 他从出生开始就要什么有什么,宛若这个世界的皇帝,只要是他想要的, 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妈妈温柔而漂亮,爸爸高大而威严,家里的佣人听话又识趣。
虽然他们工作很忙,不常在家, 但每周一次的家庭聚会还是能让他感觉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存在感。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从那天他提前回家, 推开三楼的房门,亲眼看到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
那个男人他认识, 是爸爸的好友, 自己还叫过他叔叔, 他在学校经常会摸着谢子路的脸, 笑眯眯地弯腰和他说这话。
在此之前, 谢子路一直觉得这位叔叔是个善良的好人, 现在只觉得他是一只褪了皮的野兽,在皮肉之下尽是藏着肮脏龌龊。
他的母亲在他记忆中本是温婉贤淑,这一刻却犹如画了皮的蛇一样, 极力地扭动她的腰身,好像浑身都长着冰冷黏湿的鳞片。
谢子路当场就想吐,他用力摔开门,大声地质问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的两人丝毫没有受到惊吓,各自分开, 好像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子路乖, 去找保姆玩, 妈妈有点事要处理。”
尽管当时的谢子路只有5岁, 但他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觉得恶心,想吐,不管谁触碰到他,都像蛇一样让他浑身恶心得起印子。
父亲回来,吵架声响彻别墅。
谢子路站在门后,听着父亲声嘶力竭的争吵声:“谁让你把人带到家里来的!我这么多年带过谁回来?你知不知道子路还小啊,当初我们约法三章各玩各的可以,不能影响家庭,不能让外界拍到,也不能让孩子知道……!”
母亲坐在床边抽着烟,只是淡淡地说着:“子路大了,你能瞒他多久?早点知道也是好事。”
父亲无法反驳,良久的沉默后好像也默认了。
谢子路的天仿佛从那开始就坍塌了。
以他为中心的世界突然变成了他无能为力的沼泽地。
母亲越来越肆无忌惮,父亲也不再遮遮掩掩,那个叔叔每次见到他都像从前一样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恶心!恶心!恶心透了!
他怒吼,他哭喊,他追着他们撕打,他将家里的东西砸得七零八落,将玩偶撕得四分五裂。
但他的父母仍旧不准备为他做出任何改变,在长久的争吵中对他越来越冷淡,每周一次的家庭聚会过得就像死人一样毫无温度可言。
有时候母亲面对他,温婉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不耐烦:“子路,你还小,你什么都不懂,大人的世界不是你可以改变的。”
曾经谢子路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现在他觉得自己只是世界遗留下来的一个垃圾,活在精致的、美好的包装下的一个垃圾!
看着他们在聚会上装得如何一本正经,脑海中只会联想到他们在背后肮脏丑陋的一面。
在咆哮无果后,谢子路学会了将情绪压抑在心底。
但压抑久了,心就会生出恶魔。
他在聚会上用力将刀叉用力插进牛排,切得稀烂,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么脏,你们怎么不去死啊?都去死了不好吗。”
他的父亲面不改色,第二天就给他约了心理辅导师。
或许人越是被压制,就越容易在这方面形成逆反心理。
他越是抗拒治疗,精神越是不稳定,时常在深夜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厨房拿着刀不知道要做什么。
母亲温和的眼睛露出对他的惧意,像看着怪物一样。
父亲知道后,沉默片刻,对他说:“子路你也大了,可以一个人生活了。”
底下的佣人会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少爷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他不会杀人吧,精神病杀人是不是不犯法啊?好可怕……”
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谢子路是真的想拿把刀,砍死这些人。
后来他大了一点,发现自己酒精过敏,那个叔叔也是酒精过敏。
他比想象中的平静,在餐桌上看着他的父亲,语气古怪地问他:“你确定我是你的种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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