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太孙是想让你谁跟谁?!
二人同时开口,也同样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回过神来发现季茗笙是让他们二人一起过去。
太孙,这不好吧?姜世杰抽了抽嘴角,想起来自己从前一直是再找季茗笙麻烦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找季茗笙身边人的麻烦了。
太孙,我找你真是有事。屈子骞虽说直来直去的,但这种时候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有什么事可以回去了再说,左右有什么要紧事也没法儿在半路上解决。季茗笙笑着说了这话,摆摆手让二人赶紧走。
这季茗笙都这么说了,二人也没办法,只能先后下了马车。
回到京城的时候刚好在下雪,坐在马车里都能听见远处玩闹的小孩儿在说这是第一场雪。
季茗笙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忽的从心底浮起无数对顾涔观的想念来。
也不知道皇上给他派了什么差事,回去之后能不能见着人。
这般想着,季茗笙放下帘子,抱着手炉凝视着前方,心中盘算着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一向反对自己出门的太子妃。
虽说是爷爷的主意,但太子妃知道的时候定然是急坏了,回来少不得说他几句。
左右是做母亲的关心他,季茗笙虽说有时候也觉得被念叨得耳朵疼,但也乐在其中。
季茗笙是在宫门口下的马车,一下马车便瞧见顾涔观撑着伞站在宫门外,瞧见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大步朝他走来,比小安子还快一些将伞遮在他的头顶。
你怎么来了?
季茗笙有些惊讶,他知道顾涔观定然会等着自己的,却不知道对方竟然等在了宫门外。
往常,往常该是等在东宫的。
季茗笙看着顾涔观伸手拂去自己肩上雪的动作,心头一动,伸出手抱了对方个满怀。
顾涔观有些惊讶,惊讶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到可以这般亲密拥抱的地步。可他又想季茗笙觉得与自己关系好,想是不在意太多的。
季茗笙那性格,若真对他有个什么感情,怕是根本不会这般与他拥抱,而是因为对发小生了此等感情而慌乱得不行,甚至躲得远远的。
顾涔观比季茗笙想象的还要了解他。
所以这般拥抱带来的激动,也只是最开始那一瞬间,待这股劲儿过去,顾涔观便能不去在意对方的这个拥抱。
可有些东西,不是顾涔观想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
就在顾涔观以为季茗笙只是抱自己一下的时候,季茗笙将自己路上瞧见这场初雪时候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涔观,我想你了。
第20章 阴谋
被季茗笙拉着踏上回东宫的路时,顾涔观还有些恍惚。
他清楚季茗笙现在对自己根本不是那种感情,就算有这种感情,季茗笙也明显没有意识到。
就是因为明白对方此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顾涔观才得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想当然地以为对方喜欢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在不合适的时候捅破窗户纸,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太孙躲他还不简单吗?
直接不让他进东宫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季茗笙哪里知道顾涔观一路上想了这么多,他回来之后只想着回东宫收拾一下便赶去见皇上。
到了东宫之后也没跟顾涔观多说几句话,只让对方等等自己,若等饿了便叫人送些点心上来,当自己家里就好。
他们二人的关系好,东宫的宫人也都知道,便是只留顾涔观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人敢怠慢他,这点季茗笙自是不担心的。
季茗笙放心地去见皇上,想着快些将事儿禀报完便回来。
结果皇上留他说了许久许久,本就有午睡习惯的他困得不行,加上本就舟车劳顿回来,站在那听皇上说话都有些打瞌睡。
而午睡这个习惯,东宫的宫人是都知道的。
顾涔观留在东宫里并没有只坐在一处地方,而是在季茗笙的屋内走了走,什么也没碰,只是随意看了看。
这辈子虽然也常来,但从没有认真去看过这里的一切,今日倒是有了机会。
就是因为顾涔观四处乱走,又不是每个宫人知道顾涔观在这儿,他站的地方又十分隐蔽,遂进来的那个宫女并不知道顾涔观就在屋内。
瞧见一个长相出挑的宫女小心翼翼摸进来,顾涔观挑了下眉,没叫住那宫女,只是在暗处观察对方打算做什么。
那宫女身上的衣裳明显是外间的洒扫宫女穿的,根本不是能进屋内的宫女。
那她进来做什么?
偷东西?
投毒?
顾涔观越想脸色越难看,皱着眉看着那特地梳妆过的艳丽容颜,脑中突然跳出一个猜测。
不会是
就在顾涔观还猜测对方想来害季茗笙的时候,却见对方偷偷摸摸解了衣裳往床上钻。
顾涔观嘴角一抽,心说原是来爬床的。
太孙妃定下来了,但皇上在这方面是最不肯退让的,结婚前连教床第之事的宫女都不会有,何况收一个爬床宫女?
太孙妃进门前,纳妾是完全不被允许的,这宫女也是打错了算盘。
而且,如果今天季茗笙真的进来撞见了她,被她一顿嚷嚷以为真的碰过人了,皇上怕是要手段强硬些给淮安侯府一个交代。
到时候也会成为季茗笙的一个污点,或许淮安侯夫妇也会因此动怒求皇上换一家当太孙妃。
自家父母不会让妹妹受委屈,这点顾涔观还是知道的。
他们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若这事儿真的发生,太孙这边更是理亏,皇上也不好不答应,到时候他的计划也会泡汤。
顾涔观一皱眉,看着那宫女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躺好,明显是准备在季茗笙午睡的时候做点什么。
他心中很不高兴,冷着脸走出去,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宫女,提起地上的宫女衣服,问:一个洒扫宫女,在太孙床上做什么?
宫女被他吓得三魂六魄都要散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慌忙扯过锦被挡住自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只是宫女吓得快要哭了,又不敢去拿顾涔观手中的衣服,只能在那与顾涔观僵持着。
被顾涔观发现,宫女的计划全然落空,往后想要用这招接近太孙的人估计也要没了办法,更是要恨死她了。
宫女看着眼前脸色冷若冰霜的人,突然就有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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