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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渚凡点点头,看着他笑,又告诉他:“我还和他是室友。”
余珂彻底被林渚凡的话带过去,一时间便也没再想着看手机的事情,睁着眼睛看林渚凡的脸。
“你哥那个人,”林渚凡眯了眯眼睛,很仔细地回忆道:“和现在没什么两样的,不喜欢说话,大部分时候都很无聊。”
余珂附和道:“是这样的,我小时候叫他陪我玩他也不理我,我叫他玩游戏的时候他还说我无聊。”
余珂想到这有点要生气的样子,但憋了半天觉得事情太久远了,便没气出来,和林渚凡抱怨道:“明明就是他无聊,连游戏都不玩。”
“可他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会玩游戏。”林渚凡将背往沙发上一靠,继续慢慢悠悠地诓余珂说话,“可能他是觉得和小屁孩之间有代沟吧。”
余珂这下是真的气出来了,瞪着眼睛问林渚凡余玦在宿舍里玩的是什么游戏。
林渚凡仔细想了想,说:“斗地主,老牛拉货车。”
“……”余珂很勉强地问:“这也算游戏吗。”
林渚凡笑着说怎么不算,又对余珂说:“我们还打赌了。”
“我们让他输了就去跟追他的那个系花告白。”林渚凡说着,还很神秘地用食指在余珂面前晃了晃。
余珂问:“输了吗?”
林渚凡说输了,余珂又问:“那告白了吗?”
一向对答很流畅的林渚凡罕见地顿了顿才说:“告白了。”
余珂还欲再问,林渚凡就很快地将话题扯回余玦本人身上,拒绝再往下继续说那个系花了。
“你哥打牌水平可太差了,早知道我应该和他赌钱。”
林渚凡很轻松地说:“我手上还剩一张红心7,他手里一张黑桃5一副四个6的炸弹,他都要出那张黑桃5。”
余珂没听过余玦说这种事情,兴味盎然地接话,说觉得余玦是故意想输给他的。
林渚凡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淡,顺着余珂的话应了,说:“我也怀疑。”
“你记性好好,还记得当时的牌面是什么。”余珂被林渚凡的话激起了沟通欲,话渐渐多了起来。
林渚凡笑了一下,感觉心脏里的血液有一瞬间的断流。
“你跟余玦的关系挺不错的。”林渚凡说。
余珂想了想,很诚恳地告诉他:“是还可以,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这么一想,余玦确实不似余成霖那样,大多数时候反而对他很好。余珂想起来守夜晚上的面包和牛奶。
林渚凡又恢复最开始的语气和他说话:“出淤泥而不染是吧。”
余珂笑起来,跟林渚凡聊天让他感受到了很难得的放松。
他紧绷着一根神经从滁山飞回岐海,本来就用掉了大半天的时间,下了飞机以后更是一刻不停地忙,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真的感到有些累。
林渚凡看他精神不太好了,回话也回得有些慢,看了看时间,觉得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将手机还给余珂。
又怕他接着还要再写,就说:“稿子差不多了,不用再写了,我回去再排个版就能直接用。”
“你今晚不回去了吧。”林渚凡问余珂,他看出来这人似乎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保险起见还是问问。
余珂点头,目送林渚凡走了,才将手机里的通讯软件打开来看。
西奥多给他发了消息,没问他事情处理地如何,只用平常的语气告诉余珂,今天晚上吃了斋饭,睡的是住持的屋子,他觉得没什么不好,但是佛门圣地他不敢拍照,于是很遗憾不能让余珂看到。
西奥多说:“下次我们再来,带你吃斋饭。”
余珂说好,西奥多便将电话打过来了,很兴奋地与他说他发现住持也会玩手机,“斋饭”这个词还是住持帮他输的。
“我明天回去,帮你把行李带回去吧。”西奥多在通话末尾处说了,余珂便很认真地道谢。
西奥多冒出一句西班牙语,回应他说:“No gracias, amigo mío.”
余珂知道西奥多说的是“不用谢,我的朋友”,因为西奥多从来都是这样回应别人的道谢,他听得多了,也多少学了一些。
余珂将电话挂了,又仔细地查了未接来电和信息箱,没发现有跟余成霖任何有关的人给自己打电话。
余成霖在这种时候最懂得爱惜羽毛,余珂早已见识过余成霖的冷眼,也不会太有在心里指责他的欲望。
余珂脱了大部分衣服,躺下的时候十分注意,不让伤口和别的东西有所接触。
他仰面抬手,将相机举起来,翻看今天拍的照片,翻了一轮回来,发现最好的还是那张隐匿在半山腰上,遮着半面的庙宇。
余珂很满意,但没想到他多看了几眼便看困了,一个没注意,手随着意识一软,相机就很重地砸在鼻梁上。
第10章
第二天林渚凡拎着电脑再来,看到余珂脸的时候带着点震惊。
“你和谁打了一架吗。”林渚凡推了推眼镜,在余珂身边站定,一个一个地举例道:“护工,还是半夜来拔针的护士啊。”
说完又想起什么地停顿一小会儿,问他:“总不能是秦赴吧。”
余珂面无表情,也不太想跟他说话,于是言简意赅道:“相机。”
林渚凡若有所思,但余珂怎么听都像笑话般地说他:“相机都会打人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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