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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以余珂对唐澄的了解来看,他认为唐澄更多地是想掌握第一手八卦,她对这种事情总是很热忱,但听也是认真听,建议也会真的给,因此余珂没有觉得不舒服。
于是接着说:“我昨天去相亲了。”
“没和他说。”
“他生气了。”余珂没什么条理但言简意赅地说完了,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好像变成全部是他的问题,又为自己解释道:“我爸让我去的,我不想去,也不会和见面的那些人相亲成功的。”
“我拒绝不了我爸,但是我会和见面对象说清楚的。”余珂说。
唐澄看了他一眼,“你会和见面对象说清楚,那有跟他说清楚么?”
余珂没有继续说话了,因为他确实没有和秦赴说清楚,保密工作还做得差劲,让秦赴从别的渠道听来这个消息,那么从秦赴的角度出发,就算余珂和每一个见面对象都说清楚,性质也是不一样的。
秦赴没有获得他最应该获得的知情权,余珂自私地想自己处理这个问题,却忘了他现在并没有资格单独承担,只要他还是在听余成霖的一句话,遵循他的每一个命令,他都是最没有资格承担的那个。
余珂自知自己没多大本领,但秦赴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完全符合秦赴所有喜爱条件的伴侣在好好交往,也对余珂有一套自己认定的伴侣准则,是需要余珂遵守的。
余珂才明白了秦赴到底生的是什么气,问题其实并不出在结婚。
在余珂的世界里余珂拥有上帝视角,他知道自己不和别人订婚,不和别人结婚,也没有办法生小孩。
但是秦赴没有视角,完完全全的闭眼玩家一个,余珂来到餐厅和别人单独吃饭的不做好行为,加以余成霖铁狼的不做好发言,秦赴不直接把余珂标狼打死就很不错了。
余珂没有什么经验,第一次玩这种猜忌游戏还很紧张,他和秦赴,一个傻乎乎的行为不好的乱带节奏的夜晚有视野但不给别人开的神职,一个遭遇神职背信弃义没有视野的暴民,于是好人阵营内部动乱,游戏也玩得乱七八糟。
所幸游戏并没有就此结束,他有机会拨乱反正,作为手握神权的玩家,余珂在摸透游戏规则后就应该可以引导追随他的人民了。
余珂在唐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手里的咖啡都凉了,香味不再有温热时那么明显,才对唐澄说:“现在请假会算我旷工么?”
“算你还在休假中,”唐澄说,“怎么,要回家了啊?”
余珂站起来,刚拿到手的U盘放进口袋里也一起带走,说:“差不多吧。”
林渚凡刚下飞机到私人候机厅就接到个不大聪明的电话,但来电人显示是余珂,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刚一接起来就听余珂问:“你们那边现在几点啊?”
林渚凡顿了顿,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内陆?”
“我打电话去秦赴公司了,”余珂说,还有些得意,但好像刚运动得有些剧烈,不知道在做什么地喘,“他们告诉我你和秦赴去的南美。”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秦赴打电话。”林渚凡着实不知道余珂在得意什么,并且觉得他有点傻。
余珂的声音一下就小下去了,心虚地非常明显,告诉林渚凡说:“我不敢打他电话。”
然后不等他回答,飞快地略过这个话题,又开始催促林渚凡告诉他时间。
“我现在不在南美,”林渚凡说,“岐海到智利要三十个小时,我们后天中午到。你也是运气好,赶上我们转机的时间打电话。”
“我知道。”余珂说,林渚凡隐隐约约听到行李箱滚轮在地板上厮磨的声音。
林渚凡说了时间,让余珂时差自己算,又问他是不是要过来。
余珂先是问了秦赴在不在他身边,得到否定回答后才说:“我机票都订好了,”然后在手机里也神神秘秘地,“你先不要告诉他。”
林渚凡答应以后就切断了通讯,心想说余珂搞的这是什么老套的玩意儿。
恰逢这时秦赴回来了,下巴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水珠,额间的碎发尾梢也是潮湿的。
秦赴走过来林渚凡刚好说完话,侧着身子按灭了屏幕,就听秦赴貌若随意地问他和谁打电话。
林渚凡想了想,为余珂安排了一个有些奇怪但仔细考虑却十分合理的身份:“亲戚。”
“嗯。”秦赴果然兴趣不大了,抬手敲了敲桌面,要林渚凡把金融分析报告发到他邮箱里。
林渚凡发过去了才问:“你不再睡会儿?”
秦赴把眼镜架起来,冷冰冰地说:“我又不是余珂。”
语气正常到听不出来什么,还十分流畅地叫出余珂的名字,林渚凡以为自己的猜测错误,难道秦赴失眠病发不是因为和余珂吵架。
应该没有错误,过了一段时间林渚凡就想明白了,余珂连电话都不敢给秦赴打,再结合秦赴表情都没有的脸,依旧认为余珂大约是用了很大的的力气踩到了秦赴的尾巴。
“秦赴。”
秦赴看分析报告看到一半,林渚凡突然叫他,他抬头,就看到林渚凡很认真地盯着他看,告诉他:“脑袋上的头发炸起来了。”
被踩到以后炸毛了,就算知道是秦赴在飞机上睡的,但也真的是很合理的解释啊。
秦赴又很迅速地低头,不耐烦地说:“炸你大爷,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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