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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躁症和人格障碍并发的时候更吓人,觉得全世界都想要害他,秦赴试过很多安抚他的方式,效果不显著,只能把秦赴不知道利用什么时间想到的逐一尝试,然后选出余珂最能接受的方法。
秦赴对于自己这个病人是十分有耐心的,非常值得余珂的夸奖的鼓励,而要余珂说,自己的唯一优点大概也就是能直面病情。
他和秦赴待在一起久了,状态和情绪都好转很多,但避免不了有时候难以控制,于是他想出来的方法就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让秦赴进来被他欺负。
余珂觉得挺好的一个主意,但秦赴觉得完全行不通,在家里避开余珂的发病期发过一次大脾气,就差踹门,往后余珂就不敢尝试了。
“不要这样,我宁愿你对着我发火,也不要对我关上门。”秦赴当时这样说,看着很是可怜,余珂当时看他很久,说“好”。
余珂理解能力不行,当时以为关上门就仅仅是关上门。
现在才知道,秦赴说的“不要对我关上门”,指代的是余珂的所有,毫无保留的坦诚。
至此,不管余珂是怎样一个出发点对秦赴隐瞒的敏感问题,都不是秦赴所希望,也不是余珂自己答应秦赴的那样。
“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秦赴非常耐心地听完了,本来没有打断余珂的意思,只是余珂坐在他旁边又不说话了,他才出声询问。
“我想说是我不对,那些人我就只是见见,你也知道我拿余成霖没有什么办法,”余珂有些别扭地承认,不大习惯于这种太严肃认真的场合,但又带着一定要说清楚的倔,“可是我真的没有要结婚。”
秦赴身体往后,仰起头搁在沙发靠背上,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你要和谁结婚。”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知道。”秦赴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但余珂知道他没有不高兴。
“我知道的,”余珂为自己辩解,说了一句相当绕口的话:“但是我也没看出来你不生气,一个晚上强调好几次结婚。”
“我明明都和你说了好几次没有要结婚了,你就是气昏头。”余珂声音不如认错的时候大,很小心地表达他的不满和委屈。
“还那么凶,搞得我都以为我要结婚了。”余珂又说。
秦赴当然也听出来,但是没说话,只有看着余珂的眼神让余珂感到冲动,觉得是一种现在就要余珂坐到他身边的眼神。
于是余珂很好的抓住这个机会并且坐过去了,挨到秦赴身边才听他开口承认:“我是气昏头。”
余珂的手腕被秦赴很紧的攥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往他那里拉,让他整个人都面对面坐到秦赴身上才肯停下。
随后余珂在他熟悉的,秦赴温热的怀抱里听到了秦赴沉闷的道歉。
余珂怀疑秦赴是不好意思了,毕竟按在他背上和后颈上的力气很大,秦赴并不想让他抬起头和身子去看。
本来秦赴不说还好,秦赴一和余珂道歉,余珂的委屈就带着一夜的歇斯底里和两天半的空中飞行,化成眼眶和鼻头的酸,全部跑出来了。
“可是你真的好凶啊,”余珂说,话里带了鼻音,挣扎着从秦赴怀里出来,面对面看着秦赴的脸,“所以现在我也要凶回去。”
他说话的神情很认真,秦赴没多少怀疑,真的认为余珂是要骂他还是什么方法。
但下一秒,余珂有些冰凉的嘴唇就重重地覆了上来,很没有技巧的亲吻,但就是把秦赴出众的反应速度和回应能力全部吻走了。
由于秦赴的反应速度变得不大出众,所以秦赴在余珂试图凶狠的亲吻过掉高潮,开始变得柔和缓慢时才做出更加深刻的回应,每一浪的气息都像是把余珂重新拉起到新的高度,同时也很稳当地托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落下来。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没有信用,”余珂被吻出眼泪,本来酸得想掉眼泪,秦赴这样一折腾他更没忍住了,控诉他:“每次都是你更凶。”
秦赴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又腾出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没有给余珂的控诉一个好的回答,只问他在哭什么。
“余珂,”秦赴说,嗓音低沉,像是冬季屋内温暖火炉的哄睡,“在我这里你没有扣分点。”
“你尽管凶我,我没有觉得不好,”秦赴又开始说他可爱,“尤其是今晚这种凶法,我特别喜欢。”
秦赴说余珂做得很好,又让他不要哭了。
但他真的不想让余珂继续掉眼泪了,于是转移了话题,问:“所以你什么时候哄我?”
余珂声音还有些发哽,听到秦赴无厘头说这样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忘了继续掉眼泪,对他说:“我哄过了啊。”
“我前面那么长篇大论地夸你,不都是在哄你么?”
秦赴静了静,余珂的夸奖很有深意,秦赴也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好的事情,也更加觉得是不能对余珂的迟钝反应怀抱有什么太大期待的。
那便只能亲自提点他。
余珂也不知道秦赴怎么提点他就提点到了床上,是他不久前睡过的那张,被子和床单都显出褶皱,余珂知道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弄出来的,但秦赴问他:“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把床弄得乱七八糟?”
余珂被秦赴弄得睁不开眼睛,上衣不知道被秦赴扔在哪里了,很快地和秦赴的身体变成同一档温度,身上全部都是被秦赴吸出来红红紫紫的印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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