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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说完余珂那边就没有声音了,林渚凡小心翼翼,就怕两人有什么新的问题,“怎么啦?”
“没事,”余珂声音冷酷,“问问你们秦总,现在预约接不接受见面。”
挂了电话,林渚凡赶紧把这事跟秦赴说了,秦赴手臂上缠着纱布,另一只手抻着文件夹,一脸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东西?”
张警官的计划还算成功,秦赴身边的隐患拔掉了,算是关键人证,就是来的时候带了家伙,最后意识到败露到时候爆发出惊人的反扑能力,拿着白花花的大水果刀就冲了过来。
所幸警察在,秦赴没伤得太离谱,手臂上弄的刀伤看起来吓人,缝了几针,剩下也没有什么了。
他是怕余珂看到又要问,问得他头大,也不知道怎么圆,就没第一时间联系他。
林渚凡也不太明白余珂没头没尾说的话是什么东西,只能先把那通电话的内容先给秦赴说了。
秦赴听完就笑了,那种让林渚凡放心,没看出什么不好的笑,说:“你找人把他接过来吧。”
余珂第一次去秦赴公司,带着萧杀气,没时间感叹这座位于岐海市中心的商业大楼有多气派。
因为伤到手臂,麻醉劲儿过了也确实疼得厉害,秦赴翻文件的速度慢,被痛感胡乱再一搅合,看的速度也慢。要人去接余珂时候在看的那份文件,等余珂到了都还差个结尾。
所以余珂刚一推门他就下巴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一下,我这边马上。”
“……”余珂没什么好说的,盯着秦赴认真的脸看。
盯到秦赴文件看完朝他走过来,他都没什么感觉的,任由那张脸越来越近,随后身边沙发往下一陷,才发觉一丝异样。
“怎么不看了?”秦赴笑话他。
余珂否认明显的事实,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看秦赴把自己看消气了,心里不得劲,质问他:“不是说警察找你谈话吗?”
没等秦赴说话,又问:“还要我不许联系你,你很大牌?”
质问是真质问,只是语气不像,倒像是自己犯错找借口开脱的那个。
但这次秦赴没跟他拐七绕八地开玩笑,很轻地叹了口气,说:“我要怎么告诉你?”
然后把衬衫袖子挽起来,纱布绕开来给余珂看那道很丑,缝着蛋白线的伤疤,告诉他:“我虽然是不愿意再瞒骗你,但要我亲口去说,我要做一些危险的事,可能会死,你不要找我,等我平安了来找你……”
秦赴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我也是说不出来的。”
这下余珂真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倒是也没有拉着秦赴的手问出心疼,只翻来覆去地看那道伤口。
秦赴知道余珂不在意他皮囊好看与否,但缝针的伤口很丑很丑,也是真的。
血是被洗干净了,也不流新的出来,肉被线稍微挤在一起,凸出来一点弧度,上头泛着红肿。
秦赴不愿意再让余珂看,收回手,将袖子拉下来了。
袖子刚拉下来,余珂就柔软地抱上了他的腰。
动作柔,身体软,没什么来由,秦赴潜意识里认为余珂就该是这样的。
不要烦恼,哭可以大声,他保证不只是拥抱,余珂想要的他都会给。
以前或许是不幸更多,但现在不会了,以后也都会好的。
“秦赴,”余珂声音细碎地叫他,也说:“都会好的。”
时间靠近十月,秦赴剩最后一次MECT治疗。
这次不用林渚凡找他帮忙,余珂主动提出要去,秦赴就没反对,两个人都带着了。
流程还是和从前几次一样,余珂心境大大不像从前,秦赴却还是敏感地比林渚凡其他病人多睡了好久。
“我跟你说件事。”林渚凡和余珂一起坐在秦赴床边,突然开口。
秦赴自小生活条件优越,像所有不知情的人一样,余珂从没觉得秦赴吃过什么苦,外表都是只食仙气的大少爷一挂。
母亲走得早,秦赴的父亲是个需要女色慰籍的壮年成功男士,因此再娶很快。
将朱净娶进家门后,秦延回家的次数锐减,空空大大的房子里,只剩一个五岁的秦赴。
秦赴现在再本事,当时也是个养不活自己的小东西,虽然哭是比其他孩子哭得少,但放在当时就顶多算是个没有妈,爸又不回家的自闭小孩。
秦延倒不至于真的一点都不管,给秦赴留了个什么都要管的女管家。
那女管家是有点奇怪的,不安好心地来到秦赴家里,照看没照看出什么别的花样,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是拿细绣花针去划秦赴的肉。
秦赴当时小,肉嫩,大腿内侧被女管家洗澡时用针头写了个“小贱种”。
秦赴不哭不喊,伸出小手把血抹了,又流就再抹,直到洗完澡。
但这次伤得狠了,伤口没人给他处理,发炎导致高烧休克被送进医院,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女管家被秦延处理掉了,但除此之外,秦延没有为他做更多,只是换了个管家,手脚干净的,秦赴所谓“童年”,也就这样过去。
“我是说不清秦赴的癖好是不是和这个有关,”林渚凡说,“但他自伤绝对不是仅仅因为抑郁症。”
“秦赴他是对疼痛感有一些依恋情绪,我说不好你听完会是什么感受,也没有要为他求情的意思,吓到你是正常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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