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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陶孟青半信半疑看她。
她点头如捣蒜,“有句理论叫做Play—Hard—to—Get,意思就是要扮演高深,主动权才能在你这边。你不能把喜欢表现得明显,要若即若离,把你自己的心意,装在盲盒里,等待对方来开盲盒。”
陶孟青似懂非懂,嘴里嘟哝,“盲盒……对哦,盲盒……”
邱灵灵八卦心上来,立刻话锋一转,套话,“青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啥样的啊?是咱们这圈子里的吗?跟你合作过?”
陶孟青回过神来,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猜。”
“猜不到啊。”邱灵灵撅嘴,故作可怜地眨眨眼,“青哥,就不能透露一点儿?你得给我些心理准备啊,要是以后,万一你这恋情曝光了,把热搜整瘫痪了,可咋办?”
陶孟青想,景逸是万万不能被曝光的。他可不想景逸像他之前那样,遭受网络暴力和没有下限的嘲讽。
但他如果真追上了景逸,未来就真的能够相安无事吗?
他心虚地挠了下鼻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月末,景逸从夏息那里得知,库柏递了辞呈,下个月就彻底离开,最近在和新的绘图负责人交接。
景逸坐在座位上,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叉了一会儿,又放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库柏这要是一走,也许某些可以指向吴漾的线索,会就此断开。
归根究底,他认为,这一系列人员的出走,都与吴漾脱不了干系。尽管他暂且没有证据来证明。
他去向伍嘉禾打听过,但她跟吴漾相处得不多,吴漾在她面前也并未露出过马脚,事情变得一筹莫展。
企业微信上有人单独呼他,他点开,意外发现是吉成。吉成让他加自己的私人微信号。验证通过后,吉成开门见山,约他吃饭,说想跟他单独聊一聊。景逸自然应允。
吉成选的地方是家连锁型湖北菜菜馆,特地订了个小包厢。
服务员带景逸进去时,吉成已经到了,正端着瓷杯喝茶。
“成哥。”景逸向他打招呼。
吉成手一摆,让他赶紧坐。这是张圆桌,景逸选择与吉成留一个座位的空档,坐下。
勾勾画画点完菜,吉成问他喝酒吗?他摇摇头。吉成转了下笔,笑眯眯道,我今天开车来的,那正好,咱们都喝茶。
几杯淡茶下肚,舌头和肚子都暖了不少。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找你?”吉成搁下茶杯问。
景逸盯着他,淡淡笑了一下,“成哥,我觉得我对人的感觉不会有错,如果我错了,那只能证明是我鲁莽了,太容易凭第一印象来判断人。”
吉成哧地一笑,“你面上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嘴倒还挺会说的啊。”
服务员进来,说不好意思,端上第一个热菜,沸腾鱼。
“快快,趁热的,尝一口。”吉成转了下圆盘,将菜转到景逸面前,示意他赶紧拿筷子夹,“先吃,吃饱了,才能聊正事。”
景逸应好,大大方方按吉成的意思来。他虽看起来像座冰山,但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社交场合里,该把握的度,他还是明白的。
“你知道最近微信圈里有个‘打工两年,赔偿79万’的事情吗?”吉成说,“就是我们动画业界的一名前从业者发的。”
景逸摇摇头,他自己是没有微信圈的,而且公司同事,只在企业微信上联络,没有私下交集。
“那我转你看看。”吉成放下筷子,在手机上戳了几下。
景逸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接收了视频,打开。
一个女孩戴着口罩和墨镜,武装严实。
她讲述自己在职期间内由于备份过公司资料,违反了保密协议,被公司起诉,违约金要求七十九万。女孩说,这些资料其实在她递交辞呈前,由于被公司威胁,已经删除了,但公司仍然主张她作为乙方,有泄露甲方商业机密的动机。当然了,其中曲折不止如此,严格来说,是公司的反诉。因为,她之前被拖欠工资长达半年,最后忍无可忍离职,并且申请劳动仲裁。她已经开庭审理完毕,现在就是在等一个开庭结果。结果在等待过程中,收到了这么一个反诉。
她的口齿和思路都非常清晰,即使是在控诉一条血泪事实。情绪平稳,才能让观看的人得到最为清楚的信息。
“有什么想法?”吉成见景逸从手机上抬起头问。
“这家公司叫什么,她没有说。”景逸蹙眉,“是不能说的那种嘛,说出来给大家避雷,不是更好?”
吉成眯了眯眼说:“这公司在业界有个别称叫‘最强外包’,什么脏的、打法律擦边球的活都敢接。但他们也特别牛逼,有个最强法务部门,基本上你单打独斗,想跟他打官司,就没打赢过的。”
景逸一愣,他竟然从未听说过,看来自己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你是指……”景逸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确定脏活的范围。
“你知道日本的里番很火吧,那种十八禁暴力毒品什么的,还有国内禁止的淫秽色情,他们公司就敢接这一类型的原画,不管哪国发来的,反正来钱快,不需要多高质量,而且量多,需求的动画师也就特别多。他们逼人签保密协议,当然就是怕走漏风声,但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啊,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吉成嘲讽地笑出声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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