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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有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
“你好像感冒了。”陆行殊垂眸看着他,又伸出手背贴了下程旬的额头,还好还没有热度,“倒是没发烧。”
程旬慢慢坐直了身体,也伸手拿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力的靠着椅背放松。
“喝热水。”陆行殊将水杯朝程旬推了过去。
程旬有些抗拒的撇了撇嘴。
他这人就连冬天也只爱喝冷水,铁人胃。
可是陆行殊的脸色看着比冰块还冷,让程旬莫名有些发憷。
最终还是程旬服软,拿过杯子一边吹一边抿着喝。
陆行殊皱眉道:“这水不烫,一口气喝下去你会舒服点。”
“行行行。”程旬仰头一口饮尽,仿佛喝的不是热水而是冷酒般豪气干云。
胃暖了点,但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
陆行殊皱起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来:“楼上有感冒药么,我去给你找找。”
“一楼柜台的抽屉里有。”程旬恹恹的趴回了桌上,“别和阿婆说,她又得担心我了。”
“嗯。”陆行殊答应下来,“不舒服就上床上躺着,趴桌子上睡更难受。”
“知道了。”
程旬揉了揉脸,蔫了吧唧的去爬楼梯。
病来如山倒,踩木楼梯的时候有种踩棉花的错觉,看来自己真的头晕眼花了。
陆行殊又拿着那个水杯下了楼,准备再灌点姜汤上去。
外婆看了他一眼,心里就门清了。
“小旬冻着了?”
陆行殊点头,轻轻地嗯了声:“我给他拿点感冒药上去。”
外婆从桌肚里找了药出来递给他:“姜汤……”
“我去厨房盛点就好。”陆行殊接过药,又说,“外婆,等会我来看店就好。”
外婆眯起眼笑了笑,摇头:“不用,你照顾小旬吧。”
陆行殊缄默不言。
陆行殊回卧室的时候发现程旬已经处在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了,很可惜,他必须叫醒他。
他个子高挑,站在床边也能看清楚上铺的所有情况。
他轻轻地拍了拍程旬的胳膊:“程旬,吃药。”
程旬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迷迷瞪瞪地抓了抓脸颊,嘟囔道:“别吵。”
陆行殊皱眉,有些无言的看着他。
程旬这张脸,分明生得温柔无害,偏偏性格里有些自由的桀骜不驯,反差过多,倒显得有趣。
睡着的时候没什么戾气,反倒显得单纯。
而且脸颊肉看上去很软很好掐。
陆行殊并没有犹豫太久,抬手就在程旬脸上用力地掐了一把。
程旬蓦然惊醒,揉着脸嘴角拉扯:“靠……”
待他看清捏他脸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冷着脸一脸严肃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程旬又生气又无语。
“陆行殊你掐我干嘛啊?”他倒是没发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陆行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一丝不解:“是你自己叫不醒的。”
程旬猫儿似的圆眼里在短时间内充斥着各种情绪,最后都化成了无奈。
陆行殊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姜汤还有药丸都递了过去。
“吃药。”
程旬的黑发有些时间没剪了,睡得有些乱糟糟毛茸茸的,他无奈的接过那些感冒药,就着热姜汤一口闷了下去。
那种回甘滋味,不愿再想。
陆行殊抽过程旬放在枕边的空调板,迅速的关掉了空调。
程旬:“……”
“这么热的天,你空调都不让我打真的好吗?”他气愤控诉道。
尤其是刚刚喝了姜汤,整个人已经暖的不行了的时候,这人居然还把空调给关了。
“出身汗好得快。”陆行殊垂着眼解释,“外婆说的。”
他那双无辜漂亮的狗狗眼此刻在程旬眼中已经快变成恶魔的化身了。
偏偏这家伙又拿外婆来压自己……
无语了。
程旬仰躺在床上,薄被子踢到了一边,总觉得身下的凉席都开始滚烫发热。
原本吃了感冒药应该昏昏欲睡的,可惜他现在热得根本睡不着,意识迷迷糊糊地沉浮着。
梦里面的陆行殊变成了三头身大小的Q版小人,程旬举着生姜片拼命追在他身后爆锤,以此发泄心里的怒气。
这家伙就算成了Q版小人也是一脸三无冷冰冰,看上去可讨人厌了。
他一直在床上躺尸,差点热的冒烟,如此休息到晚上的时候,人倒是比最初好了许多。
力气也恢复了些,程旬慢慢坐起身,脑子一片清明,不再迷迷糊糊。
只是身上粘腻了些,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冲个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整个人果然舒服了许多,程旬换了睡衣睡裤又爬回了床上,不过现在他倒是有力气玩玩手机了。
陆行殊为了照顾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开空调,反倒是把吃饭那边的立式风扇搬上了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吹着风,好歹舒服了些。
第二天,程旬已经好多了,总算把这场病压了下去。
闹钟响后,他急匆匆的起床洗漱,然后回屋脱睡衣换校服,一套动作行云如水,定睛一看发现陆行殊还在沉睡。
睡得可熟了。
程旬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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