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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早。”
程旬乖巧的和阿婆打了声招呼。
“咦,小殊没和你一起啊?”阿婆似乎也很惊讶。
原来陆行殊起得太早,甚至比阿婆还要早,他走的时候是一个人静悄悄走的。
程旬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睡醒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了。”
“你也是的,小孩子喝什么酒啊,昨天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阿婆难得露出严厉的神色,对程旬喝酒这件事表示十分不认可,“昨天要不是小殊抱着你啊,你连家都回不来。”
程旬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昨天过生日嘛,谢秋白说庆祝我成年才点的啤酒,我也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啊,以前我又没喝过酒。”
“好啦,阿婆没生气,快些去上学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程旬立刻笑了笑:“好。”
去学校的路上他都是哈欠连天的,宿醉的感觉可不好受,更别提他还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冒着奇怪泡泡的梦,害得他头嗡嗡的痛。
不过姑且算是美梦吧,毕竟是少年春心萌动的梦境产物。
到了教室后他发现陆行殊正趴在桌子上补眠,脑袋枕在手臂上,脸朝着窗外,就把后脑勺留给了程旬。
不过他桌子上还放着一份他爱吃的早饭。
还好他刚才喝粥的时候留了胃,现在再把包子吃了就刚刚好。
“陆行殊谢啦。”
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听到。
陆行殊居然直接睡过了早读的时间,眼看着第一节 语文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可这家伙还睡得很沉。
程旬推了推陆行殊的肩膀,可他仍然没什么反应。
……有这么困吗?
语文老师已经来到班里了,陆行殊再这样睡下去怕是得吃粉笔头了。
程旬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的喊道:“陆——行——殊!醒醒,上课了。”
程旬努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陆行殊总算醒转过来,陡然睁开眼睛,蹭地一下坐正,椅子磨蹭地面发出刺啦的声响稍微有些引人注意。
最令程旬在意的还是陆行殊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居然全程都没有看过来一眼,甚至还有些刻意躲闪的意思。
程旬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陆行殊眉宇间显得有些冷漠,偏偏又不说话,冷冷淡淡的模样看得程旬更是满头问号。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凶啊?
上课铃响,程旬只得作罢,一边纠结的盯着语文课本一边绞尽脑汁的搜索回忆,试图找出自己惹陆行殊生气的原因。
昨晚逃了课没被抓,一起吃火锅吃蛋糕还喝了啤酒,可是喝了酒之后自己就醉醺醺的了,醉了之后的记忆基本上被清空了。
难不成我发酒疯了?
可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两个人之间这样别别扭扭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二节 课下课,也到了该下去操场做操的时间。
第一节 课下课的时候程旬原本想问问陆行殊到底怎么了的,可这家伙一下课就去了厕所,一直没有回来,直到第二节课打了铃了才进门。
程旬愈发确信这家伙就是在躲着自己。
不就是发个酒疯吗,至于吓成这样么……难不成自己打他了?揍他了?还是吐他身上了?
程旬在脑子里过了许多种发酒疯的方式。
很可惜离真相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想到陆行殊已经和老师请了假,然后就顺理成章的不用下去做操了。程旬忽然有些气恼这家伙的做法,刻意为之的疏远算什么?就算真生气的至少也该说清楚吧。
他一生气也没和老师提前说,自顾自的留在了教室。
班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眼看着班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程旬再也沉不住气,就想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
谁承想陆行殊居然直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就朝外走,只余下桌椅推拉的声响。
他与人群反方向走着,似乎是打算去厕所。
程旬也站了起来直接追了出去,逆流而上与下去做操的同学们面面相觑。
陆行殊走得实在是太快了,在队伍的尾巴处程旬终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陆行殊!”
程旬压抑了自己的声音,手上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可惜他只留意到陆行殊冷淡的神情没有注意到这人微微泛红的耳后根。
程旬正欲说话,可现在他俩站在厕所门口着实奇怪了一点,他拉着陆行殊的手臂带着这人折返往回走。他可不想在臭烘烘的厕所里谈事情。
教室里空无一人,程旬关上门后又拉上了靠近走廊那边的所有窗帘,然后拉着陆行殊的衣角将人拽到墙角。
陆行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程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反而是任由程旬拉来拉去的,像是在沉思又像在发呆。
“我昨天到底干什么了?”程旬说得又快又急,争分夺秒的生怕同学们做完操回来,“你就算生我气也要告诉我原因吧,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啊。”
陆行殊沉默着,喉结滚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是不是发酒疯打你了?还是不小心吐你身上了?”程旬顿了顿,“不管怎样,我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程旬说完后抬了抬脸,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你揍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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