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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程旬的回答印证了这件事。
“没多久……高三的时候咯。”
谢秋白的眼神从震惊转变成悲愤:“靠,高三的时候我苦哈哈的读书,你俩居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谈恋爱。”
“滚蛋。”程旬笑着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高三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我说呢,刚走进这房子就有种新房的错觉。”
眼看这货越说越口无遮拦,程旬直接上手给了他脑壳一记栗子。
吃完饭后,谢秋白自告奋勇挤在程旬身边帮忙洗碗,一脸的有话想说和我想咬耳朵。
程旬斜睨着他,问:“干嘛啊?”
“好好的你怎么就弯了呢?”
谢秋白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困惑,回忆起小时候的发小,明明当时是一起偷看二次元美少女杂志的关系,怎么长大了就变成喜欢男生了。
程旬被他这么直白的询问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都红了些许。
“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反正就是……反正就是喜欢他了,就他了,这样。”
听着他这一番勇敢的告白言论,谢秋白都想替他鼓鼓掌了。
“好吧。”谢秋白抓了抓头发,抓完才发现手上还沾着洗洁精泡沫,弄得自己很是凌乱,“反正你喜欢就好咯。陆哥他也挺好的。”
“干嘛一副娘家人口气啊。”程旬抖了抖鸡皮疙瘩,忍不住吐槽他。
谢秋白也不反驳,只是去拿纸巾把头发弄干净了。
“怪不得之前你问我有男生和自己告白怎么办……靠,也就是说是陆哥先告白的咯?”谢秋白不怎么灵光的小脑瓜忽然就聪明了一回,“还有亲……”
程旬反手就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把接下去的话说完。
然而他也忘记了自己手上满手的洗洁精泡沫……
谢秋白悲惨的泡沫地狱再次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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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俩的关系在朋友这儿算是半公开了。
陆行殊带回来的电吉他就放在卧室的角落,这儿的房子隔音比起老家来说很是不错,至少他为程旬弹奏演唱的时候没有被人投诉。
他唱的歌是自己写的,词曲都是,但从未唱给别人听过。
程旬是第一位幸运听众。
陆行殊那个荒废许久的账号又开始重新上传作品了。
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吉他,温润的嗓音比三月的日出还要温暖。
程旬调整着三脚架,刻意没有拍到他的脸。
视频后期则是程旬做的,这方面他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
虽然没露脸,但是因为悦耳的歌声和一点点氛围感的滤镜,这次投稿的热度比之前的视频都要高。
评论区都在说up主太高冷了,也有很多人评论说想看帅哥露脸之类的。
程旬觉得,陆行殊将来如果不当医生而是成为歌手似乎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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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秋天总是短暂停留,然后哗啦一下直接迈入冬天。
程旬裹着新买的棉衣,坐在教室里思绪纷乱。
学校冬天基本不开热空调,全靠学生自我发热取暖。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程旬瞥了眼手机,发现有新的短信,他心不在焉的点开信息,看完短信的内容后却狠狠皱起了眉。
程旬一直觉得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他可以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学,先一年比陆行殊毕业,先一年经受社会的洗礼变成普普通通的成年人。
到时候有了足够的底气再和阿婆坦白所有事情。
可是一些细微的变数已经慢慢渗入他的生命中。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是一个人的名字和照片。
程雅。
加上一张以女人为主角的风景照。
照片中的女人十分年轻,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乌黑秀发刚过锁骨,手扶着太阳帽,明眸皓齿笑容清丽。
五官和程旬有些相似,任谁看都觉得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程旬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对母亲的记忆也只剩下了苍白的神色和枯草般的头发。
五官名字都早已淡忘。
医生说他摔伤了脑子,所以才会失忆。
程旬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了信息。
[你是谁?]
既然对方知道母亲的身份,还拥有母亲的照片,却发这么模棱两可的信息过来,很明显是在钓鱼。
可惜愿者上钩。
对方发过来时间和地点,说要见面详谈。
程旬轻轻地啧了一声,忍不住感慨,好像骗子。
他又用手机地图搜索了一下那个地点,发现是一家咖啡馆,看装修就知道是那种很贵的店。
程旬皱了下眉。
他可不太想花冤枉钱。
对方选的时间也很耐人寻味,仿佛是知道这个点没有课也没有兼职。
程旬有些迟疑,可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陆行殊这件事。
原生家庭的事连他自己都不够清楚和了解,还是不要让其他人蹚浑水的好。
程旬坐在玄关是凳子上换鞋子,陆行殊见他似乎要出去的样子,下意识地问:“要出去?”
程旬点点头,随口扯了个谎:“便利店的小苏找我换班了,反正就去一下午。”
陆行殊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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