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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管家果然过来敲门喊他吃饭了,程旬敷衍了过去,只说是不饿。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望着自己买的那些answer的周边,看着上边陌生又熟悉的陆行殊,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泪滴不小心弄到了小卡上面,程旬胡乱的擦掉眼泪,然后把那些东西重新放了回去。
等他冷静下来后,也差不多想清楚了这些年发生的事。
当初自己以死相逼索要的那笔钱,老狗根本就没给到陆行殊手上。
他黑了脸,冷笑一声。
骗肾的杂种。
看粉丝说的时间线,阿婆病倒的时间应该就是自己离开后不久。治疗需要钱,找人照顾阿婆需要钱,陆行殊读书也需要钱……
程旬把脸埋在抱枕里无声落泪,似乎可以想象陆行殊连轴转努力打工的模样,如果不是缺钱,他肯定不会去拍那几个广告,然后参加那个选秀的。
他本来可以好好读完大学的。
程旬的头又开始疼了。
敲门声响起,程旬慢慢回过神,轻轻地叹了口气,朝门口道:“进来吧。”
柳姨端着食盘朝书房过来,养生鸡丝粥搭配程旬最喜欢的煎饺和可乐饼,光看外观就令人食指大动了。
只不过程旬却是没什么胃口,稍微吃了些就不想吃了。
柳姨在一旁看着他,见他食欲不振才提了一句,原来江望让他吃完饭过去书房。
程旬越发没胃口了,再喝了两口粥就放下碗筷出了门。
推开门后就看到江望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似乎在翻看着文件,见他进来看诡异的笑了下,眼角的鱼尾纹都冒出来了。
程旬没什么表情的进了屋,也不喊人,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江望见他如此表现狠狠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江望问他:“怎么不叫爸爸了。”
程旬笑了起来,眼神却是冷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叫了。”
“你……”江望惊疑的站了起来,见程旬冰冷的模样很快又平静下来,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怎么?想起来了?”
程旬也懒得和他废话,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向他:“把钱给我。”
“什么钱?”江望却故意装傻。
“卖肾钱。”程旬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种人不仅手段脏,更是言而无信,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呵呵。”江望冷笑道,“那笔钱我喂到你那个小男朋友嘴边,是他嫌钱脏不肯要,可不是我不肯给。”
程旬不想再听他狡辩,冷冷的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废话,我的肾已经被你们江家拿走了,你给钱就是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和你们江家,怎么着,你还不是吃我们江家喝我们江家的,这几年我养你没花钱?三年了,养条狗都该熟了……”他语焉不详的哼了一声,神情一脸不满,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拿到钱我就会离开。”程旬骄矜的扬了扬下巴,也冷淡的笑了下,“我姓程,也从未入过江家族谱。”
江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般,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随手从抽屉里抽出支票,填上一个数字后直接朝程旬脸上扔过去。
“这是卖肾的市价,这些年养你的钱我就不和你算了。”
支票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程旬一脸平静的蹲下去捡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江望却从身后冲上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就这几千万,扔到娱乐圈里只能听个响罢了,难道你还想拿着这么点钱去包养你那个小明星前男友呢?”
程旬听完他的话,一瞬间苍白了脸,原来江望早就知道陆行殊成了偶像的事情。
明明被他捏的痛极,却竭力忍住吃痛的表情,只想甩开这个人的手。
“我只要把这钱给他就好。”程旬苍白着脸,说,“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他现在已经把陆行殊没能上完大学实现理想的事全部归责于自己了,无限放大心中的内疚。
江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很快便做了一个决定,他朝外边喊了保镖的名字,用力拉着程旬的手臂朝外走。
程旬挣脱不开,结果直接被关在了二楼客房里。
依旧是这间只有简单陈设的客房,程旬身上的手机还有那张支票也都被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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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不知道江望要让他去哪,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他没有选择。
保镖牢牢地盯着他,程旬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根本没办法离开江家。
江望亲自将人送进了那所特殊疗养院。
程旬那反抗的眼神令他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他开始有些怀念那个会喊自己爸爸的失忆孩子了。
程旬看着他明显威胁的眼神,也不服输的瞪了回去。
“你就在这好好治病。”临走前,江望狠狠抓着小儿子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看自己,“等你什么时候不喜欢男人了,我就让你回家。”
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个姓陆了,就从源头上根治。江望冷冷的想。
程旬惨然的笑了下,垂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却没有畏惧的神色:“反正你只会伤害我和威胁我而已……我才不会怕。”
江望又抬手拍了拍小儿子的脸,笑容阴森:“放心,你那个小明星前男友我才懒得找他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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