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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洗碗吧……”程旬又忍不住举手揽活。
陆行殊摇头拒绝,反正塞进洗碗机之后清洗也很方便。
程旬像只小鹌鹑似的,跟在陆行殊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消食。
手机不知道震了多少声,也许是哥哥的电话,也许是其他人,他一概都不想接。
他想把目光黏在陆行殊身上。
今天这一天就像圆满的美梦一样,即便是虚假的也没关系,即便是自己幻想的也没关系。
程旬无意识地笑了起来,眼里又蓄起了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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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程旬望着陆行殊的背影,忽然开口。
陆行殊的动作略一停顿,立刻转过脸看向程旬,眼神里是了然的探究。
“为什么要走?”这句他是笑着问的。
“很晚了,你要休息了。”程旬歪了歪头,下意识地捏着细白的手指,“我也要回家了……”
他垂着眸,忽然笑得很温软:“希望明天的梦也能这么美。”
陆行殊的脸色霎时变了,酸涩心疼如针尖戳着心脏。
他没有说话,上前一步将人拥入怀中,温暖的体温,皮肤的温度,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境。
“不准走了。”陆行殊的口气换上命令式的口吻,“我不准。”
程旬乖顺的被他揽在怀里,贪婪的攥取着他的气息。
“可是我明天要上班……”
陆行殊失笑,发觉和病人较真的自己才是最傻的。
“上班我会让司机送你去。”
程旬抿抿唇,似乎还想说可是……但最终还是闷闷地应了声“好”。
入浴剂是陆行殊喜欢的橙花香味,程旬将身体沉没在温热的热水里。
黄色的小鸭子在水里起起浮浮,程旬按着它入水后又松手,像个小孩子似的。
睡衣也是陆行殊新买的,尺寸很明显是适合程旬的,可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他这几年瘦太多了。
程旬磨磨唧唧的从浴室里出来,白皙的皮肤被水汽氤氲成绯红色,露着的后颈看上去脆弱和好捏。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客房,可是陆行殊家里好大,他又不想贸贸然随意开门。
陆行殊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桌面上放着江亦生给他的东西,他拿着程旬的病例看了许久,就连程旬出现在门口都没有留意。
“我晚上睡客房可以吗……”程旬的声音细弱小声,带着满满的询问口吻。
陆行殊惶然抬眸,脸上冷淡的神情一扫而空,仿佛带上了无奈的笑意。
“不行。”他如此说道。
程旬慢慢睁圆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可置信,微微张开的嘴唇也欲言又止。
下一刻,他委屈巴巴地皱起脸:“可我不想睡沙发啊。”
“我要回家了……”程旬小声地嘟囔着,越想越觉得委屈。
可没朝前走上几步,就被从身后追来的陆行殊整个抱住。
他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然后转身朝主卧的方向走。
失重的瞬间,程旬慌乱的寻求可以抓着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扯着陆行殊的衬衫。
嘶啦一下,价格不菲的衬衫就被扯掉了两颗扣子。
细白的指尖触蹭过他的锁骨位置,程旬愣愣的,直到被放在床上才惊慌的抽回手。
“对不起……”程旬又下意识地道歉,可这次是有理由的,“弄坏了你的衣服……”
陆行殊垂眸看着他,嗓音忽然有些散漫:“那怎么办?”
“我会赔钱的。”程旬并不想赖账,只是没想到转来转去又绕到了钱上边,他捏了捏手指,忽然觉得不大舒服。
“不要钱。”陆行殊忽然抬手掐了一把程旬可怜兮兮的脸颊肉,“就住在这里当抵债吧。”
程旬:“……?”
偌大的双人床上平躺着一个人影,程旬卷着被子,脸被捂得通红,艰涩地消化着陆行殊方才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又有些懊恼自己现在的行为,仿佛就在印证他的要求,尽职尽责的扮演着暖床角色……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程旬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努力将心里的犹疑都压了下去。
不要再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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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殊洗完澡后,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浸润了一点点水汽。
屋子里的灯光黯淡下来,只余下床头一盏微弱暖黄的床头灯。
他伏在程旬耳边低声说了句晚安,又亲吻了雪白的耳垂。
黑暗中,程旬咬了咬自己的指尖。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误会解开了,陆行殊也原谅他了……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是什么呢?
程旬小幅度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没想到下一刻就被陆行殊揽进怀里。
手足相抵,仿佛要揉进怀里。
程旬贪婪的将脸埋在他怀里,半晌后才想起自己遗漏的事情。
他的声音闷闷的,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迟钝。
“陆行殊,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吗……?”
陆行殊无奈地低笑一声,回应的方式是一个悠长清淡的吻。
“唔……”程旬的脸颊在黑暗里红了个透彻,眼睛却亮亮的,“算、算私联吗?”
陆行殊:“……?”
作者有话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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