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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被绑走了,江宴那个单纯的蠢货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
其实,他一开始接受江宴的目的就不单纯。
在刚进入A大的时候,有不少难缠的学长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这些学长多数都是一个圈子的,物以类聚,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没有太大的实权,却会用各种小手段来折腾和为难他,逼着他去答应这些学长的追求或者去和这些学长们喝酒吃饭。
虱子多了咬人也疼。
恰好江宴出现了。
就算江宴总是在他面前装穷,他也一眼看出江宴身上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就是左耳的那颗耳钉市价也在七位数以上。
像江宴这种被千娇百宠不知人间疾苦的有钱人,是他最厌恶的类型。
反正江宴的出现能赶走那些恶心的学长们,他不介意陪江宴玩玩,驯服江宴成为趁手的工具。
只要不投以真心,不把江宴真的当做恋人来看,他有的是办法让江宴俯首帖耳。
可事态失控了。
他和江宴吵了起来。
随着相处和时间流逝,他没办法再用以前那些龌龊的手段去对待江宴,甚至会在愤怒的时候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在听江宴谈起未来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他和江宴没有未来。
他在过去根本就没有当江宴是自己的爱人。
他只是在单纯的利用江宴。
又有什么资格去谈未来!
苏宇这些年来对人际关系的把控精确到了极端的程度,绝不结仇,绝不惹事。
如果有人针对他,他就立刻将矛盾转移至别人身上,冷眼看其他人争论撕扯。
为了防止出现麻烦,一换环境就立刻和上个环境的人断绝关系,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可他能在没有算计的情况下情绪失控和江宴吵起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翻车了。
他对江宴动感情了。
就是因为动了感情,才会冲动到和江宴吵起来,冲动到无法冷静的分析利弊去算计什么。
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苏宇的思路,接着就听人开口道:
“哥,追来的那个小子已经被处理了。”
听到这句的苏宇一下子绷紧了后背。
“醒了?”
一时大意的苏宇立刻被人发现了异样,他被人粗暴的拽着衣领揪起来,闻到了一种腐朽的眼味道,眼前的黑布却并未扯去。
“小子,什么时候醒的?装的挺像,我都没发现你醒了。”
孙长涛打量着苏宇的脸,吸了口烟,见苏宇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才将苏宇丢开到了墙角。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人聪明,像我这个没上过大学的真是嫉妒的很。”
说着嫉妒,他的语气却更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制裁者。
苏宇被摔的有些狠,胳膊的关节抵在墙角,疼的发抖。
既然已经被发现醒来了,他也不再伪装,努力撑着自己坐起身道:“你们说的‘追来的那个小子’,他怎么样了?”
“哦哦,你担心他啊?他是你同学是不是?”孙长涛正拿着手机拨苏墨的电话号,闻言漫不经心的道:“他出车祸了,估计死了吧?”
哪怕知道孙长涛的这句话可信度未知,可在听到江宴有可能死了的时候,苏宇还是感到了一种无法遏制的怒意。
与此同时孙长涛的电话也打通了,他打开扩音,冲电话道:“苏墨,是吧?”
“你是谁?”
苏墨戒备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弟弟的生死在我的手上。”孙长涛笑了,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准备一千万,放在北巷区14路的十字路口,只给你一小时的时间。”
接着走近苏宇,将电话至于苏宇的面前,笑道:“给你哥哥说句话?”
苏宇稍稍抬了头,在确定电话在自己耳边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我在潮湿破旧的地方,外面有微弱的工地施工声,数分钟前还有飞机飞——”
苏宇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孙长涛反手摁在了地上,同时也挂断了电话。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孙长涛暴怒,怎么也没想到苏宇一个学生,在双眼被蒙的情况下还竟然能冷静的观察四周,把自己的位置报出去。
换一般人这会儿早就该哭嚎着求救了!
孙长涛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了苏宇一脚,同时恶劣道:“我真是最恶心你们这些个有钱人,你们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我的孩子却连学都上不起!”
苏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成了别人厌恶的有钱人。
太可笑了,这些人究竟知不知道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在想法冒出的时候,他也想到了自己当初对江宴的偏见。
他不也一样是在看到江宴身上的穿着后,就对江宴抱有了恶意和偏见吗。
是他把一个人的形象装进了单一的套子里,因为一点两点的特征,就对对方做了定义。
苏宇突然有点想笑。
他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对江宴做出了自己最反感的事情。
孙长涛这会儿确实是气急攻心了。
刚才苏宇的那番话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他不能继续耽搁时间,必须得尽快转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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