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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又不是我出事。”钟钧随口解释着,“就是我一朋友。我又没事。你过来吧,我们在这边等你…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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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等钟钧刚挂完电话,失忆的孟玉言凑过来一脸好奇的询问。
“哦,是吴叔啊。你以前见过的…”
钟钧看着孟玉言依旧迷茫的眼神,继续解释,“吴叔在我们家工作挺长时间了,以前就送过我上学,这次我来外地比较着急,然后…”
“嗯。”孟玉言认认真真的听着,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这些啊。”
认真的倾听对于讲话的人来说是最大的礼貌,钟钧当即又说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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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叔来时,第一眼没有认出钟钧旁边那个出了车祸刚出院的朋友是谁。
毕竟那会儿的孟玉言穿着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打扮不说,脸上还戴着带有星星图案的口罩,的确不怎么认得出来。
一直等两人上了车,等孟玉言和钟钧稳稳当当坐在后排后,等前者很自然的取下口罩时,
吴叔不经意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这才看清楚后面另外一个人的长相。
惊得吴叔下意识叫了一声孟总。
“孟总?!您…您怎么…”
您怎么会和钟钧在一起,怎么两个人还穿成这样?怎么还靠这么近,话说这两人不是都已经好多年都不来往了吗?
不是上个月还争抢生意吗?
“咳咳咳……咳咳”钟钧见此情景,突然大声咳嗽起来,直接打断了吴叔后面的话,边咳嗽的同时还不停给前面的司机打制止的眼色。
好歹吴叔也算看着钟钧长大的,看看他的动作和表情,当即很配合的没再开口。
“人老了,眼睛就是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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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钧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孟玉言似乎压根都没注意司机说了什么,他的注意点在于钟钧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说着还拿手摸了摸钟钧的额头,想看看温度。
“没事…我真没事,可能就是刚才嗓子眼里卡了什么东西。”钟钧反手握住孟玉言的手,“现在已经好了。”
“哦。”当手被握住时,孟玉言最开始的动作就是想把手缩回来,但大抵想到了钟钧说他是自己的男友,又没动了。
刚才钟钧咳嗽得突然,孟玉言也没听太清前面司机说了什么。等再问说了什么时,对方说刚才是看错了。
“哦…”
失忆的孟玉言也就没纠结。那会儿,他全部心思都放在旁边的钟钧身上。
他和这个‘男友’相处时,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目光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而钟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说实话,他更加不自在。
本来那会儿他应该松开孟玉言的手,可不知怎么的,他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仅没松开,也偏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反正,就是不想松开。
***
一时之间,车内的景象特别奇怪:
后排两个人的手虽然紧紧握着,看似关系亲密,但他们各自所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他们就这么一人看着一边窗户,另外一只空余的手又不约而同的摸了摸鼻尖。
默契度几乎满分。
在肢体语言中,触摸鼻尖是紧张的行为。心情比较紧张时,出于想要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的目的,才会下意识的摸鼻子。
由此可以看出,两个人都很紧张。
***
前排的吴叔从一开始不可置信,
但那会儿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外人,他其实对孟家那个小公子没什么特别深厚的敌意,甚至还偶尔听到过一些关于孟家的传言。
老实说,孟玉言还是挺惨的。
虽然名义上,他后妈的儿子只是他爹认的一个干儿子,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哪是什么干儿子,分明就是亲儿子。
如果不是亲的,天底下又会有哪个男人心甘情愿替别的男人养孩子?还对他那么好?这个干儿子更像一个借口罢了。
也因为孟玉言的“哥哥”的年纪比孟玉言要大一岁的缘故,不少人猜测他爹估计早就出轨了。
所以才会作出正室刚死,就没忍住把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子接回来的事。
孟玉言明明作为正儿八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混得还没一个外头接回来的私生子威风。
稍微知道一点的圈里人差不多看孟玉言的眼神多带着怜悯。他后妈刚进门那会儿,好些人还觉得等他后妈生下一个,就彻底没他什么事了,可谁知道一直没动静。
但不管他后妈生不生,孟玉言的处境都挺尴尬的,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可能是这种略带怜悯的眼神被孟玉言发现了,那孩子的性格越长大越冷淡,小时候还特别乖巧,后面反而脾气越怪。
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一直都没看到他身边有什么关系可别要好的朋友,也从不参与同龄人的聚会之类的。
………哎。
***
“………”
吴叔在透过透视镜在打量孟玉言。
他上次见孟玉言是在两个月前,那是一次慈善晚会,他是跟着和钟少爷去的。
那会儿孟玉言和钟钧两个人看上了同一件藏品,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杠上了,你来我往,不停加价,完全就是抬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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