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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言的态度好,护士也并没有生气,又和和气气的重新和孟玉言说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之前孟玉言的家属离开的时候,和他们反应隔壁病房有点吵,想换一下房间,所以过来问问他的意见。
“不用。”孟玉言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不用换,就这个房间,我觉得挺好的。”
“那…好吧。”
看着护士离开时顺手关上的门,孟玉言想了一会儿,还是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又把关上的门给打开了。
门开着,也能确保他就算躺在床上,一眼也还是能够看到外面的走廊。
***
其实孟玉言不太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房间,平时自己在家,卧室门也会一直紧闭。
门开着这会让他有种随时处于被窥视的不安全感。但那会儿,他还是那么做了。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
不多时,孟玉言的余光处瞥见有人影从他门口露出,他假装没注意,继续看着床头敲敲打打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外面的影子就这么出现了三次…
好吧。第四次了。
***
孟玉言所在的楼层是贵宾楼层,这一层住的病人并不多,在平时也是非常安静,也就今天多了钟钧这个傻缺。
且贵宾病房和其他普通病房不一样的是,里面配备单独的会客区。
不止有客厅,连带着还有单独的洗浴间和卫生间,比起病房,其实更像一个商务套间才对,绝对是可以满足病人全部需求。
总之,肯定是不太可能需要病人一遍遍在外面走来走去。期间有护士询问,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但都被那位病人以出来透气或者方便为由,给搪塞过去了。
“咳咳咳…”
一个脑袋上绑着绷带、鼻梁和眼眶青青紫紫的男人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在走廊转悠,不知道的以为他丢了什么呢。
五次的时候,孟玉言终于开口了:“钟老板十五分钟要出来上五次厕所啊,这么年轻,膀胱和肾就出问题了吗?”
***
“不是,我肾怎么出问题了?”
在外徘徊许久的钟钧一听这话,当即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不过在即将跨入门槛时,可能还是担心孟玉言生气,并没有进门,而是停在了门口。
门口的钟钧头上裹着绷带,两边眼眶都挺肿的,鼻梁和嘴角的伤格外醒目。
小腿上的伤好像是从因为从床上摔下来,撞到哪里弄的。走路还一瘸一瘸的。手上的伤是因为之前怕孟玉言的头撞到墙,拿去垫的。
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伤,还有一些在衣服下面,遍布在腹部和肋骨,不算很严重的伤,但肯定也不能说不疼不疼。
“孟玉言…我不该捉弄你的,你别生气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补救话术,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要不…再打一架?”
***
钟钧小心翼翼的扒拉着门框往里望的动作格外搞笑,那想进又不敢进来的表情再配合着一身的伤,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的。
畏畏缩缩的举动加上那么高的个子,一瞬间,孟玉言几乎就要幻视那是一只犯了错,正在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狗狗了。
“大狗”就这么狗狗祟祟的靠在门框的位置,眼巴巴的望着他,脑袋上缠着一圈圈绷带,手上也缠着绷带,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错了嘛。”
孟玉言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其实有点心软了,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示,一副郎心似铁的样子:“我在工作,别来烦我。”
可这语气比刚恢复记忆那会儿好太多,尤其是里面态度的软化,钟钧当然也听出来了。
见孟玉言还愿意搭理自己,那只大狗头顶软趴趴的耳朵立马立起来,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我不打扰你,我就在旁边待着…”
***
那次见面后,孟玉言出院了。
其实他本来就没受什么伤,也就不需要住院,之所以会输液,最主要的一方面是因为那天中午乍然恢复记忆,情绪太激烈,又忘记吃药,又和钟钧打架等等因素混杂在一起…
导致头有点晕晕乎乎,
不过输一些镇静的生理盐水罢了。
刚恢复记忆的孟玉言想休息下,也借机想留下来看看钟钧的情况。看他能跑能跳的,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脸上顶着一张创口贴的孟玉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出院了,又在第二天上班的时间,无比准时的出现自己曾经的办公室里。
就好像他并没有出车祸失忆,
过去的荒诞的一个月也不复存在一样。
***
那天早上,其中一位助理和之前几天一样心不在焉推开门后,顿时愣在原地。前几天空荡荡的办公室多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没有让你进来吧?”
办公椅缓缓转动,是许久不见的孟玉言。
“抱歉抱歉!”助理赶紧道歉,“我不知道您在,我只是过来看看保洁的卫生情况…”
这是孟玉言以前的习惯,他有点小洁癖,几乎每天都会让保洁在他上班前把办公室重新打扫一遍,且也会助理过来查看。
卫生不达标,他就会一整天心情不好。
基于以往孟玉言的威压,助理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埋怨,为什么孟总今天回来了,却没人告诉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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