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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屋主是老两口,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看着年纪不小了。进屋后,孟玉言就开始和屋主两夫妻道谢,语气极为温和。
但两个老人都有些答非所问。
“下雨?没下雨啊?”
***
“你那个声音他们肯定听不到的…他们俩耳朵不好,和他们说话要大声一点…”
一旁的钟钧凑了过来,提高了音量把孟玉言的话又和两位老人复述了一遍。
这次,两位老人终于听懂了,老爷爷连“这没什么…没什么…你们就住这里…”老太太则补充这:“干净的,都是打扫干净的。”
孟玉言这才明白之前说的那类似于“争执”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了,并不是他们真的吵架,只是因为声音小了,老两口根本听不到。
***
钟钧边和孟玉言解释,
一遍熟练的带着孟玉言去看房间。
明明他自己刚才上去也没和老人交谈多久时间吧,但却很快把他们家庭的情况摸清了。
“这两栋房子的确是分开的,虽然看着是挨在一起,但他们老两口不住前屋,住在后屋。”
“前面的屋子之前是他们儿女自己住的。他们三年前跟着船队出去打工了,现在都没回来。”
钟钧顿了顿,“说是明年还是后年回来。说是平时也很少打电话,这个村子打电话需要去村长那里打。”
“村长家…就是我们白天集合点那里吗?”孟玉言有一点印象,他家好像是有一个电话。
“嗯对。”
***
这栋屋子的前厅和后厅由一条长廊连接,而孟玉言和钟钧要住的就是前面那栋,前面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小厨房。
按理说,很久不住人的房子应该有很多灰尘才对,孟玉言也有打算估计得收拾一阵子了。但推开门后,发现还挺干净的。
木架床上铺着一些草席充当床垫,一床厚厚的棉絮被一张透明的塑料膜套着,整齐的叠放在一边,听说今天才刚晒过。
“他们老两口平时没什么事儿,估计天天打扫呗…”钟钧耸了耸肩,把箱子推到卧室的放下,到窗子前摆弄这窗子。
这种窗子和现代的玻璃窗不同,是老式木窗,搭配上斜方格的窗棂,以及地上被切割的月光,很有在那种古装电视剧里的感觉。
尤其是在窗口往外面看的时候,
目之所及只有大自然。
***
“小玉,然后呢?”
钟钧问这话的态度太实在是自然了,自然到孟玉言都没反应过来,也顺着钟钧的话开始思考,回答道:
“那你在这先收拾收拾吧,扫扫地,把床铺好,把箱子里东西拿出来。我去后面厨房把饭菜热一下,外头那个崽子估计饿坏了。”
钟钧也没有任何疑问:“那行。”
孟玉言拎着之前打包的饭菜朝着厨房走去,而留下的钟钧则挽着袖子,开始收拾起屋子,两人就这么自然确定好了彼此的分工。
***
孟玉言过去从没有使用过土灶,自然也不会烧火。但他脑子灵光,失败了几次后也就汲取了之前为何会失败的教训。
首先,要选易燃的火引子。
其次,柴火…嗯,也要尽量选稍微细小一点的,更干燥易燃的。
火燃起来需要充足的氧气。外加错落的搭建,也是很有必要的。
在总结了前面失败的原因后,孟玉言打算尝试第五次,钟钧那货从厨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哎呀,这哪来的小花猫…啊?”
钟钧一进厨房就就看到孟玉言鼻子脸颊上不知道在哪蹭到的锅底灰,他本人好像并不知道,但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感。
孟玉言本身的气质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非要形容的话,有种落魄的贵族少爷即视感。
他连坐在灶前点火都不忘记给自己的小板凳上铺一层垫子,可能怕灰弄身上,他还带了围裙。
并不匹配,甚至喜感十足。偏偏孟玉言自己还不觉得,或者说他的面部表情管理能力很强,表情依旧是不喜不怒。
“你看什么?”
他暼了钟钧一眼。
“没有没有…没有…”一旁憋笑的某人立马正色,“我就…随便看看啊…”
***
“我那边两个房间都收拾好了,你这儿火还没点燃呢?”
钟钧欠欠的凑过来,随手搬一个小板凳,挤到孟玉言旁边,“你别弄了,还是我来吧。这会儿灰大,你都咳成这样了…”
话还没说完,孟玉言又咳了几声。钟钧从口袋里摸出一袋从行李箱里拿的湿巾纸,给孟玉言擦了擦脸,“还是我来吧…”
可即使这样,孟玉言固执得很,非要再试一遍。兴许是这一次避开了之前犯的错误,也熟练了许多,也可能是钟钧在一边帮忙。
总之,第六次他成功了。
***
“嗯,不错不错!!”
一旁的钟钧立马给予鼓励。
钟钧是真想夸他,虽然说出来有点像在说反话。连不远处的摄像也这么觉得,但平时很容易生气的孟玉言却没有生气。
他抿了抿唇,将之前的打包好的饭菜一一放进大铁锅的蒸笼上,盖上锅盖,坐坐下来,土灶里的火光在他脸庞映出暖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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