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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续努力知道吗?现在的苦是暂时的,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很聪明,以后会是个很优秀的人。”她讲话总是温温柔柔,身上带着一点皂角的清香。
顶着猫耳朵的奇怪小孩接过那块糖,笑得腼腆。
他蹦蹦跳跳跑回家,想给他妈。
孙小兰正蹲在地上割草,没理会他的话。
“小宝,不要玩了,回去给你爸倒一下痰盂,再把水烧上。”
孙小兰整天都很忙。
一块水果糖,他坐在灶台后,边添柴边偷偷舔了两口,在老太太进门前又重新了包起来。
那一整天,他都很幸福。
很珍惜了,可最终兜里的那块糖还是化了。
摸了太多次,糖纸也掉了色,粘在衣服上。
又黏又脏,没了甜味。
是从哪一步走错了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了甜味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上学,努力工作,闲暇时出去走走。
遇到很多人,产生一些必要或不必要的交集,找一个刚刚好的人交换真心。
有可能受伤,也有可能幸福。
“我一直一直把你放在心上。”
年轻气盛的小少爷也会有这样单纯的时候。
可惜了。
算了吧。
算了,还是不要来了。
不去剥开漂亮的糖纸,糖就不会化了。
那样甜的东西,不该握在他脏兮兮的手里。
世间的风呼啸浑浊,刮得他局促不安。
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倒也不必觉得可惜。
——
终于,“哗啦”一声,力竭之前,姚琛泽拖着左寒游上了岸。
怀里的人呼吸微弱,已然陷入了昏迷,姚琛泽跪在地上,抖着手清理掉左寒口腔和鼻腔里的水和泥污。
几乎摸不到脉搏了,他立马转去做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救护车来得很快,姚琛泽一直机械般重复着按压的动作,手下没停,脑子里空白一片。
现场很安静,将左寒扔下河的alpha已经跑了,只留下一辆空车。
两辆警车在一旁不停闪着红蓝灯,姚琛泽披着厚毛巾,默默捂着脸。
“溺水者已经有了点意识,还不太清醒,现在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呼吸和心跳停止后没多久就恢复了,以目前的情况看,应该不会造成脑损伤,别太担心,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话的是随救护车来的贺医生。
思绪被打断,姚琛泽抬起头,表情茫然。
“怎么了?” 贺筝和姚琛泽外祖家沾亲带故的,故而两人还算相熟。
大约实在疑惑,姚琛泽问了出来。
“他为什么不抓住我的手?怎么会有人溺水了一点也不挣扎?”
“我伸过去的手,他没有拉住,也没有挣扎。”
“溺水那样的痛苦,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抓住我的手。”
“为什么?”姚琛泽脸色煞白,喃喃不止。
“可能人陷入昏迷了,不挣扎也是正常的。”贺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准备跟车走。
姚琛泽没再纠缠,时间宝贵。
“麻烦你了,请联系周阿姨来,让她帮忙照看。”
李济航应该也快赶回来了。
他站在救护车后远远看了左寒一眼。
为了保暖,左寒身上盖着白色的被毯,伸出的手一点血色也没有,近乎要融进去了。
一切都白得人心慌。
还是没忍住,姚琛泽倾身过去将那只手放回了毯子里。
“哐当”一声,是金属撞击的声音。手腕上手铐冰冷,姚琛泽一点知觉也没了。
“姚少爷,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么。”等在一旁的警员适时上前,擒住了姚琛泽的胳膊。
暗处一直停着的那辆黑车,这时才有人走了下来。
姚琛泽站着没动,一言不发,等着那两人走近。
——
约莫一个小时前,等在走廊里的姚琛泽接到了柯舜义的短信,说关于五连山的事,有重要的信息要当面告诉他。
等进了加护病房,姚琛泽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床上的人面部发紫肿胀,体温还正常,估计刚死不久。
意识到不对劲,姚琛泽转身就想离开,谁知电动门已经被锁上,一时间没能打开。
他立即联系了李济航。
“少爷,正要给你打电话,刚得到的消息,我走后不久赵峰就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正赶回台场监狱打算了解一下情况。”
“不用了,赶紧回来。”
左寒就在楼下,保镖没了音,就有可能也出了事。
几个亲信都不在,手边没有可用的人。
姚琛泽静静站在电动门前,犹豫了几秒,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有穿着全套防护服的护工刷卡进来,姚琛泽立即闪身打算出去。
人还没出门,就被护工一把抓住。
“杀人啦!杀人啦!”那人个子不算高,手劲倒不小。
明显都是有备而来。
他着了道。
“报警!快报警,别让他跑了!”
又有人疾步围了过来,似乎是柯家的旁支小辈,哭嚎声吵得人耳膜震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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