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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微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很快,左寒在床单上看到了白色和黄色的绒毛。
还算温馨的回忆戛然而止。
梦里的颠簸是真的,头发上粘着的口水也是真的。
他在睡袋里被大老虎叼了回来?!
左寒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刚要再动,“咯吱”一声,床板彻底塌了。
这个动静,身旁的人终于醒了。
静静一个对视,左寒呆住了。
曾经注视过他很多遍的那双眸子变了,瞳孔里带着点绿光,看起来阴鸷又邪恶。
“你给别人看腰。”姚琛泽眼下乌青,明显没睡饱。
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句没头没尾的指控,明明说得咬牙切齿,听着却有些委屈巴巴。
行,重逢后他们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就惦记这个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人看腰?”左寒一愣,很快气笑了。
“前几天,是不是你偷偷溜进来?我的嘴,我的水壶,我的信?”他越说脸越沉。
回过神来后,姚琛泽有点懊恼。
因为他熟悉左寒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熟悉左寒的每一点变化,所以那句指控脱口而出,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姚琛泽这才哑着声音,有些老实了,“我以为你不知道。”
这明显是放屁了,他又不是傻子。
左寒冷笑一声,眼眶开始泛红。
他只是有一点点生气,更多的是委屈。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身下动静明显,说话间姚琛泽的手还在不老实,伸进了衣服里揉他的胸和屁股。
左寒黑着脸坚持把那俩爪子扯了出来。
他一点也不想理这个人。
好容易挣脱了纠缠,左寒下了床就要走。
姚琛泽死死盯着左寒离开的背影,眼里泛起红色的血丝,头也开始疼。
“不许走。”他声音低沉,听到耳朵里时有些可怖。
左寒脚下一停,回过头见姚琛泽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微微松了口气。
“你躺着吧。”说着就要离开。
就见姚琛泽掀开破旧的被子,就这么光着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光明正大遛鸟。
“你,你你干嘛?”左寒说话难得磕绊。
短短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又开始暴躁了。
原来久别重逢不需要打什么招呼。
这就是姚琛泽,可恶的姚琛泽。
“不许走。”滚烫的大掌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比以前的撒娇讨好里多了点不容置疑。
“再陪我睡会儿。”
姚琛泽是真的太累了,没日没夜跑来跑去,直等到抱着左寒钻在被窝里,他才终于能好好睡一觉。
不知是不是维持兽类形态太久,总觉得性格也有了些改变。
“你把我床都压塌了,还睡什么?”左寒挣扎了两下,歇了劲儿。
他重新被紧紧搂住。
不知道那大猫做了什么,床单上几个混着泥的爪印,到处乱七八糟。
身上贴着的暖宝宝已经变硬,姚琛泽注意到了,很快伸手撕了下来。
“你要什么暖宝宝?”他臭着脸不满。
“你不是有我吗?”
左寒皱起眉,“有你什么?”
“有我这个宝宝。”姚琛泽扯着嘴角笑了。
“你是个屁。”左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吸了吸鼻子,也闭上了眼睛。
……
隔壁。
飞快赶回来的阮文超站在风中头发直飞,满脸惊恐。
一觉醒来发现左寒突然不见了,小吴给左寒盖的棉袄也被扯烂了,满地飞舞的棉絮,这已经将他吓破胆了。
谁知一回来,摄影楼的大门竟被撞出一个洞,墙上还有恐怖的爪痕。
“救命啊——”阮老板抖着手要报警,眼泪都嚎出来了。
警车来的时候,姚琛泽裹着床单坐在断裂的床板上,面色正经地解释,“不是我干的,我不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发泄情绪。”
是老虎干的。
那老虎醋劲儿大又不懂事,很难受人类规则的约束,姚琛泽大概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决不会做出这种事,都是兽形的问题。
第42章 你怎么开始不要脸了
警务员刚要走,人还没坐上警车,民宿院门“砰”的一关,留惊魂未定的阮文超和吴鸣远两个人在寒风中面面相觑。
姚琛泽裹着床单赤脚站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抓着左寒的手一直没松。
刚刚交涉时,他全程将左寒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一副男主人当家作主的姿态。
脚上都是泥,大爪子冻得通红,这人浑然不觉似的。
左寒低头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皱起眉。
好像几年过去了,大少爷的洁癖已经自然治愈了一样。
刚刚突然被敲门声吵醒,起来得匆忙,头发还乱糟糟翘在脑后。
左寒懒懒打了个哈欠,回屋时从客厅的沙发边提溜起自己的棉拖鞋。
腰刚直起来,一双胳膊伸过来,轻轻松松架着他放到了前台记账的长木桌上。
“你干什么?”两人面对着面,贴得很近,左寒眼神闪躲。
刚打完哈欠,眼里还湿漉漉的。
“可爱。”姚琛泽一边评价一边用鼻尖一点点蹭着他的脸,手顺势伸到脑后,将翘起的头发捋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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