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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还带着股难闻的腥臭味。
吐掉口里的牙膏沫,左寒叹了口气,又抽了几张纸巾将死螃蟹包得严严实实,接着出了房间门打算把死螃蟹扔进厨房的垃圾桶。
足足昏睡了一天,走起路来脚下虚浮,嗓子也干得冒烟。
天杀的姚琛泽!
左寒沉下脸,气得脑袋发昏。
前几天的离家出走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东西还没收完就被逮住了。
不但没能走成,还刺激到了姚琛泽,两人又是一顿单方面吵嘴。
怎么也聊不通,左寒就不再尝试沟通,气鼓鼓闭上了嘴。
最初他不过就是心软了一下,想到两人分别了很久,也考虑到自己以前确实有不少让人担心的举动,便主动退让了一步,近乎默许了姚琛泽对他的监视。
可两人住到一起都有个把月了,他也从未再有过任何自残倾向,姚琛泽却一点收敛的迹象都没有,还变本加厉,成天围着他转就算了,监控都装到浴室里去了。
一点隐私和自由都没有。
等左寒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厌烦的情绪,姚琛泽一下慌了神。
被骂得一言不发,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最后不知怎么的,一个不留神,被扛了起来压到床上。
从腰间抽出来的皮带绑着手腕,挣也不挣不开。
“艹,姚琛泽,放开我。”
“你他妈放开我!”
左寒先是不住破口大骂,后来骂骂咧咧地哭。
“呜呜呜,放手,你滚啊。”
“你混蛋,疼,嗯……”
“姚琛泽,你他妈别弄了,别,别……”
喊到半夜,嗓子都哭哑了,到现在一天过去了,嗓子眼儿估计还肿着。
这件事彻底惹怒了左寒,被放开后连踢带踹,认认真真砸了一通,发了好大的脾气。
作用是今天没被强行带着出门,姚琛泽也终于妥协拆除了好几个露骨的监控。
难得的没有姚琛泽的一天,虽然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左寒四处转了转,意外在大少爷留在房间的钱夹里看到了自己的单人照。
套在外面的塑封膜已经泛黄起翘,照片上的人依旧笑得很淡。
他撇撇嘴,把那张明显精心保存着的照片抽了出来。
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左寒轻轻哼了两句不成调的曲子。
声带低低震动,难听死了。
“艹。”左寒又开始生气。
地下一层的影音室旁有个颇为豪华的室内游泳池,也不算冷,左寒突发奇想,打算去游个泳。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只听阮老板说溺水后不要随便扑腾,不一会儿就能漂起来。
扶着扶梯慢慢沉进水里,左寒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一会儿的功夫,也就习惯了水温。
他靠在泳池边抓着扶栏随意踩着水,刚打算试试自己能不能飘起来,忽然耳边一声巨响,一个大黑影在电动感应门反应来之前撞碎了玻璃直直朝他冲了过来。
看不清,快得像一道残影。
“嘭”的一声,水面瞬间升起巨大的浪花。
左寒吓得脚底一滑,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又被一股大力拖拽着腾空而起。
缓过神来才意识是那只大老虎急匆匆叼着他就要往岸上跳。
岸边水撒了一地,跳上岸的两只大爪子一打滑,左寒差点掉下去。
叼着他的嘴一下紧了力道,水花四起。
混乱中,泳裤被尖锐的犬齿刮掉了。
左寒并没有什么正经的泳裤,穿的就是条黑色的平角内裤,此时正默默飘在不停晃荡的水面上。
“艹!姚琛泽!”左寒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
犯了事的老虎松开嘴,轻轻把他放在水淋淋的岸边。
堪堪捂住自己的屁股,左寒一拳锤开要来贴着他不停蹭的老虎。
这大猫没一点自觉,被嫌弃后还要围着他不停打转,尾巴甩来甩去,很是不安。
等意识到左寒一直在意着水里漂着的裤衩子,它很快跳下去,将那片布料捞了上来。
浑身的毛都湿透了,老虎踱了几步,走远点抖了抖身上的水。
不知道它想干什么,很快火急火燎踩着碎玻璃跑了出去。
自顾自穿上内裤,左寒脸涨得通红,正气冲冲要往外走,被去而复返的大老虎拦住。
老虎垂下头从嘴里吐出姚琛泽常用的剃须刀,接着“咚”的一声卧倒在左寒脚前,朝它抬起爪子。
大概意思是,脚底毛太长,所以打滑了,想让左寒给他剃剃脚底毛。
“谁理你啊!”
左寒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直跳,吼着一把破败的嗓子,试图将自己的愤怒完整地传达出来。
老虎闻言露出肚皮打了个滚儿耍赖,又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左寒,将自己伪装成一只小猫咪,卖起萌来。
得,一点没传达出来。
“爪子伸过来!”
左寒弯下腰一把捞起沾着涎水的剃须刀,破罐子破摔般坐在地上,拽着老虎粗粗的前臂,仔仔细细给它将爪垫间的淡黄色长毛一点点剃干净。
气归气,他不想刮破这畜牲的皮。
只穿了条湿内裤,室内虽然开着恒温的暖空调,坐在瓷砖地上还是有些冷。
打了个喷嚏的功夫,手里毛绒绒的触感一下变成了人类的皮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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