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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出门两天。
缩在被子里,左寒愣愣看着床头柜上熟悉的小药盒,一会儿又闭上眼睛。
姚琛泽接了联盟的机密任务去了外省,自然没法把他拴在裤腰上带走。
这下有了大把大把没有姚琛泽的自由时间。
两分钟后,左寒坐起了身。
睡不着。
原来养成一个习惯,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快过年了,今天要把三楼的窗帘拆下来干洗,左寒趿拉着毛绒拖鞋在一旁帮忙。
上午阳光正好,难得他愿意动,周阿姨也没拦着。
午饭后照常和阮老板简单聊了两句,左寒又坐在落地窗前摸着电脑修了会儿前几天拍的图。
不过是一张落日黄昏下的小灰鸟,姚琛泽大夸特夸说有意境。
有个屁的意境。
这地方阳光好,还能看到花园里最漂亮的景色。姚琛泽特意铺了个厚地毯,上面放着两个软趴趴的小沙发。
屏幕反光厉害,不一会儿,左寒就眯起眼睛开始发呆。
玻璃房里,各色娇贵的鲜花在萧瑟的冬日开得热闹又喧嚣。
一股孤独感没由来地窜上心头。
没意思。
第二天午后,姚琛泽的电话才来。
“你这两天午饭怎么又吃那么少?不哄着就不吃了是吧。”这人急速喘着气,似乎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左寒一言不发。
反正他不说话,姚琛泽也能讲完全程。
唧唧歪歪的,也没什么正经事,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一个晃神后,就听姚琛泽在电话那边问:“想我没有?”
“不想。”左寒随口就来。
巴不得姚琛泽天天出差,不然连睡懒觉的自由都没有。
姚琛泽顿时没了音,一时间听筒里只有粗粗的呼吸声。
室外越来越冷了。
左寒忽然很不自在,“早点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姚琛泽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天刚黑。
院子里灌木多,高高低低的,颇挡视线,廊外还有个蜿蜒出去的小亭子,乍然冒出个人头并不显眼,但左寒还是一下就看到了。
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下午,腿都坐麻了,他扶着膝盖站起来,一瘸一拐去厨房洗手,一点也没要主动迎接的意思。
明明从接到电话开始就在等了。
姚瑾涵的忌日,两人去了一趟江陵庄园。
有段时间没来了,姚琛泽先去处理了点琐事。
三三两两的园丁围在一起包裹地膜、喷防冻剂,为庄园里的植物过冬做准备。
脸熟的小丁还在,左寒主动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
一个转头的功夫,这两人凑在避风处抽上烟了,还是那种廉价的劣质烟。
姚琛泽狠狠皱起眉,大步走了过来。
左寒咳嗽了一声,将好容易蹭来的一口烟飞快按灭在树干上,然后塞进口袋里。
面色如常,假装无事发生。
爬后山时,左寒乖巧了不少,老老实实被姚琛泽牵着走,还主动问:“为什么不住在江陵庄园了?”
姚琛泽沉着脸不理人,像是生了气。
怎么说呢,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比如住在这里的前后两位女主人都不幸去世,有了心理阴影的人突然开始迷信。
再比如有几个房间不能动。
他没法把监控装到姚瑾涵和他妈的房间里去。
总觉得会遭雷劈,再不济他姐和他妈也会一起托梦来骂他。
没得到回答,左寒脚下一停,不爬了。
“累。”他神色平静,眼皮习惯性半阖,带着点冷淡。
语气不像在耍赖,自然也不像在撒娇。
只是白皙的眼皮上带着点极淡的薄红。
“就这么点小土坡?”姚琛泽这个人就不会冷战。
“让你早上多吃点,总是不听话。”他蹲了下去,将左寒稳稳地背了起来。
成天被比自己年纪小的臭老虎说教,显得他极不懂事似的,一点做哥哥的威风都没有。
左寒撇了撇嘴角,将脸埋在姚琛泽颈后。
几秒后,他又抬起头来。
“怎么不靠着了?”大少爷还不满了。
“你不靠着我容易掉下去的。”说着假装脚下一滑。
左寒不为所动。
姚琛泽的肩膀很宽,他知道自己不会被摔下来。
“哼。”
气死了。
姚琛泽打算今天不再开口。
在决定生气的下一秒,背上的人又靠了过来。
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很轻地蹭了蹭。
像是错觉。
“我腿疼。”左寒说。
“怎,怎么就疼了。”姚琛泽突然开始结巴。
“不知道。”
“我就是怕疼。”不知怎么的,竟说出了这句话,
这下显得矫情极了。
“那下次不爬了。”姚琛泽也小了声音,抓着他小腿,轻轻捏着。
“我都背你。”
原来感到幸福的时候不需要数数,因为下一秒还会得到爱。
左寒慢慢闭上了眼睛。
暖和的地方就容易犯困。
“我的照片呢?”姚琛泽忽然问他。
“什么照片。”左寒嘟囔了一句,带着明显的困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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