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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可以尝试着摘掉监听器,让他离开你的视线几分钟。”许喻平给他提过建议。
姚琛泽那时沉默不应,现在却想试试。
别的暂且不论,他至少得健康的吧。
转天就是跨年夜,12月31日。
照常吃过了药,左寒懒洋洋不想动,就想抱着姚琛泽再赖儿床。
浑身散了架似的。
昨天姚琛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折腾他时格外凶,过了十二点还意犹未尽,又握着他的手,叫他先睡。
在他耳边粗声粗气喘了一晚上,搞得人心烦意乱。
今天是节日假,军政要员不用赶时间起来。
谁知胳膊刚伸过去,上半身就被提溜起来,脑袋一懵,身上套了件柔软的粉色毛衣。
低头去看,胸前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白色猫猫头。
姚琛泽摸着他的毛衣前襟,一脸凝重,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左寒:“……”
你也觉得很奇怪吧?
我一个冷淡挂的成熟男性,你给我穿猫猫头图案的粉色毛衣?
关键猫耳朵上还有只带钻的蝴蝶结?
“左寒,生日快乐,有什么生日愿望吗?”姚琛泽凑过来亲他。
左寒偏过头,臭着脸问:“你为什么不穿带老虎头的毛衣?”
“那不行,太幼稚了。”姚琛泽牢牢背着他的猛A包袱。
“你穿这个好看,很显白。”他强调。
左寒皱起眉表达不满。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下了床抓着他的脚给他穿袜子。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锐利眉峰下笔挺的鼻梁。
下楼后才发现整个别墅一层都摆满了鲜花,也不知道周阿姨她们昨天晚上布置了多久。
那晚上的动静岂不是都听见了?
左寒穿着他夸张的粉毛衣,捏着刀叉默默吃起早饭,全程没好意思抬头。
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堆满了他常坐的那块地毯。
随便拆了一个,徕卡M11,阮文超天天念叨的那台相机。
他这个半吊子摄影水平,说实话,不太配。
坐在地毯上拍了几张的照片,左寒还算配合。
他们约定好的。
晚饭是在首都最高的卓云大厦旋转餐厅,坐在窗边可以俯瞰整个首都的霓虹夜景。
餐点一道道上来,电视上见过的著名钢琴家在一旁演奏着节日庆典的专属乐曲。
环顾四周,左寒才意识到整个楼层都清了场。
过个生日而已,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左寒垂着眼睛,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姚琛泽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这才有了点真切的感受。
推上来的蛋糕用玫瑰花装饰了一圈,面上一只翻糖捏出来的淡黄色老虎,旁边依偎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猫咪。
盯着蛋糕上晃动的几点烛火,左寒还是没能许出愿望。
晚饭吃得太饱,只吃了两口奶油。
临走时左寒觉得浪费,想把蛋糕带回去。
于是姚琛泽一手提着重新包装起来的蛋糕盒,一手牵着他回家。
路过公园时,姚琛泽突然提议,“去转转吧。”
黄色方格上盖着红色的尖顶,蓝色的圆筒滑梯延伸到脚边,华灯初上,照得中央游戏区像梦中的城堡。
设施还挺新,看着也干净。
左寒没有玩过,姚琛泽催他爬上去试试。
“这都是小朋友玩的。”左寒拒绝。
“你就是我们家的小朋友。”姚琛泽道。
“是个屁。”左寒小声反驳,脸皮发烫。
他长于乡野,混于九流,懒散,没规矩,讲话一向没什么礼貌,甚至有些粗鄙。
而姚琛泽呢,自律,有洁癖,给他扎辫子,穿衣服,玩过家家。
或许真的是个小公主。
意见又出现了分歧,姚琛泽再次反驳,“就是。”
松开手,左寒弓起腰顺着台阶爬上塑料做的小城堡。
没办法,谁让姚琛泽是他们家的小公主。
滑梯的通道相对有些狭小,摸着冰手,昏暗的光从空隙里漏进来。
左寒莫名有点害怕,滑得很慢。
从蓝色的滑梯上钻出来,高大的身影等在尽头,伸出手要接住他。
还没滑到底,忽然“嘭”的一声,蛋糕盒打翻在地上,姚琛泽先扑过来抱住了他,脸色紧张得发白。
“你怎么了?”左寒埋在温暖的怀抱里,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姚琛泽努力平复下呼吸。
在看不到又听不到的那两分钟,心底有股明显的焦灼感,紧张得他呼吸不畅。
“蛋糕不能吃了,再给你买新的吧。”姚琛泽捡起摔坏的塑料盒,把左寒拉起身。
里面的玫瑰花被挤烂了,老虎也摔了出来,不再是漂亮威风的样子。
“又没脏。”左寒执意拎回去。
“不好玩,不玩了。”他主动牵起了姚琛泽的手。
左寒一个人在浴室里泡着澡。
回家路上,姚琛泽被军政处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零点后才能回来,让他洗个澡先睡。
侧角的监控已经拆除,左寒轻松地哼起歌,顶着泡泡玩手机。
阮老板的祝福短信很准时。
这人热衷于过各种节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阮老板应该是看到了左寒刚在社交媒体上发出来的照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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