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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左寒再也没去浇水。
阮文超最近常来电话,主要是在激动春日刊的事。
“你这本在业内评价不错,都没有明星粉丝冲销量,销量竟然不差,看来大家的审美都是共通的!”阮老板与有荣焉。
正是游客多的时候,他最近忙了不少,甚至抽空拿着姚琛泽赔的踹门钱将破旧的摄影楼重新装修了一遍。
左寒闻言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销量能不好么,姚琛泽一个人就买了十箱杂志,全垒在客厅一角。
当柴火都能烧个几顿饭。
“不过,左寒,你不觉得你的账号名仔细读一读,仿佛是‘智障哈哈哈‘么,哈哈哈哈。”阮文超笑得缺心眼儿似的。
左寒侧过脸夹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海风呼呼的噪声,擦玻璃的手一停。
这又是什么屁话。
“我也是刷博文看到的。”乐了好一通,阮文超才想起今天打电话的初衷。
“哎,网上有些言论很过分,说什么你是被谁包养的资源咖,马上要被金主爸爸包装一下进军演艺界,离谱得很。”
“我也不想说这些来烦你,但是接下来肯定还有不少人会跳出来黑你。”
男性omega大多脸小又五官精致,这几年在屏幕上很吃香。
左寒眉头一压,“怎么黑我,就是取笑我的账号名是智障哈哈哈吗?”
阮老板也不开玩笑了,“我估计这就是人家明星的粉丝不清楚情况,以为你截胡了自家哥哥的资源,所以心里有气。”
“Clayten的工作室应该不可能明着和明星撕起来,照这个势头,肯定会有人扒你的黑料,给你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搞些有的没的。”
“怎么说呢,你让你家那位提前做点准备吧,找个靠谱的公关什么的,我也不懂。”
“毕竟咱现在是名人了对吧。”
阮文超是真的在操心,也是真的很想串掇左寒去娱乐圈靠脸吃饭并且分他这位新锐摄影师一杯羹。
左寒也是真的开始烦了。
一想到自己又要被一群陌生人审视围观,他就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点呼吸不畅。
他的黑料还需要挖么,他的过往就没几处白的。
破杂志,破商摄,每次都没好事,再也不拍了。
吃晚饭时,左寒面上恹恹,又开始一点点往嘴里塞,半天没嚼完一口饭,明显没什么食欲。
姚琛泽自然不会以为这位祖宗还在为自己偷偷找园丁帮忙种花的事生气。
他有隐蔽又靠谱的作弊手段,知道左寒每天在为什么发愁,根本不会走弯路。
在阮文超刚提到社交媒体上有对左寒不好的言论时,姚琛泽就已经找人去清理网上的恶评了。
现在全网除了对左寒美貌的夸赞以外,其他一句没有。
五月底Clayten又约了左寒一回,这次被拒了。
虽然被黑的风波还没起来就被摆平了,左寒还是不想再出镜。
评论和通稿确实被清理了,然而公共领域的讨论被压制后,愤怒全都转移到了他的私信箱里,不堪入目的话不少。
很久没被人追着骂了。
他未曾料到自己动了别人的蛋糕,也不想卷进这些是非里。
赚快钱就是要付出代价,左寒看得开也拎得清。
早在春日刊发售当天,Clayten的工作室就圈了左寒的社交账号互动,zzhhh的主页浏览量飙升,合作推广的服装店铺营业额也更着飙升,左寒按回扣赚了不少佣金。
这骂挨得不亏,不去点私信看,就是血赚。
这心态许喻平听了都直夸好。
其实左寒只是在把钱看得很重要的同时,把自己看得很低罢了。
还是受了点影响的,不然也不会拒绝Clayten的第二次邀约。
结果隔日Clayten的工作室旧事重提,把换封面模特的始末发了出来,原本涌上来骂左寒的粉丝很快转去围攻工作室账号,又是好一出热闹。
“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是圈外人,不适应这种腥风血雨的舆论环境。”Clayten接电话时应该正在抽烟,对工作室账号下的留言毫不在意。
左寒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发这些。”
事情都过去几个月了,怎么早不说晚不说,非是在他和许喻平聊过天之后?
Clayten有问有答,也不遮掩,“你们家保镖提的,还骂了我一顿。”
果然。
可恶的姚琛泽,什么都要管!
左寒根本没往被监听上去想,只当许喻平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坏医生。
左寒打定主意再也不和许医生聊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最近没什么大事,姚琛泽半年一次的易感期在六月底,按照这些年的惯例,大少爷得去观星楼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禁闭。
“你不陪我去吗?”
姚琛泽最近很忙,天天早出晚归,都是为了易感期的那十天假调整日程。
左寒巴不得他不在家,自然不乐意跟着去。又因为怀疑自己和许医生的对话全都被听了去,越看姚琛泽越不顺眼。
姚琛泽也没坚持,毕竟在他看来观星楼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你会来看我吗?”他又问。
左寒很干脆地拒绝道:“不会。”
“那我出来的时候你会来接我吗?”姚琛泽不依不饶,一步步放宽要求,显得颇为可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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