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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小狼崽有了能照顾他的人,他的担心没有必要也无足轻重。
然而不怪他怀疑,谁让姚琛泽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说,怪讨人厌。
最近大概是在和姚青斗得头大,成日里都没个笑脸。
“是他吗?”左寒想要确认。
“谁?”姚琛泽没理解。
“杨羽,就是电视新闻上那个被采访的omega,对吧?”
“嗯。”姚琛泽擦了擦手,不知道左寒为什么要问这个,“怎么了?”
“没事。”左寒一手扶着碗,捏着筷子的手势纠正了几遍还是不标准,大少爷也不敢多提。
“就是觉得,他很勇敢。”他又说。
总感觉这祖宗吃饭很费劲。
“还好吧。”姚琛泽应得敷衍。
大少爷关注点奇怪,一点没注意到左寒语气中的欣赏和羡慕。
左寒天天认真吃饭,和他剥好的虾斗智斗勇,也很勇敢。
左寒又认真道:“我也算亲历者,我也可以去作证人。”
他在薛海明的斜府街见过陶谦,见过姚青的部下,他也能去作证。
他也可以很勇敢,也能做一些有用的事,给大少爷减轻一点点压力。
然而姚琛泽以不容置喙的口吻,直接来了一句,“你不去。”
左寒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偏过头去。
“做证人很危险,被打击报复都是常有的事。”姚琛泽试图讲道理。
其实他不讲道理也行,反正大少爷做好了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
左寒接下来一言不发,翘着食指夹起最后一块虾肉送还给姚琛泽,然后垂眸抱着自己的碗光吃米饭。
这是要划清界限了。
昨天刚看了别人的热闹,转日自己也闹上矛盾了。
可见热闹不能瞎看。
吃完了饭,原本是要绕着走廊散一圈步的,左寒不高兴,帮着周阿姨收拾好餐盒,就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作势要睡觉。
姚琛泽起了几个话头,问了几件鸡毛蒜皮的事,都没得到回应。
大少爷又在半大的病房里转了两转,没了主意。
这种情况放在以前,强抱着亲一亲,再顺势 * 一顿就好了,做到左寒没力气生气挠他,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这办法无往不利,可惜现在行不通,术前禁止亲近,何况是负距离接触。
都说不能带着气入睡,不然会做噩梦。姚琛泽很信奉这一条真理,最终推了推左寒的肩膀,妥协了一步。
“孟昭获的案子一审放在宿城开,定在下周,到时候带你去看看。”
术前本来不适合出门的,注意点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这番妥协没让左寒真正高兴。
他勉勉强强轻哼了一声,给了个反应,算是结束了冷战。
他是真的想去作证人,哪怕只能证明姚青和薛海明有关系这一点。
面对造成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他想要自己挥上一刀,哪怕只是贡献出微不足道的一点力气,也能对那些被拽入泥潭无法反抗的日日夜夜有个交代。
他不想一直做一个软弱无能的旁观者。
左寒又默默翻了个身,面朝着陪护床上那个四仰八叉的身影。
提议不出所料被驳回,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只能尝试去理解姚琛泽的不安。
大少爷前一夜没休息,今日确实也困了,不多时就打起了呼。
声音不大,只是在静悄悄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让人很难不在意。
越想越烦,左寒气得一脚蹬了身上的薄被。
今天不来抱他,那明天,后天,都别来抱他!
良久,左寒很轻很轻地在黑暗里唤了一声,“姚琛泽。”
对面的人毫无反应,以几声抑扬顿挫呼噜声回应。
算了,左寒撇了撇嘴。
还是让他休息吧,最近真的累坏了。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就不要添乱了。
隔日的相处又还算和谐了,好像前一天的争吵不曾发生一样。
姚琛泽出门前还是俯身凑过来要亲左寒的额头。
这回被抓了个正着,没扣好的衣领被从薄被里伸出来的手揪住,左寒眼里半是困意半是严肃。
“偷亲犯法。”他说。
他们家偶尔姚琛泽说了算,偶尔左寒说了算。
他说犯法,那就是不对。
姚琛泽双手举起,表示束手就擒,劲瘦的腰依旧弯着,方便左寒揪他的衣领。
昨夜他起身时才发现这人睡觉又踢了被子。
没有他的胳膊压制,左寒说不定会在睡梦中滚下床。
姚琛泽打量了一番病床的宽度,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今晚还是不回来,我去南部联盟取个东西,一天来回,周阿姨会来陪你。”
“哦。”左寒悻悻收回胳膊,缩进被子里。
“注意安全。”他慢吞吞叮嘱了一句。
眼窝动了动,睫毛垂了下来,脸侧被枕头压红了。
明明没有任何黏黏糊糊的举止,也没一句甜言蜜语,就是这点将露未露的不舍,叫人心痒难耐。
领口已经被放开了,姚琛泽一手撑在病床上一直没起身,呼吸声重了又重。
感觉再不给左寒做手术,他可能真的要被逼疯了。
“你朝我脸上喷什么气?斗牛吗?”左寒抬眼瞪人的时候有种色厉内荏的可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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