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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么和你妈说的?”
“真的。”林榛认真点头。
顾沨不信,林榛假笑,老实道:“说和班里第一坐,不懂的可以问。”
“回头我和程耀说说,让他做好坐第一排的准备。”
程耀成绩在重点班排倒数。
林榛毫不掩饰内心的雀跃,磨蹭到顾沨背后,捏肩又捶背,“那以后我当你的小弟,跑腿接水这些体力活都交给我。”
“真的假的?”
“真的!”
火红的晚霞倒映了两个人影,时不时传出几声爽朗的笑。
顾沨想起开学那几天一直偷偷观察林榛,也不敢近距离接触,处在小心观望阶段,当他发觉林榛好像对最后一排充满了执念后,毫不犹豫撺掇程耀帮自己钓鱼。
他就像赖上了林榛心心念的最后一排,坐在那欣赏这个少年每次月考换位置时,下意识朝他这个方向投来的羡慕目光。
盼着有一天这个人能坐过来。
但强人所难的事顾沨从来都不做,愿者上钩不愿者那就继续钓。
皇天不负有心人。
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说:
嘻嘻,我好棒啊,更了这好些!!
第10章 小榛榛。
天正要亮,偶有一声犬吠鸡鸣,一夜不灭的路灯也还在岗。
林榛的房间正好能看到路口第二个路灯,路灯底下有个坐在黑色小电瓶上左手抱安全帽,右手玩手机的少年。
林榛没看清脸也知道是谁,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顾沨问他起床没的消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配上一个小光头问号,如果手机的主人没提前醒根本接不到消息。
林榛配合顾沨的不走心,回了个‘在梦游’,他摸黑洗漱好,背上昨晚就准备好的背包蹑手蹑脚出门。
客厅大门合上的刹那林榛飞奔似下楼,原本还在路灯下等的人已经到了楼道口。
林榛气喘吁吁望着他,“怎么这么快?”
“你也不慢。”顾沨提前预料他的穿着,拿了件厚点的外套递给他,“早晚温差大,骑车过去冷得很,快穿上。”
林榛下来匆忙只套了件T恤,跑着下楼还没什么,穿上顾沨给的外套才后知后觉有点冷,体感温度冰凉凉。
“谢沨哥。”林榛认认真真把拉链拉到顶,抬眼看他,“大小意外地合适。”
他挪过来准备跨上后座,顾沨拉着他胳膊往自己面前带,下一刻给他扣上白色安全帽,还用手拍了拍林榛的脑袋,评价道:“还不错,白色适合你。”
“不止白色,你下次试试黑色黑色蓝色都很适合我。”林榛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夸,完了给对方一个笑脸,“沨哥,你好早。”
“你不也是,”顾沨偏头看他,挑眉道:“我都做好等你睡饱的准备了,没想到林榛同学这个点消息秒回。”
凌晨5:13。
“说了在梦游。不过也勉强算心有灵犀,第六感就觉得你快来了。”林榛边扣安全帽边跨上去,开玩笑问:“怎么样,沨哥你感不感动?”
“感动死了,”顾沨准备出发了,想了想又拍拍林榛的头盔,四下无声的马路上,回声‘啪啪’放大,他说:“榛榛,手放我兜里,帮我压压风。”
“榛榛?”林榛重复他刚给自己的称呼,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听着好别扭。”
顾沨问:“和小榛榛比起来是不是好点?”
“...是的沨沨。”
小电瓶加速时风吹得顾沨的外套往两边飘,冷风全往身上灌。林榛听话地把手放他兜里压着衣服,裹紧了环着他的腰。
林榛问:“你怎么不直接把衣服拉链拉上?”
“拉上就不拉风了。”
“现在也不拉风。”林榛动动兜里的手。
顾沨:“可我乐意。”
越相处越林榛越发现,他嘴巴没顾沨利索。他把头往下缩了点躲冻耳朵的风。天一直不亮,路上没见多少车,宽广的大马路任由他们的小电瓶肆意加速减速。
“他们已经去了吗?”
林榛问得不大声,才出口就被风吹散了,顾沨没听清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么早就过来了,那他们呢?已经收拾好了吗?”
“听—不—清。”
林榛无可奈何,仰着下巴贴着他的耳朵,学他的口气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顾沨嘴角忽露一抹狡黠的笑,微微把脸偏过来,寻常语气和他说:“咱俩先过去选最佳落脚点,他们随后就到。”
“那行。”林榛的脸直接贴在顾沨肩上躲风,心里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会不会下雨’?
在他印象中,好好准备的集体活动都有雨的身影,比如春游踏青,文艺汇演或者运动会,当天不下点雨都对不起这么热闹的场合。
青阳河对面那个无人岛从前开有一个水厂,岛上大多住着厂里的工人,小部分岛上的原住民。后来水厂搬迁,岛上的居民失去就业机会也慢慢搬离了。
荒了几年地上的草长到腰高,离水近的房长满了青苔。没人住的房子寿命往往比一般的要短。四五层高的楼房底下用红漆写了巨大的‘危’字。
远远看着这栋楼确实有点歪,两人过来避开了这栋危楼。顾沨寻觅野炊地点,看地上的痕迹不止他们来这里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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