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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里的水再次哗啦啦地响,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榛没来得及说话,呼吸被他抢干净了。
开了荤之后林榛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满足,总是想和顾沨近一点,时常贴在一起最好。
他千方百计终于呼吸到了顾沨的呼吸。
大多时候仍旧如同闭气躺在水下,被温热包裹,没办法呼吸更多的空气,伸手更抓不到边,他本能地抱紧这个温柔的浮木,任由他怎么飘,跟着就行。
林榛憋不住了,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彼此才错开,“亲的时间太长了,还有,你刚才咬我。”
“听话,那明明亲。”顾沨呼吸重,视线流连在林榛脸上,手乱动,问他:“泡舒服了,想不想要?”
他明明就察觉了林榛的异样,却故意多此一举地问他一声。
林榛推了推他的手,“别在水里,去床上。”他嘴巴这么说,先顾沨一步从水里爬了出来。
打开衣柜把那些用具全都拿出来,蹲在地上研究挑选,顾沨跟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在戴手环。
黑色皮质,左右手有细链子相连,每隔几厘米就有一颗银色的小铃铛,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顾老师帮我扣一下,”林榛把手伸到他面前。
这东西是类似于扣系皮带的方式,他反着手扣不了。
顾沨手里拿了块毛巾,简单的盖在他身上,“暖气还没彻底发挥作用,才从水里出来,什么都不穿要冻感冒了。”
“我不冷,”林榛晃了晃另一只手的铃铛,说:“这个设计是不是很助兴,可如果它响了,你是不是就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顾沨帮他松松扣好手环,回答说:“听得到。”
“没有这东西的时候我喊停你都听不到,有了更听不到!”林榛觉得这东西设计得棒,却也不太想留着,兀自研究怎么把上面的铃铛去掉,短短的指甲抠了半天没抠下来。
地上还有一个全新的猫耳朵,林榛拆了包装往头上一戴,配套的还有项圈,也是白色,毛茸茸的。
顾沨捡起来帮他戴在脖子上,“这一套很可爱。”
“项链上怎么也有铃铛?”
林榛在地上挑挑拣拣,发现除了能戴的,其他的都是辅助用具,说:“我不用这些,我只想要你的。”
“你订的这个酒店很暴力,”顾沨评价完,弯腰把打扮好的人往床上抱,“该我伺候你了。”
窗帘是全自动的,他问容易害羞的林榛要不要关。
林榛瞟了一眼,思考了以后摇头,“不要,开着刺激。”
顾沨又笑了, 他和林榛在床上总是很合拍,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回生二回熟。
顾沨俯身压着他,低头吻他的脖颈。被吻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着眼,痒了虚虚推一下。
十指陷浓密的黑发中,渐渐收紧。
顾沨的唇碰到了林榛,肆无忌惮地挑dou。
林榛明明没怎么动,铃铛声频繁响动,他躺得满头大汗,张口沙哑得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他受不了顾沨的这种折磨,推了几下。顾沨不让,这个时候的他对林榛好像没有半点怜惜,最凶的时候。
漫长而温柔的接触,林榛的汗多了一层。
他进来林榛一下撑着了,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棒。”顾沨夸他,没再动,等他能说话。
小猫耳朵被林榛乱动掉了。他无暇顾及,戴着手环试图按住顾沨,着急提醒,“要慢点……”
第66章 从来都不怪。
常年潮湿的地下室,温度与地面相差了四五度,时不时过来一阵风,如冰刀贴面。
一双纯白运动鞋踏在淌水的石阶上,污水星星点点溅上鞋身,裤腿也粘上一些。
顾沨不确定是不是这里,点开手机定位放大了看,然后半信半疑接着往下走。
地下二层,走路的回响响彻整一层。地方是个有些年代的大车库,小区里的人搬走后车库都空了出来,靠一盏昏黄的灯泡供给光亮。
顾沨再次拨打那串号码,这次没人接。
下一刻,刷的一声。
距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贴着墙极度不显眼的卷闸门被推上去一半,黑卫衣的男人蹲在半开的卷闸门前,嘴上衔着一支醒瞌睡的烟,缭绕的烟雾熏眯了眼,懒洋洋地仰着下巴看人,一副没睡醒的不耐烦样。
“这里。”他示意完退回来,抬手彻底将卷闸门推上去,转身自己先进去了。
内部整面的涂鸦墙,水泥地板比下来时的石阶积水更甚。通了风,常年不见光的房间扑面而来的霉味儿愈发刺鼻。
顾沨不由皱眉,迈入这个地下临时居住地。
陈设简单,铁架床床头的钢管生了铁锈,蓝铁皮脱落在了白色棉垫上。床边的木桌子腿被积水泡发了,浮起一层水木。桌上有几桶泡面,几桶吃完放了几天,长了霉菌,还有一桶大概是才吃的,面汤里满是烟蒂。
“任义?”顾沨确认他的名字。
被叫做任义的男人没有吱声,掐了烟隔空扔进泡面桶内,拧开床尾的水龙头,捧水简单洗了把脸,似笑非笑问:“你就是林榛男朋友?”
“是。”
任义用脚勾来旁边的板凳,划到他面前,“坐吧。烟在桌上,自己拿。”他没避讳,背对着顾沨换了一件白毛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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