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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出口时就变成了:“正常Alpha都不会答应这种义务援助的吧。”
瞿既明只是温和地注视着他,说:“他们告诉我,那个急需帮助的Omega叫做祝念慈,所以我就答应了。”
“这、这样啊,”祝念慈有点慌张地低下头,“谢谢你。”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如同纠缠成团的混乱毛线般找不到个能梳理的头,只是浑身都在发热,连带着不敢去看眼前的Alpha。
好奇怪的话,他无措地想,奇怪到从前根本没听过类似的句式。
瞿既明静静地观察着他通红的耳廓,语气镇定自若,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且不说我跟你的老师是多年好友,你当时情况危急,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气氛重新被拉回正常的范围,祝念慈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不然是什么意思?”瞿既明调侃他,“想到哪儿去了?”
祝念慈对他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想什么。”
毕竟根本想不明白。
只是他的松快还没来得及多维持一会,就听见瞿既明说:“好了,到该给你治疗的时候了。”
祝念慈知道他说的治疗是什么,乖乖地噢了声,抬手给自己解开脖颈上的绷带。
虽然对信息素的感知主要是靠嗅觉,但腺体也会主动吸收空气中的信息素,因此隔着纱布并不能让安抚效果达到最佳。
更何况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隔绝外界空气对腺体的干扰。
这种动作做起来莫名有种过于主动的羞耻感,腺体同样属于生殖器官,祝念慈慢吞吞地动着手指,眼神飘飘忽忽地转了圈,最后停在了那件驼色大衣上。
鬼使神差地,他问了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其实祝念慈知道他的信息素,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问了一遍,瞿既明站在他身边,神色不明地盯着那几根细白手指,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等下就知道了。”
他突然弯下腰,捉住了祝念慈的手腕,将那截已经松弛的绷带一点点扯下来,露出Omega红肿却显得有些诱人的后颈。
橙花香甜丝丝地扑过来,带着点慌乱的意思。
祝念慈睁大了眼,一时间竟失去了所有的身体反应,而瞿既明已经重新在床边站直身躯,有条不紊地将那截沾染了他信息素的绷带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的动作正经无比,祝念慈却觉得自己在慢慢溺入一场潮湿的高热中,只能定定地跟那双漂亮的雾蓝瞳孔对视着,小巧喉结微微一动。
属于Alpha的信息素礼貌地扩散开来,渐渐将他包裹在内。
冰凉的,潮湿的,带着微涩的苦意。
偏偏瞿既明嘴角一勾,对他微微一笑。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第14章 治疗
教科书上都说高契合度的AO天生就对彼此的信息素有好感度,祝念慈从前还好奇过是什么感觉,在课堂上悄悄扯了扯季亚的袖子。
“嗳,你觉得现实里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彼时的季亚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飘忽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含糊道:“我怎么知道,既然是书上说的,那应该就有真实案例吧。”
祝念慈点点头,隔了会又小声问他:“那Alpha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样的?跟Omega的有区别吗?”
“有的,”季亚小声说,“但我也说不上来,等你以后分化就知道了。”
讲台上适时响起老师的点名:“祝念慈,你上来讲讲,对这个案例是怎么想的。”
那敲打的眼神望台下一瞥,祝念慈再也不敢走神,乖乖地走上台,轻声细语地说起自己的思路。
而关于信息素的问题自然也被抛到了脑后,直到多年后的现在才重新在思绪中冒尖。
——的确是很好闻的。
他清晰地感受到其中属于草木森林的气氛,春日的冰雨落下,古木上长出潮湿的苔,蘑菇钻出土壤,星星点点地遥望着茂密枝叶间支离破碎的天空。
而后春风拂过,祝念慈骤然清醒,无知无觉地伸手抓住了什么,本能地想要留住那阵气息。
瞿既明低下头,看着袖口上那几根细白柔软的手指哑然一笑。
“只是扔下垃圾,”他对祝念慈扬扬手中缠成一小团的纱布,“不会走的。”
祝念慈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松开手,脸都涨得通红。
“抱歉,”他磕磕巴巴地解释,“刚才走神了。”
瞿既明看起来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反倒主动说:“我理解,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现在很需要大量的安抚信息素。”
他说得不错,祝念慈难以遏制自己想要靠近瞿既明的想法,他僵硬地坐在床沿,说:“麻烦你了。”
“不用那么客气,”瞿既明说,“我其实很乐意的。”
他重新站回祝念慈面前,礼貌地询问:“介意我触碰你吗?”
祝念慈摇摇头,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温和的安抚信息素令他陷入软绵绵的慵懒情绪中,骨头里发着酥,连大脑都有些迟钝。
瞿既明径直弯下身,拥抱住他。
铺天盖地的橡木苔香气顷刻淹没了所有理智,Alpha的胸膛宽厚温热,祝念慈僵硬地坐在床沿,发出声迟钝的疑惑鼻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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