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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念慈沉默地站在一边抿了抿唇,心里又生出点愧疚,闻越不动声色地暼了他眼,凉凉道:“你是真的活该。”
那个小傻子看不懂,他心里是门清的,瞿既明有的是办法让反对派摸不到祝念慈住院的地方,能在临近出院前整出这一档子事,可不就是因为这人把祝念慈当鱼饵使了么。
单钓鱼也就算了,偏偏还险些让祝念慈真的出事,活该他亲自下场收拾自己弄出来的纰漏。
瞿既明也明白这事只能怪自己,因此保持了沉默,倒是祝念慈忍不住小声辩驳:“这意外的事也没人能想到嘛,而且老师,那会要不是靳明来得及时,我这会估计都在办葬礼了。”
“想多了,”闻越冷笑一声,“你连办葬礼的钱都没有。”
祝念慈默默地住了嘴,继续老老实实地记录数据,浑然没有发觉身边的瞿既明跟闻越对上了眼神,Alpha迎着对方冰冷警告的神情,颇为无奈地摊手,唇边却含着淡淡的笑意。
意思是有本事你就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讲给你学生听。
他笃定了闻越不会这么干——这人还指望自己能彻底治好祝念慈的腺体缺陷呢。
闻越冷冷地转过头,隔了几秒后很明显地皱眉:“你昨晚接受了Omega的信息素安抚?”
祝念慈顿时脸色爆红,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阵猛咳,闻越顿时了然,但还是问瞿既明:“是吗?”
瞿既明神色如常:“是,紊乱来得太突然,所以我请求祝同学为我提供一点信息素。”
闻越凉凉地说:“不止吧,是不是还有肢体抚慰?”
“如果拥抱能算在……你指的肢体抚慰里面的话。”
祝念慈直觉这话有些古怪,但也想不明白不对劲在哪里,况且瞿既明的神情堪称正人君子,根本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闻越嗤了声,径自说道:“安抚效果还不错,长期下来,说不定能让你的身体状态回到五年前那会。”
瞿既明微微皱眉:“这并不算太理想。”
“这会让特效抑制剂能够发挥它应有的效果,”闻越说,“况且我早就告诉过 你,想要彻底治愈,不如选择找个合心意的Omega结个婚。”
换在从前瞿既明定然得回他一句冷酷无情的“不做考虑”,可在今天他却突然转头看了眼祝念慈,Omega也不知道在想这么,刚好也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偷瞄他,刚好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接着就慌张地去盯屏幕。
欲盖弥彰的。
瞿既明勾了勾唇,悠然道:“嗯,现在确实可以有这种打算了。”
他说着,又侧头朝祝念慈看了眼。
仍然在偷偷关注他的祝念慈心跳一漏,耳根慢慢染上点浅淡的红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我……是什么意思?
还有,现在可以又是在暗示什么?是谁让靳明有了这种打算?
他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着,胸腔中莫名生出了点慌乱,勉强才集中了精神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以至于闻越叫了自己好几声都没发觉。
闻越看着他走神的样子,终于皱起眉提高了音量:“小祝。”
“啊?嗳。”
祝念慈猝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侧脸。
“怎么了,老师?”
闻越不由扶额默默叹气。
“还能怎么了,”他冷淡道,“两周没来忘了流程了?出去做表分析啊,愣在这发什么呆?”
“噢噢,好。”
祝念慈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东西,几乎是逃似的出了门,开门时他总觉得自己背上沾了道灼热视线,烫得他连脖颈和手臂都是僵硬的,关门时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房间内的瞿既明没忍住,勾着嘴角淡笑了声。
闻越顿时冷了脸色。
“你前两周跟我保证过什么来着?”他质问道,“小祝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敢让他近距离接触Alpha之间的混战?”
瞿既明不以为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所以你让反对派爬了他的窗户,”闻越冷笑一声,“这也能叫没出事?还有,万一他的腺体突然犯病了,你怎么救他?”
瞿既明支着下颌,很散漫地笑了笑。
“首先,前者的确是我的疏忽,但他那天绝对不可能出事,至于后者——”
他微微侧过头,冰冷生硬的灯光将他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
“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希望出现那种情况。”
Alpha微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室内回荡:“一个突然急需Alpha信息素,并且等不到医生治疗的Omega,最好的援助方式不是临时标记吗?”
这话不得不被称作刺耳至极,闻越彻底冷了神情,但不是为了后面的那一段,他倏然转身,眉眼冷厉似霜雪。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绝对不可能出事。”
瞿既明长腿一翘,笑得颇为败类。
“房间里有实时监控,”他浑不在意地跟好友坦白,“早在那人的手刚搭上窗户时,我就在门外了。”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就是特地等到最要紧的时候,才破门而入的。
第27章 “各取所需”
空气骤然冷凝,滴滴作响的仪器环绕中,闻越和自己的好友长久对峙着,良久,他率先侧开了视线。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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