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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瞿既明深深地,沉重地注视着他,“做了那种事后不告而别,连句解释都没有,我罪无可赦,本来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喉间顿时泛起苦涩,祝念慈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你对不起我。”
可他又忍不住想,这人当年如果这么说一句,很多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瞿既明坦然地接受他的裁决,如同引颈受戮的归顺者。
“你可以不原谅我。”
祝念慈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我原谅你。”
瞿既明眼中的意外之色过于明显,祝念慈没忍住,很轻地笑了笑。
“很意外?”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瞿先生,不过是谈一场恋爱罢了,我耿耿于怀的只是你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跟丢下一条狗似的丢掉我,好像我是什么不需要的垃圾。”
“不是,”瞿既明眼眶微红,“祝念慈,都是我的错,你很好,没有比你更好的Omega了。”
祝念慈依然很平静地笑着,说:“我知道。好了,那以前的事就这么过去吧,毕竟总有很多事情要高于个人感情的,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个迟到的道歉,我接受了。”
可瞿既明的心里依旧是沉重的——祝念慈的原谅太过于轻飘飘,就好像他曾犯下的罪名不过尔尔,连值得铭记的地方都没有,他死死盯着Omega漂亮的,温柔的面容,下颌紧绷至极。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祝念慈站起身,对自己微微点头。
“那就聊到这吧,”那个记忆里从来很心软的Omega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但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联系了比较好。”
瞿既明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什么?”
祝念慈从容地接住了他的视线,轻声重复道:“不要再见了。”
“毕竟前任这个身份太过尴尬,要是被瞿夫人知道,难免会引起什么误会。”
瞿既明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祝念慈也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释然地笑了笑,说:“我可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先走了,再见。”
“等等!”
他试图叫住祝念慈,可Omega的脚步毫无留恋,转眼就出了门,瞿既明匆匆忙忙地追出去,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从哪边走的。
倒是碰见了回来的莱昂,金发男人奇怪地看向他,问道:“嗯?怎么出来了?跟小祝谈完了?”
瞿既明如雕塑般站在原地,冷亮灯光落在他身上,身影仓皇到根本没有平日里从容自若的模样,莱昂顿时就明白了,语气平淡地问他:“怎么,被小祝拒绝了?”
Alpha似乎没有听见,如同失去灵魂般定定地盯着眼前如迷宫般困住他的走廊,好一会后才开口,嗓音低哑到根本不能听:“他原谅我了。”
“那怎么还失魂落魄的?”莱昂奇怪得不行。
他没有等到回答,无人的走廊里瞿既明紧紧闭着眼,眉头微微颤抖,似乎是要落下泪来。
“他怎么能原谅我?”
莱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瞿既明并没有解释,只是嗓音沙哑地说:“他不该原谅我。”
就好像那么多年的执着于不甘只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祝念慈早就往前走去了,他的忏悔,他的爱意,他所有的歉疚和痛苦,对祝念慈来说全都无所谓了。
被困在那年的热烈冬天和浓烈爱恨里的人只剩下瞿既明。
不远处的角落,祝念慈倚靠着冰凉的墙壁,眼眶通红,嘴唇微微颤抖。
都是骗人的,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祝念慈,你不能再被同一个人骗第三次了。
第91章 假期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高契合度Alpha对身体激素的影响太大,祝念慈在当晚迎来了自己迟到了一周多的发情期,已经依靠药物治愈的腺体发育缺陷还是留下了点后遗症,他熟练地从抽屉里翻出抑制剂,迅速地制止了体内蔓延的燥热火焰,然后给自己请好假,吃了两颗安眠药,轻车熟路地让自己重新陷入梦乡。
没办法,抑制剂能解决的只有生理冲动,而同步产生的心理冲动并不是那么好忍耐的,与其被折腾得彻夜难眠精神不佳,还不如直接吃两颗药倒头就睡。
省得麻烦。
起床后祝念慈收到了学生发来的消息:
“老师,上次过来参观过的公司又发了邮件,说是背后的投资人也希望过来参观一次。”
他在令人心情不佳的不适感中皱了皱眉,什么投资人那么烦?净挑人不方便的时候搞这些东西。
祝念慈想了想,回复道:“如果不急的话,就等我休完假回来,着急的话,就你们处理一下。”
那边过了会才发消息过来:“他们说大老板想见您,我说您在休假,他们又说算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
祝念慈皱了皱眉,问:“原话是什么?”
“呃,就是,我说您最近在休假,他们问大概需要几天,”对面解释道,“然后我就说您是休的生理假,最少也得七天,他就告诉我不用了,那位投资人七天后有行程来不了。”
这句话倒也合理,祝念慈回他:“知道了。”
他忽略掉了所有的工作消息,给自己挂上了休假中的状态,然后下了床,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厨房,随便地做了点东西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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